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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無生路。

而小離常年待在府內,身子羸弱,早就在顛簸中喘不過氣,卻只能拼命跟上,不成為眾人的包袱。

只見寬闊的涇河邊,大約十人,渾身肅然的立在馬背之上,曾經的百人軍隊,在凌王嗜血瘋狂的絞殺中所剩無幾,當他們看到策馬賓士而來的三人時,一直未展開的面容瞬間驚喜。

“過河!”

甄月老遠就瞧見了這批隊伍,揮著手臂,大聲呼喝。

身後雪霧瀰漫,追趕的馬蹄好似瘋卷的大網,淹沒了肆無忌憚的狂風。

王平站在隊伍前面,女子凌厲的聲音準確的灌入耳中,他眯眼望去,只見遠處灰塵布天,白雪茫茫,他心中一驚,對著身後的將士們,急促的說道:“全部立刻渡河,程遠與我留下斷後。”

身後一名褐色勁裝的男子揚馬上前,手上提著一隻大大的水壺,有力的雙手以一種凜然的姿勢,將黑色的水壺緊緊斜在馬側。

一切準確妥當,十人小隊迅速踏上涇河的三孔石拱橋,古橋橫臥在兩岸,拉開一道生死之線,下面是厚厚的冰層,隱約可見裡面刺骨的冰渣。

甄月一眼就認出一年未見的王平,面板依舊黝黑,健壯的身體在夜色中盡顯張力,身後的追擊,讓彼此沒有時間寒暄,二人眼神相撞,彼此非常有默契的頷首。

數匹駿馬在不大的拱橋上奔騰,馬蹄錚錚,像是戰場的鐘鼓,甄月見王平等人並未跟上,回首望去,就見王平與一位將士將水壺中的液體全部灑在橋上,寒冷的月光灑在上面,散發著濃烈的寒氣。(未完待續。)

第兩百二十章 決然離去(2)

火油?甄月瞬間恍然,驚覺王平考慮周全,就見王平與將士將水壺拋到冰河之上,手舉火折,策馬狂奔而來,烈風呼嚎,火折在投下的瞬間,被大風吹的越發明亮,啪的一聲,落在佈滿火油的拱橋上,沖天大火瞬間鋪天蓋地,熱浪一股股瘋卷而來。

火勢猛起的瞬間,她透過火焰瞧見了那個追趕而來的孤傲身影,刀鋒般的鳳目在焰火的照拂下,好似刀劍上的鮮血。

大火頃刻間就籠罩了拱橋,橋下的冰河發出連綿不絕的斷裂聲,滾燙的溫度開始急速的融化冰層,甄月等人見此終於有個片刻喘息。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戰馬嘶聲長鳴,像一把帶血的利劍,讓甄月猛的一驚,待看清冰河之上渾身凌人的男子時,早就驚的倒吸一口氣。

剛剛有了喘息機的東郯將士們全部弓弦拉滿,將箭頭對準馬背上孤絕肅殺的男子。

眾人萬萬沒想到,這個威震天下的北瀛凌王,竟然瘋狂的穿過火焰,不要命的躍馬立在冰河之上。

拱橋的火肆無忌憚地吞噬著一切,將黑夜渲染的異常紅豔,冰河已經佈滿裂痕,男子馬蹄下的冰層逐漸在高溫中變薄,涇河兇猛,北瀛人不善水,落下冰河只會被湍急的河水沖走,眾人此時才正正明白,為何世人均稱禹謨凌王為當世第一狂人!

男子一襲暗紋白袍,長長的墨髮好似炫舞的利劍,身下的坐騎赤風,與它的主人一樣,沒有一絲身處危機的懼意。

隔著層層火焰,隔著湍急的河水,北墨凌的目光一刻也沒有從女子銳利堅定的臉上移開,一雙狹長鳳目蘊著滔天怒意,像一隻嗜血的蛟龍,最後變成徹骨的冰冷。

身後趕來的北瀛將士們,一聲聲驚呼,北墨凌似乎一句也聽不清,耳邊只有冷冽寒風捲著熱浪的驚鳴,心在高溫中,漸漸冷卻,如同過去的無數個夜晚,徒留滿地的寒霜。

甄月握著韁繩的手漸漸泛著青色,她決然的轉過駿馬,馬蹄剛剛提起,就聽一股深寒的聲音穿透黑夜,穿透熱浪,像一把重錘敲碎了她心中的彷徨。

“甄月,你若敢踏出一步,我必定揮軍南下,血洗東郯,讓東郯的百姓在我的劍下哀嚎,讓他在我腳下哀鳴!”

嗖的一聲,箭矢兇猛,朝涇河上直穿而去,卻被北墨凌一劍揮斷,青藍雕紋的長劍鋒利的好似飲過血。

王平放下弓箭,大聲罵道:“我郯國都是驍勇善戰的勇士,絲毫不懼你這如麻的劊子手!有種就放馬過來!”

凌厲的目光射來,竟讓王平身下的駿馬驚的後退,馬蹄在灼熱的雪地上打轉,氣的王平火冒三丈,直呼膽小的畜生。

扶子然不著痕跡的擋在甄月身前,企圖擋住那抹刺人的目光。

只見女子揚馬上前,大片的火光印滿她冷寂的身姿,越發顯得她脊背筆挺,她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眼神一寸寸冷了下來,斬釘截鐵道:“北墨凌,我說過你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