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你為何也討厭他,但是不得不說,我們能成為朋友,不是沒有原因的。”白長舟這人從小就在勾心鬥角中生存,他豈會看不出這人徒有其表,內裡自私虛偽,只不過這人沒有犯到他頭上,他也就沒有多管。 謝勻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中的嫌棄和討厭卻是藏不住,白長舟只當是他也是看透這個人,所以才如此討厭。 沒一會店小二已經將飯菜送上來了,白長舟和謝勻邊吃邊聊,只見樓下不知何時來了一個丫鬟,正在和金聰雲說話,對方說完後,金聰雲就著急的和對方離開了。 謝勻見人出門,起身走到一邊的窗戶前,看到兩人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更是生氣了。 白長舟見人耷拉個臉回來,笑著說:“你也知道了啊。” 謝勻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問:“為什麼這麼說?” “有什麼為什麼?這京中誰不知道他在外面養了一個外室,孩子都生了。”白長舟不在意的繼續說:“只是可憐玉晴郡主了,這些年一直被埋在鼓裡。” 謝勻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沉默的喝著酒。 白長舟見狀,說:“這大白天的灌自己這麼多酒做什麼?”見對方還是一個勁的只喝酒,白長舟也不再繼續說了。 一頓飯下來,白長舟是實在的吃飽了,謝勻大概是喝飽了,見謝勻喝了這麼多,人還清醒的樣子,白長舟也不擔心,兩人就在酒樓門口分開。 “嬌兒,你沒事吧。”金聰雲走進來,著急的問。 只見躺在床上的美人笑著說:“相公,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身體怎麼樣,大夫怎麼說。”金聰雲很是著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只見她臉色紅潤,不像生病的樣子,可是陷入戀情中的人和傻子無異,只知道一個勁的擔心。 “是好事。”那美人似乎是不好意思的看了眼金聰雲,然後害羞的將頭轉到一邊。 “好事?”金聰雲疑惑,問:“可請大夫看過了,可說哪裡有問題了。” 那美人假裝生氣的說:“你怎麼還聽不懂呢?是這裡啊。”說著就拉過金聰雲的手貼在自己的腹部。 這就是再傻的人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金聰雲大笑著說:“真的嗎?你真的又懷上了。”雖然他們之間已經有個女兒了,但是他還想要個兒子,跟自己喜歡的人,生再多的孩子他都樂意。 “當然是真的。”美人笑著說:“這幾日胃口不好,今天更是一點都吃不下,這才找了大夫過來看了,大夫說已經有兩個月了。” “好,好,真的太好了。”金聰雲笑著將美人抱在懷裡,說:“嬌兒真是我金家的大功臣啊,待你生了兒子,我就把你風光的娶回家。” “相公,嬌兒只想與你和孩子安安穩穩的生活在一起。”那美人笑了笑,然後小鳥依人的靠在金聰雲的身上。 金聰雲樂的不行,喜歡的人在身邊,還有可愛的女兒,還有即將出生的兒子,世上應該沒有比他還要幸福的人了。 白長舟的腳步,不由自主的走到了餘沉沉的門前,正想著要不要敲門的時候,紅桃推著人從對面走過來。 紅桃一見到他就開始皺眉,時不時的就過來,真的很煩人啊。可是腿腳長在別人身上,她又不能說什麼? 餘沉沉看著人,笑著說:“常舟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沒大事,只是剛與朋友聚完,過來看看你。”白長舟笑著回應。 “還是不要瞧我的好。”餘沉沉一臉正色道:“畢竟想要見我的人,都是找我去治病的。紅桃,推我回去。” 紅桃將門開啟,快速的推著餘沉沉進去了,白長舟站在一旁想伸手幫忙,都來不及。 紅桃不清楚小姐,為什麼拒絕常舟公子的探望,但是不得不說,她對餘沉沉這樣的做法很是滿意,這種公子哥也就三分的熱度,多敲打敲打,應該就不會再過來了。 “老師,你真的要辭官。”白新舟看著身體痊癒坐在桌子旁與自己對話的常太傅。 自從他的病情好轉後,常韻就一直在身旁照顧,最近這幾天才回到了常府,不過還是裝做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只有在他和常韻的面前,才不做偽裝。 “沒辦法啊。”常太傅感慨著說:“這人啊,在生死麵前走了一遭,什麼名啊利啊都不重要了,老夫只想能趁著還有幾年好活的光景,好好陪陪韻兒和她將來的孩子,再說了,像我這麼大的年紀,早就該頤養天年了。” “這……”要知道白新舟是真的不捨他辭官的,雖然父皇到了晚年,越發的放肆了,但是他不想讓這樣為國為民的人才流失,因為這樣不光是他的損失,更是國家萬民的損失啊。 “我知道這樣要求很難,但還是希望,等到那一天的時候,太傅還願意回來輔佐我,為大吳為百姓鞠躬盡瘁。”白新舟說完,跪在地上。 “唉……”常太傅深深嘆了一口氣,繼續說:“新舟啊,我教導你多少年了。” “自我三歲起,父皇就開始找老師教我治國之道,太傅來我身邊時,我已七歲。到如今已有十八年了。” “你可知韻兒年歲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