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的會議,在有條不紊中結束,邵明陽一向嚴謹,在經理們紛紛彙報完之後,他立刻指出之中的不足之處,連細枝末節都未曾放過,讓人頭皮發麻只想退後。好不容易會議結束,邵明陽吩咐道,“手上的專案加快進度。”
邵洛川不曾應聲,只是拿起檔案起身而去。
而邵嘉英則是點了個頭,亦是離去。
隨後,邵明陽也在最站起身來,走回到辦公室裡。他像是方才離開時一樣,坐回到大班椅裡,繼續方才未曾審閱完的檔案。
盈安敲了門,“邵總,期貨組的主管來了。”
方才邵明陽的突然離去,讓期貨組的主管白跑了一趟,現在知道邵總回來了,他又來面見。
邵明陽溫漠頜首,那人便走上前來。
“邵總,最近的市場調查,根據週三的檔案顯示,在第二季度,公司將繼續持倉……”那人立刻彙報了詳細情況,洋洋灑灑說了一堆,但是等他說完了,邵明陽卻沒有回應。
他只是望著他,一雙漆黑眼睛會讓人心驚。
“邵總?”期貨組主管又是喊了一聲,卻依舊沒有回應。
對方額頭滲出汗水來了,只覺得心裡恐慌無比,“您有聽見嗎?”
邵明陽眼中慢慢有了焦距,他瞧著面前的主管,緩緩揚起一抹笑容。
那人瞧見他的微笑,莫名心底一陣寒意。
他卻是揚起嘴角,低聲一句,“你再重說一遍。”
那人一怔,頓時苦不堪言,只得將那番彙報又重新說了一遍。
可是誰知道,在第二遍過後,邵明陽又是那一句,“你再重說一遍。”
於是,又一次的迴圈。
第三次時,他卻還是那一句,“再重說一遍。”
這個午後,期貨組的主管便在辦公室裡逗留了很長時間,更甚至是比方才的會議時間還要長。
倘若不是秘書盈安來提醒下面的行程,恐怕他還是不能脫身。
邵明陽這才肯讓他走人,卻是微笑著點出要害,“持倉從一季度末的二千一百八十萬股削減到一千零一十二萬股。”
“是是是!”那人哪裡還敢說一個不字,趕緊收了命令退了出去。
當他退出辦公室的剎那,差點連腿腳都軟了,瞧見了盈安,他哭喪著臉求救,“盈秘書,今天邵總是怎麼了?”
盈安卻也是莫名,只能寬慰幾句,讓他好好去工作。
盈安也察覺出了邵明陽的異樣,方才在會議室裡不大像是平常的邵總,雖然近乎和平時一樣,但是那感覺總歸好似不大對。盈安推門而入,她將檔案放下後,不禁關切詢問,“邵總,你還好吧?”
邵明陽揚唇,“當然。”
盈安見他一如往常,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只當是自己的錯覺,她這才退了出去。
邵明陽卻已經有了抉擇,他立刻拿出手機來,撥了電話過去。可是那頭,卻已經是系統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這是藍星夜的號碼!
現在卻已經關機了!
邵明陽握著手機,就這麼握了好久好久,他又撥了另一個號碼!
常斌接了線,“二少。”
“我要知道她的去向,立刻去查!”
“是——!”
“還有!”
常斌屏息聽命,邵明陽低聲道,“找到她之後,先來告訴我,不要驚動她。”
“是——!”
電話被切斷了,邵明陽胸口的窒悶彷彿也有些散去那般,不再那樣沉重。
他將口袋裡那張已經被攥皺攥破的支票拿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握著紙張一端。
藍星夜,你想和我兩清?
你想這樣就和我兩不相欠?
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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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斌在接到邵明陽的命令之後,展開了大規模的追查。基於之前已經有過一次搜捕行動,所以這一次可以說是按部就班。而在接下來的兩天裡,誰能料到會依舊是一無所獲!
常斌這邊不僅是派人在s市搜尋,更是派人前往法國進行了秘密跟蹤,卻同樣是無功而返。
傍晚天色已黑,常斌來到了邵氏集團。
辦公室裡,邵明陽抽著煙在等候。
燈光透亮,將他的俊容也照亮了,那臉上是一抹冷漠凝窒,“她在哪裡!”
他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