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說的有好多事也並非是賣弄,畢竟,中國可以說是世界上大規模使用潛艇作戰的最早的國家,在潛艇的如何使用和戰略戰術方面,也只有南美的智利可以得望項背。
孫綱告訴提爾皮茨,中日甲午戰爭時,他自己第一次率領潛艇作戰,就在兩艘巡洋艦的掩護下,偷入日本的長崎港內,佈下了水雷,並用魚雷擊沉了日本新買回來的阿根廷裝甲巡洋艦。
在日本發動第二入侵中國的戰爭時,他又用手中的潛艇部隊成功的切斷了日本到朝鮮的海上補給線,使入侵朝鮮的日軍陷入進退不得的困境,一直到戰爭的結束。
而且中國潛艇在戰鬥中捕掠了大量的日本商船,給日本的經濟也造成了沉重的打擊,在很大程度上加速了日本的敗亡。
在後來發生的抗俄戰爭中,偷入港內的中國新式潛艇也給俄國太平洋艦隊以沉重打擊,如果不是他在戰前沒有準備(這是撒謊),又加上海軍經費緊張(給自己找理由),把五艘主力潛艇都“租借”給了智利海軍,其它艦隊的潛艇北上不及,以至於自己手裡只有兩艘新潛艇可用,俄國太平洋艦隊弄不好就會讓他全部打沉在港內了。
“可惜目前我國的潛艇遠航能力有限,但如果補給基地足夠的話,伯爵閣下您不妨想象一下,即使俄國波羅的海艦隊能夠東來,到了我國海域,他們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為,”孫綱說道,“在我國潛艇部隊的襲擊下他們將無法保持住自己的優勢,再面對我國主力艦隊的正面攻擊,他們的最後結局應該是不難猜測的。”
聽了孫綱的話,提爾皮茨連連點頭,“不過,照您說的,如果真的有了能夠遠洋作戰的潛艇部隊,似乎就沒有必要去花費巨資建造一支主力艦隊了。”提爾皮茨說道,“潛艇似乎就可以取代主力艦的位置了。”
“不是這樣,”孫綱搖頭說道,“潛艇部隊可以極大的削弱對方的海軍力量,改變雙方的力量對比,進而影響整個戰爭的程序,但是單純依靠潛艇部隊的偷襲,是不可能取得制海權,也是不可能贏得整個戰爭的。制海權的取得,以及整個戰爭的勝利,這個任務,最終還需要主力艦隊來完成。”
“那就是說,對戰爭整體而言,主力艦隊之間的決戰還是不可缺少的?”提爾皮茨問道,
“正是這樣,”孫綱笑道,“打個比方,伯爵閣下,一個無賴也許可以對一個壯漢進行偷襲,並取得一定的成功,但要想徹底擊倒這個壯漢,必須得讓一個和對手體格差不太多的人來完成。”
“但是可以讓無賴在決鬥發生之前好好的消耗對手的體力,當對手的體力下降到最低的時候,即使無賴的體格和對手差得太多,但只要他找一個和對手差距不算大的幫手,就可以輕鬆的將對手擊倒,贏得戰爭的勝利。”提爾皮茨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說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您比我更有條件實現這一切,”孫綱說著,嘆息了一聲,象是在為中國的現狀而感到惋惜,“而我,只要能實現保住中國海岸線安全的願望,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四百二十九)對“恐怖活動”的回擊
“的確,中國目前缺少的是戰列艦和大型的裝甲巡洋艦用於海上防禦和保證航路的安全。”提爾皮茨看著孫綱,象是明白他的“困難”,笑著說道,“我已經和貴國尊敬的執政閣下在貴我兩國的一些合作方面達成了共識,德意志帝國非常願意繼續保持和中國的傳統友誼,並加強軍事方面的交流與合作。我想,參政閣下也是這麼想的,不是嗎?”
孫綱當然明白提爾皮茨說的這個“交流”是什麼意思,德國現在肯定希望從中國取得和潛艇有關的技術資料和戰術經驗,而中國目前需要德國幫助訓練陸軍並建立“參謀本部”,以及在德國建造戰列艦,雙方既然都“互有所求”,正好可以“互通有無”,取長補短。
接下來,孫綱和提爾皮茨關於兩國在軍事領域的合作在一些細節方面達成了具體的協議,並弄了個“備忘錄”出來,雖然這並不是正式的協議,但以目前提爾皮茨對德國皇帝威廉二世的影響力,應該可以說這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他們一老一少越談越是投機,孫綱還和提爾皮茨談起了飛艇,德國的“齊柏林”飛艇在歷史上可以說是大大的有名,雖然在一戰中起的作用並不大,但本著把“聖誕老人”一氣忽悠倒的原則,孫綱又開始和提爾皮茨大講起飛艇的好處來。孫綱對提爾皮茨說,飛艇的軍事價值雖然沒有潛艇那麼大,但作用仍然不可低估,他講起了自己同俄軍在雙城子的戰鬥,當時中**隊和俄**隊的陣勢犬牙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