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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女,暴喝一聲,左手招式變成虎拳,直搗石婉柔的腹部,而右手拇指扣住了中指,擺了個似守非守的古怪姿勢,見石婉柔劍光掠來,怪笑一聲彈了過去。

石婉柔見黑衣刀疤臉男子不退反進,拳式凌厲,連忙向左一躍,堪堪躲過腹間這一記虎拳,耳畔卻聽‘錚’的一聲,右手虎口巨震,長劍拿捏不住,已被黑衣刀疤臉男子屈指彈中,飛了出去。

長劍飛出二十幾丈,在夜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餘勢不衰中,‘奪’地一聲釘在敞開的廟門上。石婉柔萬沒料到黑衣刀疤臉男子的內力如此渾厚,心下大吃一驚,臉上沒了從容端莊的神色,步伐急變,向後一退,顧不得右手痠麻,順勢在醜女的肩頭一拍。僵立的醜女動彈不得,被石婉柔推動,不由自主撞向黑衣刀疤臉男子。

第十九章 螳螂捕蟬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何況石婉柔和黑衣刀疤臉男子從開始就沒打算好好的聊下去。

黑衣刀疤臉男子生性好鬥,正欲展開凌厲殺招,見醜女跌向自己,急忙撤拳收招,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扶醜女。但就在此刻,醜女卻又被石婉柔一腳踢中,飛了出去,只聽‘噗通’一聲,醜女跌入古槐後面人高的草叢裡,哼也沒哼,便暈了過去。

李玄已從石婉柔和黑衣刀疤臉男子一來一往的對話中,隱約感覺到徐老鏢主護送的富貴鏢或是一封信函之類的東西。此時見石婉柔和黑衣刀疤臉男子以命相搏,斗的厲害,明白若誰得了這富貴鏢,以此要挾的話,其後財源必會如江水滾滾而來。

他雖少聞江湖中事,但這一日所見所聞所歷之事,曲折莫測,早已勝過十幾年歷經之全部。明白此節,倒對段嘯天先前的行徑釋然許多,甚至有些暗自可憐他,心道:“他要殺我,雖然是為了奪取鬼泣劍,報一己私仇,但畢竟身上攜帶的富貴鏢牽連著更多人的性命。若是他將藏在股骨裡的富貴鏢丟失,不幸落到朝廷負責緝盜的驍果勇士們手中,或是被卑鄙貪婪的江湖客奪去,只怕江湖真的要大亂了。唉。。。。。。想他入了天神幫,其意該是不想再受世間貧困潦倒之苦,誰知卻不幸墜入蘇飛煙設計的圈套,幾年來受盡折磨。後來雖然遇到了侯公子,得以解脫苦楚,卻又被牽連進了錯綜複雜的富貴鏢中。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這般不幸,是該怨自己,還是該怨這紛亂的江湖世界?”

李玄正感嘆著,見石婉柔擊倒醜女,重新與黑衣刀疤臉男子鬥了起來,其步伐輕捷、快若鬼魅,李玄看著熟悉,可又想不起。

不知不覺,石婉柔和黑衣刀疤臉男子又鬥了七八招,直把李玄看得心搖神馳心驚不已、冷汗涔涔,越鬥之下,越覺得眼前這個石婉柔已經沒了適才飄飄似仙的感覺。她每出一招每喝一聲,都彷彿來自黑暗深處的幽靈,渾身充滿亡人灰冷的氣息。一股寒意襲上李玄心頭,不知為何,他竟想到了‘坑灰亂蝶舞,白幡兩路人’的悽迷詩句。

黑衣刀疤臉男子不知醜女是死是活,拳掌來往時,焦急萬分,怒喝道:“沒想到藏劍山莊的人竟如此無恥。嘿。。。。。。賊婆娘休再猖狂,吃我一拳,再吃我一拳。。。。。。”口中呼喝連連,腳步不停,拳爪相併使用,勁雄勢急,一招一式,虎虎生風。

拳爪並用,沉穩犀利,一扯一擊,正是來自泰山凌風崖松風道派久負盛名的功夫‘鷹虎互博’。相傳泰山凌風崖開宗鼻祖七玄子某日在山洞修行,驀見一鷹一虎相搏于山間,那虎仰天而鬥,招式大開大合,沉著兇猛,而飛翔於半空的獵鷹則輕靈飄逸,虛實並用,招招犀利。七玄子見二者往來相鬥妙不可言,絲毫不輸於江湖高手之間較量,讚歎之餘,潛心數月,才獨創了這一手“鷹虎互博”奇技武功。

石婉柔先前偷襲得手,搶得先機,此時被黑衣刀疤臉男子逼得連連後退,先機盡失,待見黑衣刀疤臉男子勢若拼命,虎拳力道沉穩,鷹爪招式犀利,左右不停的交相轉換,令人捉摸不定。敵所難料是一種巨大的優勢,而己不料敵卻是吃敗仗的條件之一。鬥得分際,石婉柔見旁邊的莽漢虎視眈眈,躍躍欲試,心知若再持續鬥下去,勝算更沒有幾分,看來只有將黑衣刀疤臉男子徹底激怒,自己才有機會。她冷冷笑道:“這一抓一拳的功夫,怎麼這般粗淺。哼。。。。。。這種江湖的三流把式該是松風道派中劈柴挑糞用的吧?喂,疤子臉,我看你給七玄子丟人了。哈。。。。。。看你笨手笨腳的樣子,這些招式是偷拳來的?啊呀。。。。。。你的疤臉是偷拳時被人打傷的?”

黑衣刀疤臉男子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十幾年,心知焦躁必敗,對石婉柔不停地言語相激,毫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