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鳴緋回來,想再問她一些事。鳴翠將錦盒交給嚴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後,因為剛才與鬱彬少爺搭了話,正暗地裡美滋滋的笑,突然發現鬱彬竟然沒走,還在等他,既驚又喜,悄悄理了理髮絲,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過去。
“……您還沒回去?”鬱彬與別人不同,對下人和藹,鳴緋早就知道,所以跟他說話,並不像與其它人那麼拘禮。她說這話的時候,尾音上翹,顯得有幾分調皮。
“回去也是悶著,先透透氣。”鬱彬簡單搪塞了一句。
他一定是在等我。鳴緋瞧了眼天空,笑道:“今個天是很好呢。”
鬱彬心不在焉的也看了眼天上的雲朵,道:“……對了,我記得當初與你一起進府的有好幾個丫頭,她們都還在嗎?唉,這次回來,可真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鳴緋聽鬱彬提起其它人,臉色一沉,咂咂嘴:“原本鳴翠命好,被東苑的大爺看中了,可她不知惜福,撇下爹孃跟貨郎跑了。”接著,頗有幾分暗示意味的道:“奴婢若是有她那般好命被府裡的主子看中,可是打罵不走的。”
“她被大哥看中了?”
“好早的事了,您不知道嗎?”鳴緋道:“揹著我們少爺,跟東苑暗相私通,好在少奶奶寬宏大量,成全她了。要不然,非要打斷她的腿。”
鬱彬憋住笑,斂去嘴角那絲笑意,他回來後可沒少聽說關於顏採箏潑辣的傳聞,她是故意把鳴翠趕走的罷。
鳴緋躊躇了片刻,柔聲道:“您的身子好些了麼,其實奴家會些舒活筋骨的活計,不知您身邊缺不缺人手,您救過奴婢,奴婢想報答您。”
鬱彬連想都沒想,便拒絕了:“時候不早了,你出來也有一會了吧,別讓你們少奶奶等急了,快回去覆命罷。”笑著將她打發了。
鳴緋臉上掛不住,咬著唇施禮告辭了,一邊走一邊安暗恨道,該死的鳴翠,這輩子是擺脫不掉你了,活著受你欺負了,人不見了,還要繼續煩我。
“呀!”突然間打拐角處碰觸來個人,嚇的鳴緋連連後退,險些跌倒,等看清來人是鬱棟後,她便繃起了面孔。
這個不得寵的庶子,胡姨娘生下小少爺前,他還有些蹦頭,現在根本沒人把他放在眼裡了。鳴緋捂著胸口,陰陽怪氣的道:“還當是誰,原來是五少爺您啊。”
“嘖嘖嘖!”鬱棟一副瞧不起鳴緋的樣子,道:“你是四少奶奶身邊寵兒,也敢瞧不起主子了。”
她還真就瞧不起他,本就是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的主兒,自個不爭氣,姨娘不得寵。鳴緋裝模作樣的道歉:“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哼,你以為你不該死嗎?”鬱棟指著身後,神神秘秘的道:“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剛才是跟哪位爺說話呢?這個節骨眼,你主子正提防那位呢,你還巴巴的往上貼。”
鳴緋不樂意了,繃著臉的道:“這院子裡哪個不是奴婢的主子,哪個不是奴婢的爺?叫住奴婢說話,奴婢能不應?!”
鬱棟似乎參透了她的心事一般的哼哼笑道:“哼,就嘴巴會說,鳴翠比你就差在嘴笨上。”
鳴緋凝眉:“您若是沒有吩咐奴婢做的事,奴婢要回去覆命了。”
鬱棟大度的一揮手:“去吧,去吧,挑高枝飛去。”
鳴緋心裡罵道,我挑不挑高枝,管你老子孃的閒事!頭一低,邁著小碎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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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楓趕在下雨前,從花園裡摘了幾朵薔薇,準備獻給妻子。她未必喜歡,可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找到理由跟她親近了。鬱楓捏著花,高高興興的往院門走。
突然眼前竄出來個人影,橫到他眼前,鬱楓定睛一瞧,這不是鬱棟麼。他不打算理他,一身不吭的打算饒過他,繼續走自己的路。
“哎,哥——哥——”鬱棟追上來,攔住他的去路。
“幹嘛?”鬱楓低著頭,默默的數著花瓣的數量。
“哥,你怎麼見了我就要走?”
“難道我還得給你告禮?”
鬱棟一愣,被噎的說不出話:“不、不是,我想來……”
“想來做什麼?”此時身後傳來顏採箏的聲音,鬱楓歡喜的一咧嘴:“採箏——”趕緊跑到採箏面前,笑眯眯的把花遞給她:“給你的,好看嗎?”
採箏不見丈夫的人影,睡醒午覺,出來透氣連帶找人,正好碰到鬱棟和丈夫在說話。她瞅了眼粉嫩嫩的,層層疊疊的鮮花,道:“好看是好看,可我更喜歡雨後帶著露珠的。”
鬱楓遲疑了下,回頭對鬱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