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了烹調。”
我在呆愣了片刻之後,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喃喃道:“餓死了,就不好了。”
衛玠回道:“不是剛撒把種子出去麼?餓不死。”
我無語了。
衛玠回過頭,淡淡地掃我一眼,說:“今晚煲雞湯喝。你……殺只雞吧。”
我向屋裡眺望一眼,發現魏小侯爺正在打遊戲機,而霍去病和魏忠賢則是在大姐的陪同下,上街體驗生活去了。
我想,以我在這個家裡的地位,叫魏小侯爺出來殺雞,一定沒啥希望。於是,我衝著衛玠的身體喊道:“丹青出來,丹青出來!”
待丹青主導了身體的支配權之後,我對他說:“去,殺只雞。”
丹青立刻露出怯生生的表情,猶豫著不敢上前去抓雞。
我喝道:“這下廚房本就是 ……就是男人的活兒!你連為妻主殺只雞都不肯麼?!”
丹青立刻攥緊了拳頭,表態道:“好!丹青今天就為妻主殺一隻雞!”說完,咬著牙,張牙舞爪地撲去抓雞。那模樣,看得我險些笑抽過去。
丹青抓了好一會兒,只扯了下了幾根雞毛。他有些氣惱地對我說:“妻主,你進屋丹青要開車撞它!”
我一聽這話,笑得差點兒哭出來。忙站起身,勸道:“別別別,不用這麼誇張。
來,看我的。”說完,脫下一隻鞋,照著那隻公雞砸去!
嗷……正中目標!
那隻公雞被我砸得暈頭轉向,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還想要跑。
我撲上去,一把攥住它的脖子,將其遞給了丹青。然後,又從屋裡抓出一把菜刀,也遞給了丹青。
丹青左手拿著刀,右手攥著雞脖子,整個人都緊張得直髮抖。
他顫聲問:“妻……妻主,你幫幫丹青,好不好?”
我搖頭,不語。
過了一會兒,丹青突然揚起了菜刀,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再次看向我,求情道:“它……它活蹦亂跳的,我……我不敢……”
我瞪眼,不語。
丹青的額頭隱見汗水。他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再次揚起了刀!可惜……仍然沒砍下去。他欲言又止地望向我,雙頰漸漸鍍上了一層誘人的嫩粉色,說:“妻主……
丹青讓你吃豆腐,好不好?”
我的小心肝一抖,卻一直繃著臉,不語。我倒要看看,他能讓我吃怎樣的豆腐?嘿嘿……
又過了一會兒,丹青抿了抿唇,用十分複雜的目光看向我。
我的心臟開始狂跳,不知道他打算讓我吃幾級的豆腐?用不用打馬賽克啊?哇咔咔……
但見丹青顫巍巍地伸出手,將那隻公雞湊到我的面前,微微垂下眼瞼,喃喃道:“一不小心,把……把它捏死了。”
我瞧著那隻被捏斷氣的公雞,傻眼了。
半晌,一拍額頭,喊道:“衛玠,做飯!“
衛玠立刻主導了身體,然後面不改色地拎著那隻被丹青捏斷了氣兒的公雞,走進了廚房。
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髮,覺得手感欠佳。伸脖看看,見魏小侯爺已經通關了,於是扯著嗓子喊道:“魏小侯爺,來幫我拆假髮!”
魏小侯爺頭也不會地吼道:“等會兒!”
我應了一聲,便繼續閉目養神。
不多時,剪子剪斷假髮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叮囑道:“喂,你小心著點兒哈,別剪掉了我的耳朵。”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問:“這麼不相信我的手藝?”
我微微一愣,忙回過頭去,但見寧非白正手持剪刀,衝著我微笑。
那個笑容啊,就好似清澈的溪水,緩緩地滋潤著我的心肝脾肺;就好似冰天雪地裡的一朵紅梅,驚豔了我的眼睛;就好似午後的陽光,溫暖了我的靈魂。而對寧非白,我覺得自己可以當個溼人了。呃……錯了,是詩人。
這一刻,我好像回到了十三歲那年,被他抱在懷中,感受著他暖暖的體溫,安撫著我那險些破碎的靈魂。
寧非白能找到我,我並不覺得奇怪。他可以從李青榕那裡得到我的地址和電話。
我只沒有想好,應該和他說些什麼。
寧非白用手指輕輕地梳理著我的頭髮,那動作,既像情侶之間的愛撫,又像是老朋友之間的親暱。
我轉回頭,閉上眼睛,揚起唇角,開啟自己所有的記憶庫,十分仔細地燒錄著這一刻的美好時光。
我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