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脈脈,信誓旦旦:“若妍,我定不負你。”
丁若妍微微掙扎了一下,又想到他此刻時需要人安慰的,就任他握著。
“明則……明則……我苦命的兒啊……”韓秋月半啞的嗓子,一路哭上來。
明則剛好轉的心情,聽到這聲哭嚎頓覺滿頭烏雲,娘,您這動靜,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死了呢……明則鬱悶的捶了捶床板。
春杏不住提醒著:“夫人慢點,留神腳下……”
“明則啊明則,別怕,娘來了,娘回來了……”韓秋月恨不得腳下生風,三步並作兩步走,
丁若妍起身相迎,韓秋月見到她,一雙淚眼裡射出憤恨之色,丁若妍不覺心頭一顫。
韓秋月重重的哼了一聲,目光落在坐在床上的明則臉上,不過十幾日不見,明則居然瘦成這副摸樣。當即心疼的快要死掉,搶步上前,抱住明則就大哭起來:“明則啊……你怎麼就瘦成這樣了?這不是挖孃的心肝嗎……”
明則拍拍孃的背:“娘,兒子這不是好好的嗎?”
韓秋月一邊抹淚一邊哭:“這還叫好好的?都是娘不好,在你最要緊的時候沒能在你身邊,沒能親手為你準備應考用具,叫你受了這麼大的罪……都是你爹這個老糊塗,兩個兒子都是他親生的,何必捧一個摔一個……”
“娘,您就別說了,叫爹聽見又是一場是非。”明則勸道。
韓秋月不忿的又抱怨了兩句,卻不敢再大聲說,只嘀咕給兒子聽。
哭了一場後,韓秋月抹了眼淚,繃著臉,責怪起丁若妍來:“打從你進這個家門,我這個婆母待你怎樣,你心裡應該清楚,你和明則起爭執,我哪回不是不問緣由的幫著你,我一再跟你說,丈夫就是咱們女人的天,只有這天晴好了,才有咱們女人的好日子過,明則應考如此重大的事,我還道你一定能把明則照顧好,這般信任你,可你是怎麼做的?居然讓明則餓暈在考場裡,你自己去打聽打聽,有幾人餓暈過,斷送了明則的前程不說,若是讓外人知道真相,咱們李家的臉還往哪擱……”
丁若妍惶恐跪地,默默垂淚,卻是一聲不敢辯解,明則失利,明允得意,怕是婆母心裡更恨明允,若是讓婆母知道明允的應考用具也是她準備的,或許還會以為是她從中做了手腳,故意害明則這樣的,丁若妍越想越害怕,當時是一番好意,卻沒想到兩樣的結果。
明則看若妍捱罵,淚眼婆娑,不禁心疼起來,為她開脫道:“娘……您別怪若妍,她還是問過她孃家的,當年她哥應考時也是一樣準備的,只是沒料到今年查的特別嚴,這事真不怪她。”
韓秋月是氣極了,這不是夫妻兩小吵小鬧的事,是事關明則前程爵位的大事,豈能說算了就算了。
“你不用為她開脫,若是小事,娘也捨不得說她。”韓秋月冷聲道,目光銳利如刀的盯著丁若妍,之前對她的種種不滿此刻都湧上了心頭。
“她就是沒有用心,但凡她稍微用心點,也不至於將你害到這個地步,若妍,我這樣說你,你可服氣?”
丁若妍不敢辯駁,辯駁就是找死,她含淚點頭:“婆母教訓的是,媳婦不敢有怨言。”
“娘,您就不要再說了,我已經夠煩了。”明則哀求道。
韓秋月嗔了他一眼:“更煩的事還在後頭呢我聽說明允這次考的不錯,以後你爹眼裡還不得只有明允了?咱們娘兩沒好日子過了。”
明則悶悶道:“又不是沒機會了?這次不中我來年再考便是,難道爹還會因為我沒考中就不認我這個兒子?”明則氣悶的倒在床上,拿毯子蒙了頭,不再理母親。
韓秋月恨鐵不成鋼,咬牙道:“你就這點出息。”
拿兒子沒辦法,韓秋月又找丁若妍麻煩:“你給我跪在這裡好好反省反省,我先去見老爺,回頭再來問話。”
韓秋月氣悶的下樓去,樓梯踩得咚咚響。
明則聽見娘走了,連忙翻身下床去扶若妍:“快起來吧地上硬邦邦的。”
丁若妍執拗著不肯起:“我犯了錯,自然該罰。”
明則無奈,只好期期艾艾的說出實情:“其實這事真不怨你,我看你準備的那些乾糧,實在吃不下,就讓廚房另做了愛吃的,是我自己沒考慮周全,叫考官給截下了大半去。”
丁若妍訝然瞠目,氣惱的捶他:“你怎麼能這樣?害我一直內疚不已……”
明則連連求饒:“都是我的錯,待會兒娘再來問,我就實話告訴她,斷不讓她再為難你。”
李明允美美的睡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