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信不過我麼?我看著她呢?”葉宣唰唰地跑過來,扒開人群。
那些人有點如釋重負,其中有個小頭目說:“江公子,我們職責所在。”
“她不跑的,就是出門溜達一下,這院子裡打鬥太厲害了,小姑娘害怕。”葉宣聳聳肩。
陳秋娘看周圍的人沒動,隨即就跑出了門,在門口朗聲喊:“雲啟前輩,你救救我哥。”
那美婦人一聽,眸光一凌厲,“唰”地看過來,隨後一躍而起,消失在了陳秋娘的視線之中。
“好厲害的功夫,真不愧是雲啟了。”葉宣嘖嘖地說。
陳秋娘知曉雲啟定然是去救柳承了。說來說去,那柳承是她的侄子。雲啟功夫這樣高,那厲害的人物肯定打不過她,柳承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陳秋娘想到柳承已經得救, 整個人就癱軟在地上。那邊與雲啟對峙的術看到陳秋娘跌坐在門口,連忙跑過來,問:“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就是裡面來了個黑衣人要帶公子走,不知道從哪裡又竄出個厲害的人要將那黑衣人劈死。公子就忽然跑出來了。”葉宣聳聳肩,裝著十分婉轉的聲音說。
術眉頭一蹙,蹲身問:“公子,你怎麼了?”
陳秋娘抬頭看了葉宣一眼,術也看了看葉宣,陳秋娘手中匕首一下就擱在術的脖頸之間,對葉宣說:“你快走。”
“啊?”葉宣還是月娘的裝扮,他一臉迷茫,顯然搞不清這突如其來的狀況。
“你快走啊。”陳秋娘催促。
“公子,你這是做啥。”術的語氣相當平靜。
“快走。”陳秋娘不理會術,只催促葉宣。
“我走哪裡去啊,公子。”葉宣似乎有些明白自己的處境了,只是自己哪裡露了馬腳自己都不知道,反而是陳秋娘知道了呢。
“公子,你覺得你擒得住我麼?”術詢問。
“她擒不住,我也不弱。”葉宣雖然還不明白自己哪裡露了馬腳,但伸手就將術捆綁了。畢竟也是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功夫自然不弱。
“你快走。我沒事。”陳秋娘催促。
葉宣知道事情敗露,點點頭,趁著沒人發現,徑直就走了。
術嘆息一聲,說:“原本我想趁其不備收拾了他,卻沒想到公子蕙質蘭心了。”
“你是易容高手,他的易容水準不如你。況且,你為何選中他來服侍我?起初我以為是因為她是女子,其實是你故意的吧?你們每個人都有特殊的氣味,你們的衣服上。”陳秋娘看葉宣走遠,這才收起了匕首。
“你聞得到?”術十分驚訝。
陳秋娘垂了眸,嘆息一聲,說:“我是廚者大家,你不知道麼?作為一名廚者大家,鼻子、舌頭、眼神都需要頂級。對於氣息、滋味、色調的辨別,豈能是常人所能企及的。”
“公子果然高人。術佩服得很。”術將手上的束縛除去,便問,“那位易容也算是精妙,不知是何人?”
陳秋娘抬眸對她一笑,說:“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麼?”
“不會。”術笑了笑。
陳秋娘不再說話,徑直往院落裡走去。那些護衛已經在收拾院落裡因為剛才打鬥而散落了一地的花樹,剛才那個手持大刀都這斗篷的男子已經消失不見,雲啟與柳承也一併消失,仿若剛才那一場打鬥只是幻覺。
“我去睡了。”陳秋娘丟下這一句,徑直去了房間裡。
術二話不說,就吩咐人打了水給她泡腳。陳秋娘也不推辭,徑直坐在那椅子上泡腳,心裡想的是這裡到底還有多少陷阱,還有多少高手呢。
泡腳完畢,她就睡了。一晚上,都是不安的夢境,張賜身中數刀,倒在血泊裡。她在極端的悲傷與絕望中哭醒。
“公子,你怎麼了?”術在旁邊監視她,見她醒來,立刻一個箭步竄過來。
陳秋娘坐在床上,許久才回過神來那是一場夢。可是那夢太真實,真實到讓她現在想起渾身還止不住地顫抖。
“做惡夢了吧?”術低聲說,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陳秋娘忽然一躍而起,抓起一旁的匕首就喝道:“術,叫你家掌事的滾出來,別他媽的這樣藏著縮著。”
術一愣,說:“公子,夜深了。”
“叫他滾出來。還有在這周圍潛伏的那些高手,都滾出來,不就是想要寶藏麼?直接來問我好了。”陳秋娘喝道。
術十分訝異問:“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陳秋娘惡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