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的黑髮無聲的飄起露出了清秀的臉。
“小四,你記得,我不會變成你的累贅。”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葉雙和弈秋的臉逐漸融合在一起,那雙堅韌黑亮的眸子一眨不眨望著狐四郎,柔聲說:“你要堅強,你要活下去,你一定能活下去!”
“小四,我愛你。”
“狐四郎,我和弈秋先去找爺爺了,你要活得長長久久不許跟來!”
“不要,不要啊!”在狐四郎充滿了哭腔的叫聲中,葉雙的身體瞬間爆開,然後化作了綠色晶瑩的粉末。
葉雙也好,弈秋也好,他們都是個小人物,和這些妖物比起來,弱小的都不能自保,但誰說小人物就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人呢?
為了不給虎王威脅狐四郎的理由,小草自爆了內丹。
這突然的變故讓虎王洩了身,掃興的變回人身,隨手拿幾個金蛋堵進了狐四郎的身體,而狐四郎彷彿真的只剩下了皮囊一般任老虎為所欲為,他只是張著嘴發出啊啊的幹音,向小草消失的方向伸出手。
啪一個耳光下去,老虎拎著狐四郎的頭髮對他吼道:“不就是死了個小妖,你裝這樣子給誰看啊!”
好像感覺不到痛一般,狐四郎還是向那個牆角伸出手,拼命的轉頭看過去。
虎王虎目圓睜,又舉起了手。
正在這時,地牢的門被一腳踢開,黑狼的聲音傳來:“混賬東西,連我都敢攔,不想要命了麼!”
幾個小妖著急忙跑前跑後跟虎王回稟:“大當家,二當家硬是要進來,我們攔不住啊。”
虎王擺了擺手讓他們退下,微帶怒氣的問:“你來做什麼?”
“葉雙呢?他是白雀的人,你動他了?”看著屋子裡的狼藉黑狼止不住的皺眉頭,這混著血味的檀腥氣可是真真難聞。
虎王一愣:“你闖進來還打了我的人,就是為了那小草妖?”
“是又如何,白雀見他遲遲不歸就讓我來看看,你不是很寶貝狐小四麼?怎麼把他弄成這樣了?”
“你一直讓我殺他,現在我不想留了,殺之前還不讓我爽夠嘍?”
“你真變態……算了,白雀要見狐四郎,我帶他們兩個走,葉雙呢?”
“滿地都是。”
“你!你糊塗啊!”
黑狼是何許人物,看見金籠子裡的夢蝶,再看看滿是鮮紅的大床上已經現了原形變成白狐的狐四郎,對屋裡發生的事就清楚了十之八‘九。
虎王這幾天在捉影蝶一事,黑狼早就知道,今日趁著葉雙離開竹樓去送飯打雜,他賴在白雀身邊,本是拿出來當笑話講的。
沒想到白雀聽了之後沉吟片刻去了房間,出來之後神色大變,再發現葉雙沒按照往常的時間回來,立刻逼著他去地牢接葉雙和狐四郎。
問緣由,白雀不說,就是催著他走,黑狼一開始還老大不樂意,結果被白雀結結實實給了兩耳光。
“小黑,今日你若不去,整座山必將生靈塗炭。”
黑狼已經一千多年沒見過白雀發怒了,明白了此事的嚴重性,當下就馬不停蹄往這裡趕,沒想到還是晚來一步。
幾步走到大床邊,把手往狐四郎肚子上一放,黑狼都想回身把虎王打死。
這種陰毒的招數簡直就是逆天而行,與其說聖嬰果與是仙藥,不如說是毒藥更貼切一些,服下此果不論男女必受孕,因為那肚子裡的嬰孩長成不是靠母體的子宮,而是直接寄生在人的身體中吸其血,食其肉……一旦嬰孩長成,受孕的人必死無疑。
現在葉雙已死,狐四郎體內也出現了另外的氣息,不能再把他放在虎王身邊了,雖然黑狼不知道他們惹了多大的人物,但他清楚的知道若是再任虎王胡作非為,白雀估計就要大開殺戒了。
一把白狐抱起來,黑狼立馬怒火中燒,他回過頭衝著虎王大聲吼道:“我們山上什麼時候興起了這種規矩?你變態了麼!”
“我不就上了他一次,怎麼就變態了!”
虎王氣勢洶洶的吼回去,結果一看到黑狼懷裡的狐四郎,自己也傻了眼,白狐那四個小小的爪子呢?為什麼他身體在黑狼懷裡,而四個雪白的爪子會留在床上?
“你明知道釘他腕上的釘子,比他原形的腿還要粗,我們向來乾的都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買賣,你已經廢了他的四肢,這小子半死不活躺床上兩個多月了,還能幹什麼事讓你氣到不但逼他吃了聖嬰果,連他的爪子都要這麼活活弄斷!我們什麼時候興起了這樣的規矩?這不是變態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