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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痛呼響起,一個黑衣人被弈秋穿心而過,重重倒在地上。

反手再補一劍,接著弈秋轉身抱起狐四郎,飛身就往外走。

“秋郎,你……”

公主抱躺在弈秋懷裡,狐四郎的聲音充滿了驚喜和疑惑。

“傻小四,你這麼怕疼的人脖子破了竟然都不躲的?我早就覺得你不對勁,出手一試,果然有人在控制你的身體。我的狐小四心是最善的,怎麼可能會傷爺爺!話不多說,我們先離開這裡。”

“秋郎……”

“可別哭啊你,安心,有我在,沒什麼好怕的。”

弈秋在狐四郎的臉上落下一吻,笑的如冬日裡的暖陽。

這下狐四郎的眼淚真心忍不住了,閉上眼睛快速調整情緒,他的神情重新變得凝重。

“秋郎,你放下我,控制我的不是一般妖物,你這麼逃,逃不掉……弈秋!”

狐四郎的雙目幾乎裂開,他眼睜睜的看著一隻狼爪穿過弈秋的胸膛,再抓碎了爪中,還在跳動的心臟。

溫熱的血,撒滿了他的小臉,。

而弈秋還帶著笑的臉,就永遠停在了那一刻。

“小四,你怎麼哭了……”

準備好的碗粥已經見底,本已準備離去,小手的主人卻驚訝的發現,往日除了麻木就是憤怒的狐四郎,頭一次流了淚。

對旁邊人的話視若無睹,狐四郎抬手擦乾了自己的淚。

他得留著這殘破下賤的身體復仇……

這樣,待他去了九泉下,才對得起那兩個愛了他二十五年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章:緣起(上)

第三章:緣起(上)

地牢的門開啟了又關上,手裡端著已經空了的食盒,小手的主人看著門外一虎一狼兩雙眼睛,搖了搖頭。

——今日的飯又是硬灌去的。

虎王單手扶額,閉著眼睛離開陰冷的地下,身形雖一如既往的高大,陰影裡帶著的那點痛苦和孤寂,看得一旁的黑狼,胸口像堵了塊石頭般的難受。

“白雀,你整點藥弄死他吧。”

自從半個月前釘了那白狐的手腳,就天天整這副死樣,該死的,殘了都不讓人省心,往地上淬了一口,黑狼低低咒罵。

“小黑閉嘴。”

白雀提著食盒的小手狠狠的掐了一下黑狼腰上的嫩肉,一張小臉秀眉緊皺。

作為這山上唯一的藥師,醫者父母心,白雀對狐四郎的狀態很是擔心。

手腕腳腕再加上他自己折騰出來的種種,狐四郎已經一身的傷了,再加上內丹被黑狼挖出,放在虎王身體裡,他的傷口別說癒合,不惡化都謝天謝地了。

現在這人又一心求死,不肯進食,每天還被虎王折騰的透支,再這麼下去……白雀頭一次對自己的醫術感到無力。

黑狼一臉冷冰冰,天知道他多想直接進去一下擰掉狐四郎的脖子,天知道他為什麼沒在兩個月前殺那兩個人類的時候就掐死這小子,不對,天知道他多後悔為什麼二十五年前沒撕了那條上山偷東西的白狐!

時間回溯到二十五年前。

虎王是這裡的大當家,黑狼是二當家。

他們住的這座山名不見經傳,卻是實實在在的靈山。

在山頂的一處泉眼中,有兩顆會自動吸收日月靈氣的靈珠,託了這兩顆珠子的福,整座山都靈氣滋潤,無災無害,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將靈珠奉為至寶。

有一天突然出現了只來路不明,連人形都沒修成的白狐,打著為自家三哥找眼睛的旗號,軟的不行來硬的,硬的不行來偷的,死活要把靈珠拿走。

珠子被偷走的時候,整座山都暴動了,自然驚動了黑狼和虎王。

白狐再狡詐,也陰險不過狼。

黑狼很輕易的就把小偷抓住,本想要剝皮抽筋以儆效尤的,誰知一看到那白狐紫色的眼睛,他們那不爭氣的大當家就心軟了,硬是攔著不讓殺,輕描淡寫打斷兩條腿就放下山了。

再過十年,這白狐修成了人形,自稱狐四郎,竟然還敢上山求取靈珠。

他們大當家立誓說,若是白狐能殺了他,就可以帶靈珠走。

然後每年的春天,狐四郎都會帶上一壺自釀的酒,和大當家痛快的喝一場,再打上一仗。

一來二去,這倆人稱兄道弟,越打越親,看得黑狼覺得一陣陣可笑。

誰想當兄弟?誰想當兄弟!白痴才信這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