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點了點頭，看了庫蘭一眼：“他的條件又是什麼呢？”

“讓老先生自己說吧。”

庫蘭再斜了布蘭多一眼：“小子，我知道你們的打算。本來身為階下囚我沒什麼好說的，如今你們自然可以如願接管這個地方，短則一個月，長則三個月，帕拉斯也不會察覺什麼端倪。”

他停了一下：“至於我的條件很簡單，我可不想落得和格魯丁一個下場。”

他知道了？布蘭多心中微微一驚。

冷杉城***這件事情肯定瞞不住，但事後格魯丁的生死卻不是每一個人都知道。眾所周知，埃魯因領地***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除了極個別倒黴蛋以外，還沒聽說有那個實權領主***中被殺死的。

因此冷杉城***之後，大多數人應該猜測格魯丁已經透過密道逃亡了。而只有布蘭多集團中少數幾個高層才真正知道格魯丁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深深地看了庫蘭一眼，如果外界已經得知格魯丁的死訊，那麼這件事的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帕拉斯爵士恐怕等不及會立刻出兵，而讓德內爾伯爵估計也不會留給託尼格爾多的時間去‘自己解決這個麻煩’。

如果那個老狐狸一旦察覺到這塊領地有脫離的危險，估計不消兩週就會大軍壓境。

布蘭多心中期望的依託訊息的不對稱來爭取時間，如果讓德內爾伯爵不確認格魯丁是不是已經死了，那麼他就會傾向於讓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自己解決自己領地內的麻煩。

因為那個時候對方眼中他們不過還是一群暴民，貴族眼中暴民沒什麼可怕的，格魯丁手下還有不少家臣不是麼？

但格魯丁一死，這個小小的***就形同叛亂了——雖然他心知自己確實也是搞叛亂，那怕這種叛亂並不是要意圖***埃魯因，但他的行為貴族眼中無異於對於遊戲規則嚴重的挑戰。

而他的計劃中，當讓德內爾伯爵認識到這件事的時候，至少應該是敏泰爵士與帕拉斯爵士敗亡之後的事情了。

那之前他至少還有一到兩個月的時間。

但庫蘭好像是看穿他心中的想法一樣，這個老人神秘地一笑道：“你不必擔心，外面不過是有些傳聞罷了。不過我看你們出現這裡，心中就明白了八成——冷杉城的，根本不是什麼暴民！”

說罷，他微微搖頭：“不過不知道是你們瘋了還是我瘋了，自從琴之年以來，埃魯因已經快有近百年沒有發生過叛亂了。”

布蘭多點點頭。

琴之年是被稱之為戲稱為‘大路王’的黑森一世位的時代，這位埃魯因歷史上可以說是臭名昭著的國王陛下也是西法赫王朝的後幾位統治者之一——這個戲稱源於他甚至私人組織軍隊去搶劫經過埃魯因的所有商人——不管是本國的，還是外國的。

他公然宣稱，凡是埃魯因境內，一切道路上的財產都屬於他，上面行走的商人必須繳納貨物的三分之二給他——這個近似於山大王的行徑惹惱了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結果黑森一世只位了三年就被趕下了王位，他甚至是埃魯因歷史上唯一一位死於憤怒的民眾之手的國王。

當然，從這位國王陛下的表現就可以對當時埃魯因境內的民生境況可見一斑。那是除了這個時代之外埃魯因歷史上黑暗的時代，甚至如果不是瑪達拉的崛起，現的埃魯因的混亂程度可說遠遠比不上當時。

因為那也是埃魯因歷史上起義、***與叛亂頻繁的年代，要知道沃恩德的世界中，歷史文獻上你是很難看到起義這個字眼的。

不過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國勢與氣運，瑪達拉是終究要借埃魯因而起的，因此同樣的環境之下當時的科爾科瓦王朝可以中興，然而好的條件之下格里菲因公主殿下的改革卻是失敗了。

但布蘭多來不及感嘆，首先搖了搖頭：“這個條件太過空泛，我們這裡自然可以和平共處，可一旦離開地底到達地表，又如何保證你不逃跑去通風報信呢？”

他這麼想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果是穴居人他還可以讓塔吉卜向他們的神靈起誓，但人類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信仰的一幫人，雖然口頭上時常把瑪莎大人掛嘴邊，但縱使他們對著瑪莎起誓——但也多半當不得真的。

布蘭多自己就是人類，當然清楚地瞭解這一點。

但庫蘭卻攤手說道：“老夫現身受重傷，想跑也跑不掉。”

（***調整調整；速度會加快的）

第五十九幕　地底之王（第一更）

布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