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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厚廣,這次失卻音訊是暫時而已。”

李玄嘆息一聲,道:“小弟不常走江湖,所以心下不明。江湖都知威盛鏢局徐老鏢主在江湖上的名頭,那可是人人敬重的人物啊!此次出事若真是綠林豪傑所為,恐怕也只是為了要點過路錢,該不會加以為難。只是,以他們這種快速運鏢的方式,應該不出十幾日就能到達開封府地,為何會在洛南出事呢?這其中沒有蹊蹺?”

段嘯天道:“洛南距開封稍遠,徐老鏢主出鏢不過三五日就到了那裡,這已算快的啦。”李玄‘哦’了一聲,問道:“段大哥,不知是什麼樣的富貴鏢,卻要徐老鏢主和所有鏢師全部出動來護鏢?”段嘯天搖了搖頭,嘆息道:“咱也不清楚,但我隱約覺得這趟富貴鏢必定是非同小可。”嚥了口唾沫,又道:“前日,威盛鏢局的徐老夫人火急火燎的派夥計找到我,讓我去鏢局一趟。我不知何事,到了鏢局後這才知是這檔子事。但徐老夫人沒說是什麼富貴鏢,只是託我沿路尋一下訊息。”

李玄想了想,嘆息道:“原來如此!不過小弟好生奇怪,這徐老婦人怎麼知道這趟富貴鏢沒了訊息呢?”

段嘯天自己斟滿酒,幹了一杯,道:“兄弟可能還不明白威盛鏢局快馬接力換馬不換人的護鏢方式。你可知,威盛鏢局是江北一等一的大鏢局,若非遇到難得的富貴鏢,才不會以這種方式護鏢,因為這樣護鏢的使費太大。這種護鏢的方法是,一撥人在路上護鏢,一撥人趕到前面備馬等候,鏢車到了,等候的這撥人便接手鏢車,繼續趕路,而原先那撥人便輕騎先行,到下一站抓緊時間休息,等鏢車趕來時再進行下一個輪換。這樣的方式護鏢,鏢師馬匹都可以得到充分時間休息,而鏢車也一路不停。”

李玄點了點頭,讚道:“這樣護鏢確是好方式。如此說來,是在洛南一帶等候的那撥鏢師沒等到鏢車,一路往回尋,又沒找到鏢車,這才敢確定富貴鏢車失了訊息?”

段嘯天沉吟了一下道:“李兄聰明,估計正是這樣。鏢車尋不到蹤跡,那可是大事,因此他們便飛鴿傳書告訴了徐老夫人,徐老夫人因此四處託人,幫著前來尋找。”

李玄聽了不再言語,忽覺一陣冷風從窗外吹進店內,夾雜著森森寒意,不禁看向窗外。這時窗外的風時吹時停,與先前徘徊的黃雲凝結在了一起,厚厚的像棉花堆樣,低低的與大地貼在一起。原本昏黃的大地,暗淡下來,變得像死人臉色一樣灰白,而長天與遠山接觸的底子似調入花青染料,灰撲撲中,透著淡淡的暗青色。

風又透過窗戶吹進來,店內霎時飄著濃重的泥腥味。

李玄長長嘆息一聲道:“這天色,恐怕是要下雨了。”轉頭對段嘯天道:“看來這次出來尋找鏢車的不止您一個人。嗯,這怕是今年最為驚動長安一帶江湖的大事了。”

段嘯天搖了搖頭,長吁一口氣,說道:“豈止長安一帶,估計半個陝西的江湖都要轟動了。兄弟有所不知,就因這事,原本極少出門的好手都出來了。你也知道,徐老鏢主平素人緣不錯,得知訊息的人都放下所有事情,出來幫助找尋鏢車訊息!”

李玄聞言嘆了口氣,道:“人在江湖,頭在腰間,刀上打滾,魂在風中。凡是在江湖上混飯吃的,又有幾個人能安穩一生!大哥,人生在世,看來沒有富貴常在啊!”

這番話似乎觸動了段嘯天的心思,他點了點頭,忽爾沉默無語。就在二人無話時,突聽店外喧譁聲起,二人向窗外看去,見此時濃濃的雲層壓得更低,遠山近樹,空濛迷離,那輪高日亦變得淡如桔燈。而就在如此灰暗的天色中,店門前六七個醺醺的江湖漢子高聲喧譁起來。

李玄見這幾個江湖漢子衣歪領斜,相互攙扶中不顧小二的勸阻,圍著一匹白馬和白馬上的一位女子糾纏不休。馬上女子身形婀娜,頭戴著輕紗斗笠,雖看不清臉色,卻因白馬被一個身高八尺的漢子牽住,似有些不知所措。這女子不正是先前在涼棚那兒打聽訊息的女子麼?李玄心下暗道:“她不找刀疤臉人,怎麼到了這裡?”

段嘯天見有熱鬧看,便拉著李玄到了門口。此時,店前已圍了許多看熱鬧的食客,李玄問身側一看客道:“這幾人糾纏一個女子,卻為何事?”看客似對此事早不順眼,聽李玄問自己,便憤憤不平道:“這幾個莽漢吃多了酒,見人家女子生的婀娜,又一人單騎,便賴說她坐下馬匹衝撞了他們,扯住馬匹,嚷著要跌打藥錢!”

李玄看去,果然有一漢子臥倒在地,一副受傷痛楚的樣子,另幾個漢子正扯著女子的馬匹,嬉嬉笑笑不止,神態輕浮之下,似乎只在乎眼前這個身形婀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