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這位碩士生也摸不清為什麼選中自己去那惡寒冰冷之地,他仍忘不了最後含淚向張雅麗獻上一枝勿忘我……
我每每以此為戒,只在公司外面選擇女孩子。
此外,只有當我和江學文一起去城市四周的小鎮逛那些桑拿池和髮廊尋刺激時,我才一反常態地穿淺色輕鬆便裝和旅遊鞋。那樣的時候,我的眼鏡也摘了丟在一邊,頭髮上噴摩絲,腋窩噴香水,近看遠看都像花花公子。熟人見了都認不出是我來。
正因如此,只有江學文一個人常常問我:“活著累不累?”
我當然不累,一切都養成習慣了。
我的目光不停地遊移,最後落在樂隊最前排一個年輕女提琴手的身上。她那黑色裙下的兩條美腿令我遐思無限。
女提琴手微側坐著,一隻長弓在琴絃上游移,朝向觀眾的側面很美麗。每俟提琴和聲略停之時,她的雙腿就會微微張開一些,把提琴放在腿上。這時,我的精神就非常專注,緊盯著那雙美腿。
兩條黑色絲襪,使提琴手的腿形更呈纖美,渾圓的膝蓋處,有一種優美的起伏感,再往上,便漸漸流入那塊裙襬造成的陰影之中。
我努力地想讓自己的視線在那一塊混沌地帶發現到能令自己血液沸騰的影像。可最後,我的視線總是像飛出北迴歸線的飛機那樣消隱於黑暗之中……結果,我比先前更加煩躁起來。
“多好呀。”文琴美的聲音從左側響起,我才完全從噩夢般的感覺裡掙脫出來。
她的臉顯得那樣年輕潤澤,被樂聲洗滌過的明眸更是嬌媚動人。然而我如坐針氈,汗水從每個毛孔向外滲發。
腰間手機忽然震動,我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
我把手機拿在掌中,文琴美也湊過頭來看,上面顯示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