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堆人,夜傾城之前沒有察覺,聽到劇烈的拍門聲時,她難免眼中有驚訝,可隨即便是瞭然,她先去房間裡換了衣服與鞋子,尤其是鞋子,一定要看起來像是加厚底的,不然身高差,她真的沒辦法可想。
她換衣服時,門外的一大群人便耐不住了,出手一掌將門打了下來。
堅固的門,在這掌下變得脆弱,脆弱的倒在地上,任由對方踩著闖了進來。
院子裡一道長身玉立的身影,正站著,一動不動,衣角隨風飛揚,夏詢安靜處立在一旁,看米小白鍛鍊身體,卻因為門外的人,不由得皺眉。
這些人闖進來,就看見長相普通,氣質驚人的夏詢,都是一愣,便不敢再擅自動作,畢竟昨晚死掉的,可是六名師級的強才,他們可是連師級都不曾有。
夜傾城換好衣服從房間裡走出,挑了挑眉,打量了眼闖進來的這二十號人,是打算丈著人多不成?
被夜傾城看,這二十個人莫名的後背一涼,額頭不由得泛起冷汗,一股沒由來的恐懼自心裡深處滋生。
“我們是城府的人,你在城中殺人……所以請跟我們回去一趟,”領頭的硬著頭皮站出來,繃緊身體。
夜傾城不解:“殺來刺殺自己的刺客罷了。”完全是一副無害的小白兔樣子。
若不是昨天晚上她手辣的殺掉六名師級的強者,估計這些人,還真的會以為,夜傾城是沒有危險的小白兔了,看看她的眼睛,乾淨得就跟一潭清水,直接可以看到底部情況。
夜傾城問心無愧,她不是濫殺,所以自然不會因為殺了那些人,而變得陰暗之類的。
心理學研究的就是人的心理,最後得出結論,若能做到問心無愧,就算做壞事的人,眼神也是坦蕩蕩的,心臟變是會磊落,因為他們覺得,他們所做的壞事,是應該的。
夜傾城也明白,自己做的,根本不是壞人,也不是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就更問心無愧了。
“就算如此,城中也不允許開殺戒,”領頭的牙齒猛地相“磕”了下,這話他自己說著也心虛,難道要等到夜傾城被人殺了後,再去說城中不能殺人嗎?反之,道理也是如此。
“那被殺的,豈不會是我了?”夜傾城故意微歪著頭,眉頭皺起,眼中似有困惑的樣子。
夏詢看向夜傾城,不知道她葫蘆裡又在賣什麼,見她看過來,便隨意道:“你沒錯。”
夜傾城就跟小孩子聽大人話般,用力的點點頭,像是得到了肯定的孩子般,看向那二十人,確切的說是看向領頭的道:“我沒錯。”
她流露出來的茫然與不解,都是故意帶上幾分掩飾之態在演的,她估計,照這樣的套路下去,她與夏詢便不須要上街去打探自己這身份,究竟是誰了。
領頭看向夜傾城,怎麼跟個孩子似的?
“我沒錯,所以你們不能抓我!”夜傾城隨即眸光一凜,出現殺意,也不多說。
領頭的看向夜傾城,遲疑的道:“白小姐請您不要為難我們。”
白小姐,她這張臉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白?”夜傾城做出一副沒有馬上理解的樣子,隨即立馬又擺出自己什麼都知道的樣子,道:“是你們為難我!”
她的聲音嘶啞,能聽得真切,卻沒辦法聽出她的聲音。
領頭的一看夜傾城這樣子,心中的懷疑又加重了幾分,不過嘴上卻說:“白小姐,只是請您與我們去一趕城主府,不會對您怎樣,畢竟,你是白家大小姐,我們不會對您如何。”
夜傾城眨了眨眸子,又看向夏詢,一副小孩子沒有主見,完全須要別人拿主意的樣子。
夏詢皺眉,夜傾城這樣子究竟是要跟去呢?還是不要跟去?如果是照夜傾城的性格,自然是不會讓人抓住自己,可是現在她……
夏詢打量著夜傾城,希望她能給他一些提示,好讓他知道他應該如何做。
夜傾城眨眨眼睛,依舊盯著夏詢看。
夏詢是完全摸不透夜傾城的意思了,不過如果是他決定,那麼:“不去。”兩個字,冷冷的,帶著上位者不容拒絕的霸氣。
夜傾城滿意的若有似無的點點頭,就算她將決定權交到夏詢手中,可她骨子裡不喜歡被人關押看輕,自然是不願意去城主府。
夏詢莫名的很開心,夜傾城完全不知,他鳳眼中出現的喜悅,究竟是為什麼。
二十名男子都非常清楚,他們二十人,能將一名元素師弄得狼狽,卻說要打殺一名元素師,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