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爾位,勿生二心,寡人於卿有厚望焉。」溫如玉聽畢,感激的兩淚涕零,頓首哭奏道:「臥本微未庸才,萍蹤四海,今日鍘�痘�鄭�把鎏祛仯�妹飧�X之誅,已屬萬幸;不意我主垂青寒賤,賞賜官爵,叨承雨露,莫此為極!臣今日受職之始,即異日肝腦塗地之秋也。主公之國,又何殊於父母之邦?臣敢不彈竭駑駘,報隆恩於萬一。」說罷,嗚咽有聲,左右俱為感動。只見那國王哈哈大笑,喜歡的將兩手亂揉,向兩邊近侍諸臣道:「你們看此人肝腸何如?情性何如?義氣何如?與寡人同賞識者,惟元帥黃河清一人而已。」向丞相海中鯨道:「卿可替他速營宅第,廣備服食,使他無異鄉寂寞之慨為妥。」又向黃河清道:「卿不避嫌疑,耍зt為國,足見忠眨�p給蟒服一襲,玉帶一圍,以表寡人加惠賢臣至意。」黃河清同溫如玉謝恩,各退下殿來。
溫如玉到朝房,先向丞相、元帥二人致謝,又與眾文武一公揖。黃河清向如玉道:「先生府第恐一時揀選不妥,可暫屈臺瘢�繳嵯倫�滋臁!谷纈竦潰骸父諧性獛浹艕郟瑹o不如命。
「海中鯨道:「溫先生亦不可太分厚薄了!就是今日在主公面前,小弟亦曾有片言相保,怎麼就必定到元帥府去?小弟家中雖無好服食,伺候的人還有幾個。」如玉道:「蒙二位大人提攜,溫某實感德不盡,隨處皆可安身,任懀�┫嗯c元帥吩咐。
「相讓了半晌,如玉到黃河清家中,上上下下,相待的隆盛無比,衣服飲食之類,事事周備。如玉陡然得這樣富貴,惟有感念冷於冰不荊又聽得國王有招駙馬的話,雖不敢問人,卻心內日夜想望的了不得。又見滿朝文武,不是這個來閒坐,就是那個來送禮,覺得自己竟在雲端裡過日子。如此又過了月餘,丞相與他尋下極好的官舍,又撥了許多人早晚服役。飲食衣服,又是丞相家日日備辦,心上也感激他。
一日,正在公館中閒坐,只見一個人跑來報道:「主上有旨,宣爺入朝!」如玉也不知為何事,只得整齊衣冠,坐轎到朝內。早有兩個內官,領瞭如玉走了幾層宮殿,方到一處地方。
見四面都是雕欄,院中有許多花木,紅紅綠綠,香氣迎人。只見一個內官掀簾子出來,高聲說道:「那穿紅的官兒過來!」
如玉聽得有人呼喚,即忙走至階下。那內官說道:「娘娘的瘢�詿耍�上蛺�A中間跪了。」如玉卻待要跪,又聽得簾內一人說道:「上臺階來跪著。」如玉上臺階,跪在了簾前。只見一個內官,從簾內出來道:「念你的籍貫、姓名。」如玉道:「裡溫如玉,年二十六歲,大明國山枺�┌倉萆鷨T,今授本國衡文殿說書。」那內官又說道:「你可會做詩賦麼?」如玉道:「巨筆花零落,硯草久荒,鄙俚之詞,不敢上瀆尊嚴。」待了少刻,聽得帝內一個人高聲說道:「那官兒不必過謙,可起去侍立一旁,聽候睿�俊!谷纈衿饋恚�駒諞賄叄�難e著慌道:「這都是那日在主公前,語言誇大,弄出來的風波,今日到只怕要出大醜哩。」又想道:「主公到不考我,娘娘到考起我來,這是那裡說起?」
須臾,見左邊的簾幌破穡瑑蓚€太監抬出一張桌子來,放在正面簾子西邊,又安放了筆硯,拿出把椅兒來,放在桌子後面。一個太監說道:「那官兒可坐下。」如玉連忙跪下,說道:「臣草茅新進,不敢妄坐。」聽得帝內一個太監說道:「斯文一道最貴,那官兒不必過拘禮法。」如玉磕了三個頭起來,站在椅子旁邊。簾外幾個內官說道:「娘娘吩咐著你坐下,你只管耽延甚麼?」如玉只得斜著身埽���諗贓叀I倏蹋�e邊傳出個紙條兒來,上面寫著兩句道:路近江皋,不是神姬亦解珮。
如玉接在手內,左看右看,心下甚是驚慌。獨自個自言自語的道:「若是個現成對聯,或有素日見過的,將他融化通套,還可勉強對的。這都是他肚內編造出來的對聯,有心要難為我,真是個混賬娘娘。」傍邊一個內官,見他面有愁容,便催促道:「你對不來麼?你若是對不來,可回稟娘娘,另與你個容易些的睿�磕銓Α!谷纈衤犃耍�槳l著急。大抵這些少年公子們,看曲本、讀嫖經的最多,融經貫史的甚少。再講到詩詞歌賦、四六古作,他做夢兒也不知道。即或有知道些的,能於此而不能於彼,那裡有個全才?此皆父母姑息、先生勢利之過。若是真正讀書的寒士,他原在斯文一道下過苦功,任人一他出個從來洠б姷念}目,他只用以意見融化一番,總不能做的通妥,亦可以還他個明白。就是隨睿�笱藎�矓嗖恢領逗�f。像這樣對聯,真是易對不過的。無如如玉幼而失學,長而好賭,把些精神命茫�冀輝詡伺�砩希�m然在泰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