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趙靜曼的身前是亮閃閃的,整個一面都是水鑽。
“這個圖形好像是個‘王’字啊。”欒飛沉思道:“你們看這裡這幾顆,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好像被踩過。”說著用手指著旁邊的幾個水鑽。
雲綺和諾親王爬在舞臺上仔細觀看,果然,這些水鑽好像有陷進紅地毯的跡象,而且上面有明顯的塵土。
三個人陷入了沉思。舞臺上所有人都不再說話。
剛才得到的線索,證明趙靜曼不是被匕首捅死的,而是之前在舞臺上被砸中頭部砸死的。可是這也不對啊。一個人如果被砸的腦漿都出來了,還有時間摳下衣服上的水鑽,擺成一個圖形嗎?顯然不可能啊。還有一點可疑的是,這些水鑽放在舞臺上,當時在混亂中沒有人發現。而且這個地方距離趙靜曼出事的地點很遠,位置很偏,也沒有人走到這裡來過。這是誰踩到的呢?
如果是兇手,為什麼他踩到之後沒有毀掉這個圖案?沒有用腳把這些水鑽踢開?這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啊。
很顯然,雲綺的這些沉思和欒飛的不謀而合,還沒等她說話,欒飛就站了起來,對諾親王說道:“看來,趙靜曼在舞臺上被人擊中頭部死去之前,還曾經受過一次傷,她被打倒以後,兇手以為她死了,去做別的事,接過趙靜曼自己醒來,摳下了衣服上的水鑽,在地上擺了一個圖形。兇手發現後第二次行兇,才打中了她的腦袋。”
“可是這不是很奇怪嗎?”雲綺疑惑的說,“如果她想留下什麼線索給我們,為什麼不用血在地上寫字呢?在晚上,水鑽會反光,用血寫字不是更不容易被發現,而且還比較快。”
“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欒飛點點頭繼續說道:“還有,為什麼兇手都踩到了這些水鑽,這個‘王’字還是沒有被破壞呢?也許,這個資訊根本就威脅不到他,更也許,這個圖案根本就不是一開始趙靜曼擺出來的那個。”
諾親王沉著臉說道:“這樣也不對。兇手是在殺人,他哪來的閒情逸致還蹲在這裡擺圖案?我想這應該是靜曼擺的,不過或許圖案中的幾個水鑽位置已經在被踩到的時候挪動了,現在看起來、才像個‘王’字”
又發現新線索,案情似乎顯得更加撲朔迷離了。這地上的水鑽到底在表達什麼呢?一個將死的女人,又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摳下自己衣服上的水鑽留下資訊的呢?
雲綺坐在地上,被銬住的雙手捂著臉。欒飛也席地而坐,抱著肩膀沉思。
諾親王負手而立,看著欒飛和雲綺不說話,腦子裡也是心思電轉。
就在大家都遇到瓶頸的時候,還是雲綺聰明的腦瓜起了作用。
“我想到了!”
諾親王趕緊蹲下身問道:“你想到什麼?”
“是啊雲綺,你想到什麼了?”
雲綺沉聲道:“我想到趙靜曼留給我們的線索是什麼了。”
雲綺漆黑的大眼直視著諾親王,“親王,我們現在必須去看趙靜曼的屍體,線索就在屍體上!”
諾親王點點頭,對身後一擺手,馬上就有人去安排了。他回過神看了看雲綺的手銬,對旁邊的手下使了個顏色。那人立刻會意,走過來看、解開了雲綺的銬子。
雲綺揉揉手腕,一邊和欒飛跟著諾親王往前走,一邊解釋道:“你們想,在那種危險的情況下,想要留下資訊又不被兇手發現,趙靜曼會怎麼做?有一招叫聲東擊西,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雲綺的話點到為止,諾親王和欒飛兩人卻立刻明白了。欒飛愛戀的摸了摸雲綺的小腦袋,笑道:“真聰明!原來真正的線索是在趙靜曼的衣服上。她摳掉水鑽的那些位置,說不定就是真正她要留下的字元,而地上的圖案,一方面是吸引兇手的注意,另一方面,她也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希望我們查案的時候會因為水鑽聯想到她身上的演出服。”
雲綺笑了笑沒有說話,諾親王的神色卻悲傷又痛苦。靜曼死前,究竟經歷了多少驚心動魄,那個時候她一定非常害怕,一定在絕望中想起過自己,希望自己能來救她。可是,他卻遠在家鄉……
三個人各有心思。在諾親王難過的時候,欒飛心裡是覺得慶幸的。現在案子出現了這麼多疑點,對於雲綺來說這就是轉機。只要諾親王繼續查下去,早晚會還雲綺一個公道。而且現在雲綺的手銬已經被摘掉,這就證明諾親王早就相信雲綺不是兇手了。話說回來,如果他認定雲綺是兇手的話,他也不會聽雲綺說這麼多了。
手伸進褲子兜裡,欒飛按下了手機上的解鎖,傳送。這條簡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