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蒂這三樣,除了這些也莫燃旁人送來的香料,香料裡是極容易被摻進東西呢!”
曲玲瓏默默記著,又問道:“那大夫所說的這些個可是必須要煎藥服下才會生效嗎?”
女大夫點頭,想了想又搖頭:“是要煎藥服下,但那麝香尤為烈性,只需時時沾染便能致使婦人無孕甚至流產,所以夫人也要時時檢查衣物、床鋪等時常貼身之所。”
曲玲瓏心中微動又問道:“那這麝香可有味道?”
女大夫道:“麝香氣味濃郁,但若配上其他香料便可沖淡其味使人聞不出什麼來。”
曲玲瓏頷首,頓了許久到底沒讓她給配來,只道了謝給了銀錢,起身拉著碧落走至門口小聲道:“你快去找一家香料鋪子讓人給我配個混了麝香的香包來。”
碧落陪在她身旁聽的清清楚楚,聞言實在不想去:“姑娘莫要如此啊,再如何也要顧念點自個兒的身子。”
眼看崔嬤嬤都快排到跟前了,曲玲瓏大急推她:“你快些去!”
被她推著走了幾步,碧落實在是無法,只得一跺腳出門去了。
知道她的處境,碧落雖不願,只是應下了卻也不敢耽誤,匆匆找了家香料步子催那制香料的師傅調製好裝到那夏布八寶樣式的香包裡,便急急的回了來,正遇上也迴轉來的崔嬤嬤,嚇得忙將手中的香包背到身後。
崔嬤嬤看的直皺眉頭:“你未陪在奶奶身旁去了哪裡?”
碧落心虛,一時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崔嬤嬤看的越發起疑,正要再問之際曲玲瓏忙出門拿過碧落手中的香包指了指遠處的一個賣小物什的貨郎道:“嬤嬤莫要怪碧落,是我久等嬤嬤未回見那貨郎擔著的物什顏色怪豔麗的,便打發她去幫我買了個香包回來。”
聞言崔嬤嬤這才瞭然,望著她手中有些劣質的香包搖頭:“這香包做功不大好的。”
不著痕跡的將那香包收到袖中,曲玲瓏不在意道:“不過是個玩意罷了,不分做功的。”
見她小女兒情態,崔嬤嬤便也不再多言,將手中的用了油紙抱著的糕點遞給她:“奶奶可還要再逛會子?”
事情既已了,便沒什麼要逛的了,曲玲瓏搖頭:“外頭正熱,咱們回去罷!”
她上了轎,未曾發現不遠處的酒樓前直愣愣的立著一個人,著了件月白直綴,身姿挺秀,眉目秀美皎然,他望著那已經遠去的,被眾多丫鬟婆子以及侍衛簇擁著的的軟轎雙手漸漸攥起。
☆、春水映梨花
回到府中; 崔嬤嬤扶著曲玲瓏進了內室為她除去飄紗帷笠,換了件輕薄的月白還新細綢衫,系一條元青半白長裙子; 又被她吩咐著去了頭上的玉釵、點翠,這才扶著她坐到那雕鶴紋護屏矮足榻上笑道:“奶奶尚在藥鋪便說餓; 現下可是餓壞了?老奴這便去準備飯食。”
曲玲瓏點頭,拿過荷花樣式的洋漆小几上打了一半的絡子道:“是有些餓了,嬤嬤去準備吧,我再來打會絡子,讓丫鬟們也出去吧。”
“是”崔嬤嬤笑著應了聲兒便帶著丫鬟們出了去。
碧落心中難安; 跟著出去又偷偷溜了進來,見她正將那混了麝香的夏布八寶樣式的香包拆開,將裡頭的香料往自己經常佩戴的玉色紗挑線繡茶花的香囊裡倒,一時心慌的不行:“姑娘你當真要經常帶這東西麼?”
已經裝置好,曲玲瓏正在收線:“對; 一定要帶,這樣才能走的了無牽掛!”
“走?”碧落驚住了:“姑娘你要去哪啊?”
曲玲瓏搖頭:“現下還未曾有何計劃,但我總不會一直待在這種地方,所以我不能有孩子這種牽掛!”
碧落著實未曾想到她心中竟還有這樣的想法,呆愣了半晌; 想到她在這侯府中雖錦衣玉食,但到底是個人家的一個妾,現在受寵還好,若是將來那人一旦厭棄了……
思及此處碧落心中一橫狠狠點頭:“好; 姑娘走的時候一定要帶上碧落!”
見她竟未反對,曲玲瓏欣慰拉過她的手笑道:“自然要帶你,還有我阿爹,咱們三人定還要像以前那樣無憂無慮的生活!”
她自遇到顧西臣便從未展顏笑過了,此刻見她舒展了眉眼笑的很是憧憬美麗,又聞她此話,碧落眼中漸溼:“對,咱們還要像以前一樣!”
見她還溼了眼,曲玲瓏點著她的鼻尖:“傻丫頭!”
她越這樣堅韌碧落越心疼,到底還是擔心她的身子,望著她手中的香囊臉都快皺成了一團:“可這麝香到底太過毒辣,那女大夫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