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徒步奔行。
五十公里的路程、方遠山足足奔行了3個小時,直到天完全黑了下來他才到達烏克蘭的國境線。
過了國境線方遠山的心才算鬆了一點,沒有了那種迫在眉睫的緊迫感。美人蛇肯定也沒想到方遠山會乘坐飛機離開俄羅斯。所以使得方遠山一路平安的到達了烏克蘭的首都基普,當天下午方遠山就買了飛往華國的飛機票。
基普的天氣還算暖和,上飛機之前他已經換了一身寬鬆的“阿迪”運動服,找到自己的座位後他重重的坐了下去。沒有坐什麼貴賓艙、頭等艙,他回來的時候買的票就是最普通的經濟艙,從飛機起飛的那一刻起方遠山的心才算徹底的落了下來。
這趟俄羅斯之行要是不算這幾天的經歷還算愉快,但一想到那個美人蛇他就恨得牙癢癢。
“麻痺的,有本事你去跟那個兄弟連拼啊!追著勞資不放算怎麼回事?”心裡不停的碎碎念著。那邊的空姐已經推著食品車走了過來。
除了頭幾次往返巴西時買的飛機票是經濟艙的,之後他就很少坐了。他都快忘記經濟艙的套餐什麼味了。
這幾天大多數時候吃的都是自帶的乾糧,在飛機場由於俄羅斯那邊的事情、擔心之下他也沒去吃東西,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感到腹中早已飢腸轆轆。
跟空姐要了份便當、方遠山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旁邊一位大叔看得直皺眉頭,暗歎來了個餓死鬼,但到底還是沒說出口。不過以方遠山目前的心態、只要你別吐他一臉吐沫。基本上說什麼他都可以無視了。
由於時差的問題、方遠山下飛機的時候已經六點多鐘了,旅客出口處那邊錢巧巧已經等在了那邊,看到他過來頓時興奮不已。
方遠山這時候已經無力再跟她多說什麼了,跟錢巧巧簡單的招呼了一下、等檢查過後隨著錢巧巧快速的離開了機場大樓。
身心俱疲的方遠山、到了車上對於錢巧巧的問詢他都是以“哼哈恩”的回答,開車的錢巧巧見他都快睡著了。放了首舒緩的音樂,等到了公司時錢巧巧也沒叫他,就這樣一直髮動著車子。
可能是不舒服,在後座上睡了一會的方遠山終究還是醒了過來,看到已經到廠裡了,他招呼一聲後就先行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讓錢巧巧準備了一份晚餐送到他房裡、他就徑直的走向了自己的那間休息室。對於自己的遭遇方遠山沒有跟阿諾德他們提,一個是沒什麼用,當時那種情況下要是他們來了也好不到哪去;再一個就是他的秘密比較多,萬一他們來了、自己情急之下暴露了什麼,那就得不償失了。
等錢巧巧端來飯菜後、他簡單的吃了一點就睡覺了,一切等明天再說。
第二天一直睡到有人敲門他才醒過來,迷迷糊糊的走過去把門開啟後,看到錢巧巧站在門口,他頭也不回的又爬上了鋪,閉著眼睛問道:“現在幾點鐘了?”
“已經快12點了,我看老闆您連早飯都沒吃,所以過來看看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的。”
“什麼?已經12點了?”聽到已經十二點了,他一咕嚕的爬了起來。
“你等我一會。”
說完他就衝進洗漱間清理起了個人衛生,出來後只穿著個平角褲,也不管錢巧巧羞紅的臉色,就這麼走到那邊的衣櫃旁找了身恤衫套在了身上。
“走走走,去吃飯,我餓死了。”
“嘻嘻,老闆你這回回來怎麼就光知道吃啊?”
說笑著的錢巧巧帶著方遠山去往了那邊的橡膠廠的食堂,那邊的廚師知道老闆回來了,早早的準備了一桌豐盛的午餐。
“老韓你的手藝一流!”吃著飯的方遠山朝站在玻璃後面的一箇中年廚師豎起了大拇指。
“哎呦~老闆這是太誇獎我了。”
玻璃後面的“老韓”那張彌勒佛一般的胖臉,頓時笑得連眼睛縫都找不到了。
誇了句廚師、方遠山才想了問坐在對面的錢巧巧:“我們這個是自家請的廚師、還是說轉包給外面了?”
無怪乎他問這一句,以前在大學期間他也去廠裡實習過一段時間,那廠裡做的員工飯菜可真夠難吃的。好比那番茄蛋湯、基本也就是兩個雞蛋撒進太湖,你連個蛋沫都撈不著,他可不想自己的員工天天吃著這樣的飯菜,然後天天在背後罵他這個老闆摳門。
錢巧巧可不知道他在想這些事情,靦腆著臉說:“我們的兩個炒菜師傅加上兩個做飯的阿姨全是廠裡請的,沒有轉包給外面。”
說完錢巧巧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