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清音以為自己要死了,安芝卻在石板將她夾住後用石塊抵住了最後的縫隙,邵清音被夾在那兒動彈不得。
而因為所有石板都延伸出來後,射擊不斷的□□也停了,周圍再度安靜,範先生那邊踢著幾個還活著的邵家人,特意留下年長這幾個,裡面說不定有當年下去過的。
“你是不是奇怪為什麼夾在這裡的是你不是我。”安芝蹲下來看她,將匕首拔下來,伸手撕開臉皮子,分外耐心的解釋,“那是因為我真的很想你來這裡。”
邵清音瞪著她,石板夾的太緊,她的胸口很痛,而要是沒有那石塊抵著,她會被這石板直接夾斷。
“所以我找人給你放了些訊息。”安芝將匕首在衣服上擦了擦,看到匕首上的夜明珠時愣了下,這匕首的模樣,和她小的時候所說的差不多。
“果不其然你來了,而你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過。”安芝輕輕敲著石板,在她動了殺機時給了她殺人的理由,她眼看著計家的船沉的?呵,今日邵家這行為,還能說自己是被害的那個。
“為什麼不殺了我。”
“看你慢慢死不比直接殺了你有趣,二十五年前,邵家人是怎麼害人的?和今天一樣?下墓有風險,人當時出了意外,卻不想都給人做了嫁衣裳。”安芝點了點底下,“你知道它們對人血渴望時會做什麼嗎?”
“計安芝!”邵清音怒瞪著她,“你不如直接殺了我!”
“原來你知道。”安芝臉上笑意全無,冷冷道,“它們會一個疊著一個,一個疊著一個,像是疊羅漢一樣,疊到能夠到你為止。”
“你,你這個瘋子!”邵清音不是沒看到過底下窸窣的可怕畫面,她不怕死,卻也怕這樣的場面,啃咬,撕裂,最後在恐懼中消逝性命。
安芝沒有理她,起身朝那幾個邵家人走去:“問出了麼?”
範先生搖搖頭,這幾個人是年紀最大的,他們若不是,那今天下來的人就沒有與當初有關的。
安芝看著這幾個邵家人,淡淡道:“那把他們切成一塊塊,從那邊塞下去餵給它們,也好讓邵小姐多活會。”
幾個人還在死守,直到其中一個身上的肉被剮下來,扔到底下時發出的聲音傳到他們耳中,將人徹底震懾。
被割肉的那個先行投降:“我,我,我說。”
“你知道二十五年前的事?”
“我,我……”他大汗淋漓,安芝看向另外兩個,“你們呢。”
有一個抬起手:“我,當,當時我,我在底下。”
安芝拍了拍他肩膀:“早這樣不就好了,不過得再等等,不用多久。”
安芝回到了邵清音這邊,撥弄手中的司南:“感覺到了嗎?如果它們順著你爬上來,說不定就會從這縫隙鑽出來。”
邵清音蒼白著臉色看著她,還呵呵的笑:“我死了又如何,清儂會給我報仇的。”
安芝將司南放回懷裡,拿起匕首在袖口上蹭了蹭:“等會兒你自己和他告狀啊。”
邵清音驀地抬起頭:“你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安芝抬手,舉著匕首朝她腦袋刺下去。
也就是這瞬間,匕首被東西打中,叮的一聲偏開去,落了個空。
邵清音睜開眼,發現自己還活著,看向聲音來源處看去,見到來人後,是劫後餘生的高興,可轉瞬邵清音又喊道:“別過來,清儂你別過來,她就是為了引你過來才設的局。”
邵清儂看著安芝,便是急匆匆趕過來的,看起來也沒有絲毫的凌亂,他還是那樣和氣:“知知不會害我。”
安芝低下頭笑了,朝範先生那邊的邵家人看去:“現在可以說了。”
來的若是一幫人,這幾個邵家人或許還有些底氣可以不聽安芝的,可就來了個邵清儂,邵清音還被卡在那兒,被恐懼支配的邵家人,在看到安芝把玩匕首後,心態崩潰,想到什麼就開始說什麼。
“下了墓後,家主發現,發現沒法接近棺槨,就嘗試了很多辦法,最後發現除了人血之外別的都沒用,抓來的動物也沒用,於是,於是家主就命令我們對,對客人動手。”
要說這一回邵清音是準備齊全下來的,二十五年前,第一次下旬家墓時,一切都是突發狀況,墓裡的情況沒有像話本子裡描述的那麼驚險刺激,但危險還是有的,對於經驗老道的邵家人來說,這些都可以化解,唯獨是最後這上面犯了難。
東西就在眼前,唾手可得的,要是就這麼放棄了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