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都想偷偷爬到飛機的起落架上坐一次免費航班……”
過去的回憶,讓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感傷:“後來我還沒有靠近飛機,就被機場的地勤人員發現了,我的夢想就此結束!”
“看不出你也是苦孩子,後來呢?”蕭宇顯然對莊孝遠的故事很感興趣。
“後來我就用我掙得錢進了學校,當我第一次拿到律師證時,我知道我之前所有的努力終於得到了回報!”莊孝遠放下手中的杯子,舒服的靠在機座上:“從看飛機到坐飛機,從經濟艙到商務艙,我終於完成了兒時的願望。”
“很少有人像你這樣能夠始終如一的向著自己的目標努力!”
“可是有人天生就不要付出努力!”莊孝遠停頓了一下:“比如說……你今天第一次坐飛機,明天就能夠擁有一架屬於自己的飛機……”
蕭宇有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的目光重新望回窗外,一切對他來說顯得還是那麼遙不可及,他已經分不清自己究竟生活在現實還是夢幻之中。
經過香港機場的短暫停歇,蕭宇一行繼續從香港到臺北的飛行,經過了初次乘坐飛機的新奇,蕭遙感到有些疲倦,向空姐要來毯子靠在座椅上睡去,在沉沉的睡意中他被廣播驚醒,知道飛機馬上就要著陸。從座位旁的小圓窗往外看,天色已經有些變暗,遠處的雲在夕陽中翻滾著一片柔和的金色,仔細看去卻又寧靜不動,使人很難想象飛機在那樣快的飛行。機翼下的雲層呈現著青白色,一團團輕柔如夢向後移去,下午五點飛機準時降落在臺北的土地上。
莊孝遠的神情從這一刻起變得異常的凝重,招牌似的微笑早已不知所蹤。臺北天氣並沒有蕭宇想象中那樣溫暖,冰冷的小雨夾雜在冬日的悽風,無孔不入的鑽入他衣領的縫隙。
出口處擠滿了等候接機的人們,從他們的身上蕭宇看不出和自己任何的不同,畢竟是同根同祖,祖宗留下的東西是永遠都不能抹去的。廣播中傳出播音小姐柔和的聲音,總覺著比北京機場的字正腔圓要差上許多。
十幾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壯漢簇擁著兩個老人站在閘口的正中,兩人一胖一瘦,胖的那個出奇的矮,最多能有一米六十,瘦的那個卻又一米八零以上的身高,兩人都是六十多歲年紀,身上穿著質地柔軟,做工精細的長衫。
如果在北京遇到這樣的老人,蕭宇一定會認為他們是在排戲。莊孝遠已經率先向兩位老者走去,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敬畏。
“左老先生好!郭老先生好!”他的腰足足躬了九十度。
從蕭宇出現在閘口,矮胖老人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他:“他就是鼎漢的兒子?”
“是!左老先生好眼力!”莊孝遠的聲音中充滿了獻媚。
左老先生點點頭:“家裡讓我和老郭陪你們先去仁愛醫院……”
蕭宇緩步走下候機廳的臺階,下到最後一級,他停了一下,帶著一種期待,鄭重地把腿跨了下去。這就是臺北的土地了,它就在自己腳下。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蕭宇在心裡嘲諷地“哼”了一聲,這片土地被很多人想得太神奇了。空氣純淨如水洗過一般,但他又懷疑這種感覺多少是出於自己的心理暗示。
機楊前面一片平展的開闊地綠草如茵,生機勃勃蕪遠平曠,一直伸展到遠處小山腳下。許多奶牛星星點點在草地上從容徜徉。數不清的白鴿來往翔掠,在遠山的背景前點綴出些許移動的白影。有幾隻停在他腳邊,蕭宇抬腳嚇一嚇,卻並不飛走,只是跳開一點。天宇清澄,藍得透明,他沒有見過這麼純潔的天幕。眼前的景象與他想象那麼吻合,這使他對未來將要發生的一切多少產生了些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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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外五輛勞斯萊斯一字排開,身穿藏藍色制服的五位司機幾乎同時將車門開啟。左老先生轉身對莊孝遠說:“蕭宇和我們同車,你先行到醫院和其他四位律師會合!”莊孝遠慌忙上了第一輛車,左老先生的話對他來說就是聖旨,無論對與不對他永遠也不敢去追問原因。
蕭宇坐在兩位老人的中間,率先發話的仍舊是左老先生:“蕭宇!你在大陸讀的什麼專業?”“我在燕京電視大學修電子商務……”“哦……”左老先生的神態多少顯得有些不以為然。
一直沉默的郭老先生開口說:“你繼承家業以後也許應該轉學經濟!”
蕭宇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在兩位老人的臉上來回徘徊,卻沒有找到任何讓人感到親近的成分,他的目光最終還是投向了窗外,三人在沉默中到達了仁愛醫院。
蕭宇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