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土必爭”,俄軍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傷亡代價,法軍更是在佔領了京都之後就沒法前進了,可儘管這樣,俄軍還是佔領了大半個北海道和九州島,目前正在圍攻札晃和福岡,因為離得近,俄軍援軍從本土源源不斷的開到,估計日軍堅守不了多久。
面對這種局面,德國人心裡的“難受”可想而知,中國這種情況下適當的“幫”他們一把,應該是很是時候的。
可即使這樣,日本還是沒有向英法俄德四國宣戰,而是隻對大清宣戰,讓孫綱感覺到有些奇怪,日本人這麼做是不是還另有什麼打算呢?
好,既然你只對大清宣戰,那大清就奉陪到底,孫綱惡狠狠地想著,這些天精神都養足了,也該找點仗打打了。日本人應該撤得差不多了吧?剩下的咱就別客氣了。
在仁川的北洋艦隊還在不斷對釜山保持著“壓力”,在確切知道日軍已經大部分撤離後,劉銘傳開始向釜山發起猛攻,北洋艦隊在孫綱的帶領下也從海上對釜山進行炮擊,在殲滅了約100多日軍的後衛部隊,佔領了釜山港港口炮臺後,清軍和朝鮮軍隊進入了釜山城內,朝鮮南方最後一處重鎮被收復。整個朝鮮宣告光復。
從1897年12月到1898年4月,飽受戰火蹂躪的朝鮮大地終於又回到了朝鮮人民手中。
這場被中國人稱為“丁酉戊戌逐倭之役”,朝鮮人稱為“丁酉倭亂”地戰爭的勝利,使中國和朝鮮舉國歡騰,對飽受欺凌的中國和朝鮮來說,能夠戰勝由英國在背後支援的兇殘的日本人這件事本身,就有著非凡的意義,從這時候起,亞洲這些步入近代的古老國家面對西方列強,將不再是任人宰割了。朝鮮光復的勝利也大大加強了中國民眾地自信心,暮氣沉沉的中國終於出現了一線曙色。
和民眾及海陸軍將士歡呼雀躍的熱烈情緒不同,孫綱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日本國內局勢的變化,朝鮮光復後,他率領北洋艦隊主力移駐釜山。密切關注著日本國內的戰局。
列強在日本的角逐。直接決定了中國在今後幾年能否有喘息之機,如果不能做到謹慎小心的在列強之間遊走周旋,中國未來的處境,仍然很危險。
據美國人轉來的情報,俄軍已經攻克札晃和福岡,佔領北海道和九州島全境,在北海道地日軍全軍覆沒。日本那位著名的乃木希典大將就戰死在福岡城下(他怎麼回到本國去的就此成為謎團了),德軍在紀伊半島登陸(虧著孫綱他們提供的水雷分佈圖才登陸得如此順利),隨即攻克了大阪和神戶,同法軍順利“會師”,日本明治天皇下令各地守軍向英法德俄四國軍隊放下武器,但因“暴民亂兵四處而起,電信不通。敕令不能出東京”。整個日本亂作一團,但英軍的進展卻沒有受多少影響。英國從印度,加拿大和澳大利亞抽調軍隊在橫濱等地登陸,很快佔領本州島北部全境(日軍根本就沒有進行抵抗),俄軍本想佔領北海道後繼續進攻本州島,卻被英國告知本州島北部已為英軍佔據,俄軍隨後停止了進攻,因為俄軍戰線拉得太長,加上日本人不斷地反抗,本想佔領四國島地行動只能放棄了(俄國人的胃口夠大的說)。而德國則瞅準了機會在四國島登陸,開始逐步推進,有佔領四國島全境的意思。
孫綱對照著情報看了看地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瞧這架勢,等到大清出手,也剩不下多少東西了。
“大人無須多慮,照此情形,除了英軍幾乎沒有受到抵抗外,其他三國想在日本站穩腳跟,恐怕很難,”江穆齊對他說道,“這到嘴的東西,得真正嚥到肚子裡才算完事。”
“咱們沒有得到朝廷的諭旨,也不便擅自行動。”孫綱說道,“可要是一點動作沒有的話,以後言官們那裡就不好交待了。”
“日本間諜要是把他們都弄掉就好了,”江穆齊嘿嘿一笑,說道,“那就和劉大帥商量商量,佔領對馬島好了,對馬古時曾經在朝鮮手中一段時間,朝廷要咱們收復朝鮮,咱們就把這個島也算作朝鮮領土,朝廷就不會說咱們擅自行動了。”
孫綱聽了連連點頭,立刻和劉銘傳商議具體行動。這個表字比較“黑”地小子對“渾水摸魚”的火候把握得一向極是到位,某種程度上簡直可以說是個天才。
可日本以外的局勢就不是太好把握了,因為,美國人已經開始向西班牙動刀了。
孫綱對美西戰爭的具體情況並不是太瞭解,但現在他從各方面彙集來的情報看,和歷史教科書告訴他的有些大不一樣了。
1897年出任美國第二十五位總統的麥金萊在就職演說中曾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