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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的話又咽了回去。

裴憶夕身體一抖。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她唏噓一聲,看著坐在身旁的母親,眼裡有些茫然。

“傻孩子,你睡了一天一夜了。現在餓了吧?媽剛熬了清粥,你起來梳洗一下,我去把粥盛起來。”裴母見她醒了,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

裴母起身想要出去,裴憶夕一把拉住她,苦笑道:“媽,謝謝你。”

“傻孩子,我是你媽,跟媽還這麼客氣幹嘛?”裴母不經意間的一句話。牽引出裴憶夕心中悲涼的思緒。

她臉上的神色暗淡了下去,自己喊了二十多年的媽媽,居然不是親生母親。她心裡很難過,覺得自己的人生過於悽悽慘慘慼戚。

裴母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她坐在床沿。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夕。。。振作起來好嗎?媽相信你會很堅強,不要讓你身邊關心你的人擔心了。”

“媽,我真的很喜歡齊凡,你告訴我,這些都不是真的,我只是在做夢,我是媽的親生女兒。”裴憶夕拉著裴母的手,沙啞的說道。

她滿臉乞求的看著裴母,眼淚從她眼裡流了出來,心裡苦不堪言。

裴母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水,伸手抱著她的頭,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卻一句話也沒說。

等裴憶夕情緒穩定後,裴母轉身走出房間,她捂著嘴巴匆匆回到房裡,坐在床沿上失聲痛哭起來。

良久,她止住淚水,從抽屜裡拿出那張黑白相片,觸控著相片裡的人兒,雙手不停地顫抖著。

在那座孤獨寂寥的墓碑前,一個蕭條的身影站在那裡,她看著墓碑上刻著的名字,還有那張永遠保持著微笑的笑臉。

一陣微風吹過,吹亂了她的頭髮,卻沒有吹散她心裡的悲傷。

“老陳,我這麼做你會不會怪我?如果你還在就好了,這樣我也不會覺得迷茫。看著小夕那麼傷心難過,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裴母站在墳前,滿臉痛苦的神情。

這時荀通輝手裡捧著一束菊花走了過去,裴母見到他時,慌忙的擦掉眼淚。

荀通輝停下腳步,看見她時眼裡的驚訝一閃而過,他起步走到她身邊,將手裡的菊花放在墓碑前。

他看著墓碑上的名字,眼裡滿是惆悵,他語氣沉重的說道:“國安兄弟,我是阿輝,你一定不會忘記吧!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

裴母靜靜地站在一旁,心裡萬分難過,她伸手抹了抹眼淚,這種重逢太過淒涼,陰陽相隔訴說的盡是悲傷。一句句憂傷的話語聽進耳裡,她哽咽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國安兄弟,以後你就把廚娘和小夕交給我吧!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她們。”荀通輝站在墳前一臉真誠的說道。

一陣清風吹過,路旁的樹枝不停地搖曳著,碧藍的天空中飄著幾朵白雲,清風一吹,白雲越飄越遠。。。

城市中心某家咖啡廳,荀通輝和裴母面對面的坐在咖啡廳裡,悲傷的情緒還未散去,他們彼此沉默著,氣氛有些壓抑。

一杯咖啡喝完,荀通輝嘆息一聲,開口問道:“最近小夕。。。過的好嗎?”

裴母搖了搖頭,面對這麼大的打擊,怎麼還能過的好?她心疼的說道:“每天把自己關在房裡,有時候蹲在牆角,有時候蜷縮在床上看著窗外發愣,給她送去的飯菜吃不到一半就不吃了。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她的身體會拖垮的。”

荀通輝面色憂慮的坐在裴母對面,聽她這麼一說,他的心裡一陣隱痛。他無奈的嘆息一聲,心裡滿是愧疚,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裴憶夕,更覺得自己沒顏面去見她。

荀家別墅,荀齊凡站在臥室的鏡子前整理衣裝。臉上的鬍渣已經被他清理乾淨,除了眼神空洞冷漠外,英俊的臉上恢復了昔日的朝氣。

他把襯衫穿在身上,冷漠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把衣服上的紐扣一個一個扣上,動作慢條斯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喬治靜靜地站在樓下,看著荀齊凡從別墅裡走了出來,他忙不迭的開啟車門。

荀齊凡經過他身邊時,他心裡一怔。一股莫名的冷意侵襲而來。他皺了皺眉。抬頭看著荀齊凡冷若冰霜的臉龐rise珠寶設計公司門口圍了一群八卦記者。見荀齊凡從車裡走了下來,一窩蜂的跑到他身邊不停地詢問。

這些八卦記者對memorise公司總裁的婚禮十分的關注,說好的六月初六結婚,如今七月將近。婚禮的事卻毫無動靜,記者們對此次婚禮無聲無息的推遲做出各種推論。

面對記者的提問,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