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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後微微一怔,在腦中搜尋江湖上有無武功高強的李姓家族或名揚江湖的子弟,可是思前想後,始終無解。包樹聽李玄自報家名,大笑道:“太原李玄?這麼醜的名字,老子可沒聽說過。喂,小子,你在客來喜酒店那會兒武功差勁至極,怎麼數月不見,便能莫名其妙將老子摜在地上?”唐冰雖不曾見到數月前李玄與包樹在客來喜酒店中的相鬥情形,見此時包樹落敗後依然蠻橫,料想那天此人必然也是如此德行,便嘻嘻一笑道:“玄哥哥名字再醜,也已強過你這胖冬瓜。胖冬瓜,你不是被玄哥哥摜在地上,而是自己咕嚕嚕在地上,壓根就沒爬起過。”

包樹怒道:“小丫頭耍嘴,待爺爺恢復神功將你剁碎。”

唐冰不惱反笑,學著包樹的樣子道:“胖冬瓜耍嘴厲害,待會兒姑奶奶身子不懶了,將你剁碎。”李玄心下掛念沈無懼在棗嶺那邊的狀況,無心聽唐冰與包樹鬥嘴,見王城三人已無力阻攔,便道:“王先生,今日得罪,實屬無奈,在下還要趕路,就此別過吧。”王城聞言,指了指身後那三匹羊頭怪馬道:“適才我等不自量力,耽擱李少俠趕路,好在這些神駒腳力甚健,就請上馬吧。”包樹見李玄三人毫不客氣,躍上了怪馬,絕塵而去,胖臉漲得通紅,對王城憤憤道:“大師哥,這幾人傷了我們,你不但不記仇,還大方慷慨送馬,這這到底是何道理?”

王城見包樹質問自己,冷冷笑道:“真是愚蠢。他們能擊倒我們三人,難道不會搶馬麼?我只是順水送了個人情。”周飛此時雖然喘息順暢了許多,但胸口依然似有巨石壓迫。他知李玄所言必定不假,因此不敢試運內息,勉強站起身來向王城鞠躬施禮道:“適才小弟多有不敬,請大師哥原諒並責罰。”王城雖惱恨周飛當眾不聽自己,一意孤行,甚至還暗譏自己因窺探唐冰美貌而落敗,縱然有心責罰他,又見他吃了如此大虧,臉色蒼白的像白紙一樣,難免心軟下來,冷哼一聲道:“你也知道自己有不敬之處?我原不原諒你倒不重要,重要的是回去後如何向師父們交待唉老人家若不責罰我們,就是萬幸了。”包樹聽王城如此說,嚷道:“我們不能欺瞞師父,當然要如實稟告了。大師哥,你這次作為統領,非但沒有完成指令,還折損了大半人員和神駒,所受的責罰只怕要比我們重。”

周飛心下一直擔心先前得罪了王城,此時被他乘機懲罰,待聽到包樹口無遮攔,斥責道:“包三弟多嘴了。你難道不知,師父們對大師哥鍾愛至極,豈能因一時失利,便會重罰!”王城聽二人爭論,木然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故意嘆道:“二位師弟莫要掛念我是否承受責罰。如今最緊要的是聯絡到師父,請下罪來,聽從安排。”周飛奇道:“咱們要回去麼?可咱們還沒完成合圍沈無懼和黑雲逸這兩塊老骨頭啊?”

王城微微一笑道:“合圍不成,咱們就抬腿走人。”

包樹驚叫道:“抬腿走人?大師哥,你敢違抗師父們的命令?倘若被飛駝聖主責怪下來,師父們受了牽連我們該如何是好呢?”王城聽包樹驚聲問自己,甚是不悅,冷冷道:“師父不會責怪我們。而且聖主也對這次行動不抱有太大希望。”

周飛不解問道:“請大師哥明示。”王城點點頭,緩緩道:“你們或許記得咱們出發前,師父曾喚我單獨說過話?”他見周飛和包樹點點頭,便又道:“師父說,你們此次去往棗嶺,雖授得是獵豹拒虎的指令,但若遇到白虹貫日之人要小心至極。”

包樹奇道:“遇到白虹貫日之人?那會是什麼人?”

王城搖了搖頭道:“我也這樣問師父。可是師父沉默一會兒後,卻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周飛問道:“講了個故事?師父竟給你講個故事!”

王城點點頭道:“戰國時期,韓國有個大臣名叫嚴遂,因與相國韓傀結下不解怨仇,避禍到了齊國。嚴遂一心要刺殺韓傀,便去登門拜訪隱居在此處,以屠狗為生的青年俠士聶政。待嚴遂向聶政表明此行之意,被其當場婉拒。嚴遂心知聶政是個名揚天下的劍客,也是個人人稱頌的大孝子,因此非但沒有灰心,反而席間對聶母大表孝心,其後更是加以善待。聶政為之感動,待母親去世後,為報答嚴遂的知遇之恩,獨身仗劍闖入戒備森嚴的韓府,擊殺數人,最終將韓傀刺殺階下。”

他說到此處,又神秘道:“傳說聶政刺死韓傀那天,天上有白色長虹穿日而過,因此後人便將降示吉凶改變格局命運,有神靈庇護,死而不死之人稱為白虹貫日之人。”

樹欲靜而風不止。幽暗的夜裡,密密的棗林搖擺不定,似乎將屈服在漸漸迫近大地的秋雨中。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