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一支能征善戰的精銳之師,也缺乏優秀的統兵將領。
潰逃時直衝本陣而來。就犯了兵家之大忌。
如果換了周瑜統領的荊州精銳。縱自校尉戰死,士卒潰逃時,也會下意識地避開大軍本陣從兩側繞到後面,而不會直愣愣地直衝本陣而回。
太史慈也算是身經百戰。且熟讀兵書。立刻就意識到了巨大的危機。
很明顯。荊州軍就是要趁勢一舉擊破交州大軍本陣。
再看後面的荊州大軍,也在迅速變幻陣型,兩翼向內收縮。前後縱深迅速拉開。
太史慈再不猶豫,當即大吼起來,“讓潰敗計程車卒從兩側繞過,不要衝擊本陣。”
“呃,快,讓潰敗計程車卒從兩側繞到後面。”
張津第一個反應過來,再也顧不得什麼風度,扯開嗓門大吼起來。
高臺上,一面面五色令旗迅速擺動起來。
大軍陣前,幾名統兵校尉一邊厲聲大喝,一邊下令弓箭手張弓搭箭,大聲命令潰逃過來計程車卒迅速從兩側繞過,否則格殺勿論。
在弓箭手的威脅下,潰逃的交州軍士卒立刻亂哄哄地一分為二,分成兩股,繞開了大軍陣面向兩繞敗逃而去,總算讓張津和一眾心腹大將鬆了口氣。
劉繇和許貢也鬆了口氣,暗自抹了一把冷汗。
交州軍若敗,他們也會成為喪家之犬,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結果。
雖然是被張津強迫出兵,但眼下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兩人自然不希望交州軍被荊州軍擊敗,否則他倆手下只剩下不到五千兵馬,怕是又要逃亡了。
“現在才反應過來,不嫌太遲了嗎?”
高臺上,周瑜灑然一笑,把手一揮,下令道:“傳令,讓甘寧的五千輕騎將潰逃的交州軍士卒逼回去,破軍營擊破交州大軍前陣。”
“遵命。”
值令官精神振奮,立刻以旗語傳下軍令。
早就一直注視著中軍動向的甘寧看到騎語,立刻大吼一聲,“出擊。”
五千輕騎原本就在大軍左側千步之外遊戈,甘寧一聲大吼後,立刻開始加速衝鋒,捲起漫天的灰塵,徑直向準備繞過交州軍右側的交州潰卒斜插了過去。
從交州軍右側潰逃的數百潰卒再次被逼了回去,向交州大軍本陣而去。
高臺上。
張津、劉繇、許貢及一眾將領臉色再次變的極為難看,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太史慈疾聲道:“大人,唯今之計,當速速下令弓箭手射殺潰卒,千萬不能讓潰卒衝擊大軍本陣,否則荊州軍尾隨追擊,遲則大事休矣。”
“這”
張津臉色抽搐,一時猶豫不決。
射殺己方軍卒,這個決心實在太難下了。
一旦控制不好,大軍怕是都有譁變之危。
張津就不是什麼雄才大略的梟雄,也缺乏足夠的決斷。遇到這種尷尬的局面,根本就沒有足夠的狠辣和決斷下定決心,因此才會猶豫不決。
“大人,事急矣,可速速下令。”
眼看潰卒距離本陣已不足百步,太史慈額頭上也滲出了冷汗,再次疾聲勸道。
劉繇和許貢也在旁邊極力相勸,反正死的不是他們計程車兵,也不心疼。
“射殺友軍,本官如何能下這樣的命令”
張津也知道太史慈所言非虛,但就是下不了這個狠心,還在猶豫。
“唉!”
太史慈浩然長嘆一聲,再無半點僥倖。
劉繇和許貢則是臉色瞬間變白,跟著長嘆了一聲。
就在這時。
荊州大軍已經完成了陣型的變化。八千步卒迅速脫離本陣,結成鋒矢陣,緊隨破軍營之後疾衝而來,後續大軍和輜重則還在集結。
眼看數百潰卒已經衝亂了交州軍前陣,周瑜嘴角邊剎時綻起一絲冰冷地笑意,揚起的右臂用力揮下,朗聲喝道:“傳令,擊破交州軍前陣。”
值令官不敢怠慢,連忙迅速傳下軍令。
震天的喊殺聲中,兩千破軍營將士就好似一口鋒利的尖刀,死死咬在潰逃的交州軍潰卒身後,狠狠插進了被衝亂的交州軍前陣,撕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擋住,給本官擋住。”
張津面龐充血,揮舞著手臂奮力嘶吼起來。
有將部卻急忙道:“大人,前軍已亂,勢不可違,與荊州軍纏鬥與我軍極為不利。唯今之計,當留下五千軍卒斷後,大軍先撤回大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