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柄哥薩克常用的高加索式短劍,他在新疆剿滅叛軍時的戰利品。
對於這種白刃格鬥,黃錦尚並不陌生。
軍校裡學習過,戰場上實踐過。
而且不止一次。
蒲人傑看到對右手中的短劍,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慣於使槍的這些中**人當中,現在冷不丁的出來一個要和自己拼劍的,還真是新鮮啊。
自己在劍術上的造詣,連日本的“居合斬”高手都佩服不已。
他還在想要不要憑藉自己劍術上的高超戰技戲耍二下面前的這個子彈已經打光了的中**官時,對方已經象一頭猛虎一樣的撲了上來。
蒲人傑來不及細想,手中的劍已經刺了出去。
燈!”隨著一聲輕響,雙劍一錯。蒲人傑向後退了一步,黃錦尚站在了那裡,冷冷地看著他。
鮮血順著黃錦尚的手臂流了下來。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
“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下一劍就可以要你的命。”蒲人傑看著被自己刺了一歹的黃錦尚居然還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心裡不由得感覺到了一絲恐慌,他強笑了一聲,說道,“想活命就讓開!”
“那你就試試。”黃錦尚血紅色的瞳孔開始收縮,冷冷地回答道。“我保證,你馬上就會死。”
蒲人傑的眼中閃過一道兇光,他咬了咬牙。閃電般地衝了上來,手中劍毒蛇般的再次刺出。
剛才沒有刺中對方的心臟,但這一次,這“鎖喉一劍”是他的平生“絕學”他相信。已經受了傷的對方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開的。
但讓他不敢相信的是,對方的身子微微一晃,自己的劍立刻就刺不下去了!
對方居然用手握住了自己的劍尖!
用上好的緬鐵打造的柔韌性極好的寶劍在對方的手中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弧形,他的身子還沒等到站穩,對方的短劍已經刺了過來。
眼中劍光一閃,接著便是難以言表的劇痛。
蒲人傑最後看到的,是插進自己左眼裡的短劍。
黃錦尚鬆開了雙手,看著對方的身子慢慢的向後栽倒,上前輕蔑地踢了對方的屍體一腳,然後慢慢地坐在了地上。
“想不到我還有和一個劍術高手單挑的一天。”他看著被鋒利的劍打手;刃割破的手掌,不由得苦笑了一聲,“這
“直 現不城。還真是沒白來啊。” “都完事了,部長。”幾名最初“逮捕”孫綱的軍官來到了孫綱的面前,立正敬禮後說道。
“原來你”尤吉菲爾看著這幾名軍官,又看了看孫綱,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這幾個軍官的臉上都現出了怪異的笑容,他們脫下軍帽,伸手往臉上一揭,不知是什麼東西被他們從臉上撕了下來,而每一個人的相貌,全都變了。
尤吉菲爾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孫綱平靜地看了他們一眼,點了點頭。
“清理得乾淨一點。”他說著。向尤吉菲爾微微頜首,“你和我來。”
送走了尤吉菲爾之後,天已經晚了,孫綱來到了李鴻章的居所,探望病重的李鴻章,躺在病床上的李鴻章看見他進來,臉上現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你來了,好,好。”李鴻章想要直起身子,孫綱快步走上前來,不讓老人起身,李鴻章躺在那裡,握住了他的手。
“都結束了?”李鴻章用嘶啞的聲音問道。
孫綱點了點頭。
“訊息一旦傳出去的話,你想怎麼辦?”李鴻章問道。
孫綱笑了笑,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李鴻章先是微微一愣,接著象是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
“這樣也好。”李鴻章長嘆了一聲,說道,“免天下譏議,這也許是最好的辦法了。”
“晚輩現在最擔心的是您的身體”孫綱安慰他道,“您千萬要保重,國家需要您堅持下去。”
“你好好幹吧,我一直都沒有看錯你”李鴻章說道,“現在咱們國內已經沒什麼事了,俄國人那裡。也不用過於用強,能稍讓一步也可以,達成和議的目的是為了給國家以休養之權,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孫綱點了點頭,“是,晚輩想以您的名義給伍文爵那裡再發一份電文。讓他們推翻張電前議,另訂和約。”
“好,這個要儘快,免得他們按照前議訂約,又生出許多枝節來,給各國以干涉之機。”李鴻章點頭說道,“你現在已經沒有掣肘了,放開手做吧。
從李鴻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