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許廷又一次給她震撼,一次一次,將她才收拾好的思緒打亂。
耳畔十六輕輕低喚的一聲喚回了她的意識。
回過神,和十六將昏沉的葉許廷放躺在床上。
葉許廷渾身夾雜著汗水雨水,薄薄的襯衫貼在身上,溼溼涼涼。
“十六,你幫我去浴室擰一塊熱毛巾。”
沒有考慮太多,子叔動手從葉許廷的西褲中翻出襯衫的衣襬,解開紐扣,敞開的衣裳,露出裡面清瘦而蒼白的胸膛。子叔的動作一頓,隱下心疼的感覺,隨之更輕柔迅速的脫去他溼涼的衣服。
替他蓋好被子,子叔正要起身,毫無防備地,葉許廷手勁一收,將她密密收攏在胸前。
子叔微愕,抬頭時,卻迎上了一雙溫軟的唇瓣。
葉許廷吻住她的辱瓣,淺淺輕吮,極度得壓抑,卻也極度得溫柔,直到兩人的氣息溫度交纏混亂,他才將舌頭深入子叔的口中。
汲取著她的氣息,彷彿要將子叔融進自己的身體一般。
一記牽腸心痛的深吻,擾亂了她的呼吸,也擾亂了她的心。
許久,她才伸臂扶住床沿,分開兩人的糾纏。
埋首在他胸前,深呼吸著,努力平息心中的臆動。葉許廷也再未有動靜,只是胸口仍有些急促地起伏。
子叔坐起身,凝視著葉許廷,纖長的手指撥了撥他垂落額前凌亂的髮絲,看他淡柔的眉目間蜷滿了複雜的神色。
子叔幽幽嘆息。
她知道。
他沒有醉,他的口中沒有絲毫的酒氣。
他從來不懂得該如何欺騙她。
想偽裝自己的愛,卻總是暴露得徹底。
而她呢?
為什麼在他吻上她時,沒有第一時間推開他。
為什麼,即使不去愛了,卻依舊會有心痛的感覺。
她感覺如今的她越來越不像原來的自己了。
柔柔捻暗床頭燈的亮度,掖好葉許廷的被子,子叔懷著複雜的心緒起身,回頭時,正見到十六拿著熱毛巾站在身後,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
方才的事十六全瞧見了,迷人的鳳眸是瞭然,勾人的唇角也微瀾起一抹笑意。
等他們掩門離開後,葉許廷依舊動也未動,始終闔緊眼簾。
他是醒著的,自頭到尾。
他只是不願清醒,只是眷戀子叔指下的溫度和輕柔的動作。
情不自禁吻住子叔的剎那,他自己也驚果了。
洶湧的思戀,再難掩飾。
可是愛,又怎麼忍得住,在看不見她的角落,他可以掩藏自己,可是愛的人就在面前,讓他如何掩飾?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對她,但感覺著她近在咫尺的氣息,他怎麼忍得住?
心中想的都是她明日要離開新加坡的事情,心中滿滿的是不捨,是傷感,是眷戀,幽遠的淡香縈繞鼻間,等他回神,卻已和子叔唇瓣相貼。
只要一次就好,託醉也好,借昏也好,他只要親近她一次,以後再不幻想。
……
回到了酒店停好車,子叔沒有上樓,靜靜地走在酒店外的河堤大道。
十六在她身旁,將傘撐在她的頭頂,配合著她的步調,慢慢前進著。
“你對葉許廷並不是沒有感情!”十六突然出聲,他用的並不是問句,而是肯定的陳訴。
腳步頓了頓,子叔繼續前進,慢慢拐到了河堤旁,雙手抵著河堤的欄杆,靜默了片刻,開口道:“你不要問我,因為我也不知道。”
“那就相信我,我看得出來。”十六勾勾唇,接著又說道,“兩人都沒有忘記對方,為什麼不給一個機會給彼此重新開始?”
子叔笑了,一隻手輕敲著金屬的欄杆,矚目望著遠處說道:“我很自私是不是?”
十六聽著她的話,側頭看她,揚揚眉。
“我一直只是考慮到自己。”子叔笑了笑,談談的,“對愛情的防衛心太重了,我不想再受傷,所以寧願在傷害再來前,杜絕所有的可能來源。並沒有想過傷害他,結果,卻還是傷害到了。”
十六不以為然地笑笑,“只考慮自己有什麼錯,人都是自私的,都是在考慮最適合自己的生活方式,哪個對他有利,就選擇哪種生活方式,誰都一樣。即使再無私,你也能在他背後找到他的隱藏的一點私心。”
停頓了一下,十六又慢慢說道:“不過我很佩服葉許廷,就算有私心,他也是為他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