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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何?”

太醫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鼓起勇氣道:“回郎中令,太師中氣不足,虧損日久,早些年,戎馬生涯,身體還算硬朗,可如今疏於鍛鍊,且壓力巨大,恐命不久矣。”

李儒聽太醫將話說完之後,只覺得天旋地轉,身體晃了幾下,而後強打精神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有!令太師隱於山林之中,飲溪水禁酒色,早晚勤加鍛鍊,吸收天地之靈氣,或許還有希望,畢竟太師乃赳赳武人,底子尚存!”太醫說道。

李儒聽罷太醫此言,用盡渾身的力氣,掄起胳膊,就給了這太醫一記大耳光,然後大聲嘶吼道:“來呀,將此胡說八道,妖言惑眾的賊子斬首!”

自有太師府侍衛一擁而上,也不知道是誰手快,一刀便將這心直口快的太醫的腦袋砍了下來,體腔之內的鮮血,如決堤之水般,噴湧而出,濺了李儒滿臉滿身。

待李儒回首之時,卻看見那顆滾落於地的人頭——雙眼圓睜,死不瞑目,嘴角微微翹起,盡顯嘲弄之色,李儒大怒,有心去踢那顆該死的人頭,卻覺得背後冷颼颼,虛汗淋漓,渾身上下使不出一丁點力氣。

過了約一盞茶的功夫,李儒換了一套新衣服,心中的心緒稍稍平復了一些,又命人再請太醫,所得之結論,雖極盡修飾,但是與方才之太醫所言基本一致,等待這個稍微圓滑一些的太醫沒有別的,也只有死亡。

李儒慌了,真的慌了:“這董卓膝下無子,只有一侄子名董璜,此子荒淫好色,文不成,武不就,眼高於頂,目空一切,不成氣候!董卓還有一兄長董旻,為人忠厚,過於實在,在涼州軍系之中,無足輕重。呂布雖為岳父之義子,但投效之日尚短,一旦董卓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這涼州軍一系必將土崩瓦解,若到了那時,自己該怎麼辦呢?”六神無主,再沒有比這個詞更恰當來形容李儒此時的神情了。

“文優,岳父醒了,讓你過去一下。”這說話之人非是旁人,正是董卓的另一位女婿牛輔。

李儒聽聞此言,方回過神來:“恩,至少,目前岳父尚在!還有大方在此,大方雖無大才,但是老成穩重!”沒有過多的時間讓李儒胡思亂想,李儒三步並作兩步,踉踉蹌蹌來到董卓病榻之前,沉聲道:“岳父,身體可好些?今日何必與那奴才動怒呢?”

董卓雖然已經醒轉,卻非常的虛弱,董卓喃喃道:“並並非老夫荒淫好色,老夫只想要一個兒子而已啊,若如此便命喪黃泉,有何顏面去見先祖啊!”

只想要一個兒子!——李儒霎那之間明白了,明白董卓為什麼要在這花甲之年還要勤於耕耘,這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啊!李儒哭了,哭的就像一個孩子一般。

李儒擦乾了眼淚道:“岳父,你且好生休息,儒定會打理好這一切!”董卓沒有說話,只是依舊喃喃自語著,旁人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董卓翻了個身,閉上了眼睛。

李儒拉著牛輔走了出去,徑直來到自己的居所,關上了房門道:“大方,這洛陽咱們不要了!”

牛輔聽聞此言,當時就是一愕,半晌沒有反應過來,木訥地問道:“文優,你什麼意思?”

聽得牛輔之問,李儒便將今日斬殺兩名太醫之事詳細告知了仍處於木訥之中的牛輔,這太醫非殺不可,若董卓病危的訊息透漏了出去,後果不堪設想啊!

“這小皇帝難纏的緊,現在各路諸侯雖已承認其為正統,但是卻在暗地之中,發展自己的勢力,對朝廷陽奉陰違,我等表面看起來挾天子以令諸侯,甚是威風!但實際上呢?只這一個京都皇宮、百官之開銷便掏空了我涼州軍的積蓄,長此以往,我涼州軍將無糧可吃啊!”李儒道。

牛輔並非愚笨之人,聽李儒將此一襲話說完,已知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思索半晌無果後道:“文優有何對策?”

李儒的雙目中射出陰冷之色,壓低聲音道:“火燒洛陽!洗掠百官,遷都長安,舍此再無良策!”

“啊?!此事重大,當告知岳父。”牛輔驚訝地說道。

“不可!岳父的身體以接近油盡燈枯!再經不起折騰了,而且這火燒洛陽,洗掠百官,必將引起士人之怒罵,岳父他老人家已經揹負夠多的罵名了,這一次就讓我來背吧!”李儒雙眼噙著淚水道。

牛輔聽李儒說到此處,便低下了頭道:“也罷!我牛輔一生謹小慎微,缺乏魄力,今日就果決一次,文優,你儘管安排便是!”二個人四隻手,緊緊的握於一處,良久良久。

初平二年二月二日——註定是一個讓人永遠記住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