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聽到文化館,心裡不免一動:“是九鹿縣的文化館嗎?”
梁庫點頭:“對!九鹿縣。”
朝歌:“姓穆,叫穆啟銘?”
梁庫有些奇怪:“對!你怎麼知道?”
朝歌雙目射出從沒有過的奇異之光:“因為他是我爺爺親手下葬的!”
朝歌說什麼也沒想到,梁庫竟然是穆啟銘的外孫!牧大師曾不止一次的把爺爺的傳奇故事講給他聽,而其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就屬山羊鬍子穆啟銘那一段了!
梁庫的小眼也冒起光來,此時他和朝歌想的一樣,纏繞在梁牧兩家之間的千絲萬縷,正漸漸的露出頭緒!
九鹿縣方圓二百里的大地上,從太行山延伸而出一脈連綿相續的丘陵。丘勢緩底平平無奇。但就在接近太行主脈的幾個水頭般連星丘中,忽然獨挺出一個高瘦的木型丘來,木型丘的山腳就是叫做二十里鋪的小鎮。
穆啟銘的墳穴就葬在這個怪石林立、短樹少木的木型丘上!
朝歌初看之下頗為驚詫,按風水常理講:露石陡峭之山,如人之瘦骨嶙峋,凶煞太重不宜安墳。
但當立在丘峰之顛俯瞰全域性時卻發現,從總體脈勢看,木型丘處在龍起喉結之處,在遠祖太行山和延伸而出的這一龍脈間,承前啟後大有力挽狂瀾之勢!而穆啟銘的墓就葬在木型丘龍喉的睛穴之上,其兩邊的護龍丘沙,正強烈的影響著外孫一脈!
朝歌立在峭峰之腰、孤墳之前,不禁為穆家這位前輩的風水神術而折服!若不是這般石破天驚的以煞治煞,根本無法破解梁家的奇惡之脈。更不用看,梁家十輩人風水安排,也定是穆家的手筆。只是朝歌弄不明白,如此費盡周折的安排究竟為了什麼,是在隱人耳目?還是在躲避著什麼呢?而穆梁祖孫倆的出現,都好象是為了完成一項使命——喚醒牧氏子孫!
朝歌百思之中向遠處望去,那個方向正是牧氏祖輩起養生息的地方——牧家村!
此時的梁庫正雙手抱頭,他怎麼也想不通,外公跟梁家有什麼過不去,竟然害得梁家十輩奇窮。不過從心底裡還是感激外公的,畢竟到他梁庫這輩都償還了嘛!他一定不會辜負列祖列宗的!
再三問過朝歌之後,梁庫得知外公的這個脈象,不但完全逆轉了梁家的運勢,而且簡直就是洪福驚天!只是有一樣奇怪的地方,拱立在墳穴前方的幾座朝案山,是圓頂凸起的金型丘。朝案山本該代表來堂朝賀的貴人校��浯拷鷂拊擁那鸚停�湊�純朔し匱ㄋ�詰哪拘頹穡�還�伸賭寡ㄉ獎翅崞鴟��嗟氖撬�頹穡���辛Γ�鸚搶純耍�吹皆嬌嗽餃伲�
說了一大堆專業術語,把梁庫整的有點迷糊:“大哥!你能不能說的通俗一點呀?!”
朝歌想了想:“也就是說,你的運勢越是有兇險的事情,越是洪福直上!”
梁庫咬著手指:“也就是說那什麼:鐵不煉難成鋼,木不雕不成器的意思?”
朝歌有點刮目相看的點點頭,梁庫則把腳一跺:“靠!我怎麼也酸了!”
梁庫的一大塊石頭終於落地了,他在外公墳前磕了幾個響頭,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什麼外公好拉、感激拉、懷念拉、保佑拉、以後每年來修墳祭奠拉。
朝歌問:“你的事也了了,我也該走了!”
梁庫回過頭:“哦哦!真是太感激了!你去哪?”
朝歌:“你的事了了,我的事卻剛剛開始。”
梁庫轉了轉眼珠子:“我這人除了揀垃圾沒什麼其他特長,現在有錢了吧,可也總不能虛度時光呀!咱年輕人總得以事業為重,你說是不?”
朝歌沒法說不。
梁庫充滿真誠的:“我想來想去怎麼都覺著,做個‘挖墳掘墓’專業戶,是值得我努力一生的事業!”
朝歌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看來這小子是挖墳挖上癮了!
梁庫又馬上:“還有還有啊,為了找到你們,我們梁穆兩家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你總不該撒手不管吧!再者說,誰知道我們還有什麼任務沒有完成?”
這句話倒讓朝歌沒法反駁,他們開始往山下走。
梁庫:“我們去哪呀?”
朝歌:“牧家村!“
梁庫:“哦對了!我們可得先說好,再要挖到什麼金寶兒銀寶兒的,可不準分出去,就算分出去,也要留點……。”
朝歌真不知道是笑好還是氣好,只自顧自的向山下走去。多日的相處,兩個性格迥異的年輕人以漸漸磨合。性子有點冷的朝歌,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