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隨聲附和,“正是,董二伯,玉痕年少不經事,被妖人迷惑,您作為長輩應該勸他迷途知返才是。”
“玉痕哥哥,這些人好吵,我且去將他們打發走,好帶你去療傷。”忘憂只想趕快離開,這青雲門還真是磨嘰,放在其他門派怕是早就開打了吧?
“忘憂,我一身武藝,拜師傅所授,如今若不留下點什麼,怕很難出得了門呢。”董玉痕拉住忘憂,眸中滿是堅定。
忘憂一把抱住他,“玉痕哥哥,自廢武功這種事,我可不依,忘憂還指望哥哥保護呢。再者,你覺得自廢武功青雲就真能放掉你麼?”繼而轉向蘇昊道:“蘇門主,今日這親,我離忘憂可是搶定了!”
“離忘憂?”“離忘憂!”“她便是離園主?哎呀呀,怪不得,怪不得……”
“離園主?”鐵三娘眉毛一挑,“哈哈哈,你這女子忒不要臉,你不是才嫁與冥教魔頭姬夜尹麼?怎麼又來與婉兒爭起了男人?”鐵三娘語畢,立時引來一片附和。
“娘,我怎麼聽說離園主在迦羅山被姬夜尹給休了,已成棄婦,這會子又來毀婉兒妹妹的姻緣,害婉兒妹妹尋死膩活。嘖嘖,好個面若桃李,心如蛇蠍的女子!”鐵三孃的大子洪雷接過母親話頭,大肆宣揚起來。語調陰陽怪氣,不僅明罵忘憂,更是暗損蘇家。
蘇昊一聽氣得鬍子發抖,“玉痕!你當真要為這妖女置師門於不顧?你坐下如此不仁不義之事,怎對其青雲近百年聲譽及你董家列祖列宗?”
“我董家的列祖列宗不勞蘇兄費心。”董長卿忽然開口,這一句話,堵得蘇昊更加難看。
“豈有此理!你們董家欺人太甚!那就不要怪蘇某翻臉不認人!我今日便為青雲清理門戶!”蘇昊說著執起長劍直刺董玉痕。
董玉痕拉著忘憂急退兩步避過劍鋒,忘憂將他推後,“玉痕哥哥,你有傷在身,就由忘憂代勞好了。今日我便惡人做到底,鬧你們青雲一個雞犬不寧!”言罷抽出御神,與蘇昊對峙起來。
蘇昊到底是老江湖,劍法圓滑多變,叫忘憂好生吃力,連連落了下風。旁邊觀戰者皆暗自搖頭,並不看好忘憂,只覺這女子太過狂妄,雖然長得貌若天人,卻是個草包!不過,隨著時間推移,方才放言忘憂必敗的人灰溜溜閉了口。
子穆與獨孤拓對望一眼,驚喜無限,忘憂所使劍招竟是原封不動照搬自蘇昊,好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只不過忘憂的內力比蘇昊強大得多。
“蘇掌門,青雲的這什麼十八式不過爾爾呀,不過,也多謝您賜教!時候不早,我還要與玉痕哥哥下山呢,就不奉陪了!”言罷躍起,在空中舞出兩朵劍花,宛若游龍,眾人直被她妙曼的身姿吸引,隨即被強大的殺意所攝,反應過來時,她那柄精巧的短劍,竟已直刺蘇昊面門——
“雨落劍法!這是白帝城的劍法!”幾個白帝城地弟子驚呼起來。鐵三娘目露精光,暗暗扣住袖中的箭筒。
“忘憂!”董玉痕出聲制止,忘憂急轉收勢,砍向蘇昊手中長劍,只聽咣噹一聲,青雲的掌門青鋒劍斷作兩截。蘇夫人見丈夫落敗,早已嚇得暈死過去。而蘇昊愣愣望著手中斷劍,面如死灰,他沒想到,自己這一派之長竟然敗在一個黃毛丫頭手中。“妖女,你究竟受何人指使?意欲何為?!”
“意欲何為?蘇門主,您可真有意思,我今日來意,再明白不過,自然是來搶親的!”言罷將董玉痕胳膊環在懷中,擺出一副宣誓主權的模樣。
董玉痕心頭一陣甜蜜,對蘇昊歉然道:“師父,我與忘憂兩情相悅,對婉兒,只能是抱歉了。”言罷跪地,對著蘇昊磕了幾個響頭。
“董長卿,你們父子好卑鄙,竟然勾結外人毀我青雲!來人,將這叛徒擒下!”說著陡然暴起,攻向董長卿。
頓時喜堂中亂作一團,忽地,銀光一閃——“小心!”子穆出聲提醒,替蘇昊擋下幾枚暗器,席間賓客皆亮出兵刃,一時間風聲鶴唳。子穆瞟了一眼躲在人後的鐵三娘,及時提醒正與董長卿對峙的蘇昊:“蘇門主,小心身後呀!”
蘇昊見狀,不敢再妄動,狠狠瞪著董玉痕與忘憂。
這時子穆轉向白帝城的幾位女弟子,道:“勞煩哪位姑娘為蘇小姐解穴。”此話一出,不單白帝城的幾位弟子,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無比。原來方才忘憂所用點穴手法,竟然是白帝城的!
年紀稍長的女弟子即刻道:“哪裡,應當的。”說著蹲下身,戳向蘇婉兒幾處大穴,可蘇婉兒卻沒有馬上醒來。那名女弟子有些慌神,試了兩遍之後,終於發現不妥,一摸蘇婉兒脈搏,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