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狀表示羨慕,她和丈夫的小公司開張三個多月了,因為規模小接單少,有陣子還因資金困難向蘇若童借了兩萬元週轉。
“這個月接了個大單,賬面上有了盈餘。”姚子瀾笑嘻嘻地,“臭男人給了我一筆經費,讓我好好感謝一下當時雪中送炭的兄弟姐妹。”
蘇若童也為她高興。姚子瀾又說方薇已經決定回來,“最慢到下個月底,她就會過來幫我的忙。到時候咱們又能聚一塊兒了。”
吃完飯後姚子瀾拖著她去逛商場,逛到女裝部時忽地聽到有人叫‘童童姐’。蘇若童沒料到會在這裡碰到父親同事的女兒,也是她曾經的家教學生王明娜。
王明娜是趁暑假出來打短工的,她很有自知之明,“我那專業爛大街的,估計出來也不好找工作。倒不如趁早熟悉社會,積攢點經驗也不錯。”她不掩羨慕口吻,“還是我媽說得對,幹得好不如嫁得好。她說你撞了大運,嫁到首長家去了。”
親歷了那場婚宴,姚子瀾自然知道好友嫁到高門。因為沒存著攀龍附鳳的心,壓根兒不會去刨根問底。只是在送人回家時她不免打趣幾句,“喲,你家那位還是首長啊。真不夠意思,也不和我透個底,讓我也沾沾光。”
蘇若童笑了笑,說:“你別道聽途說,他現在頂多是家裡的廚師長。”
姚子瀾的車子已經停下來。不遠處,男人正抄著手站在小區門口,大約是被遠光燈閃到,他微眯了眯眼睛,等看清車裡的人後便邁步上前。
因為接親時的那句烏龍,姚子瀾現在看到他還有些不好意思。陸東躍倒是很客氣,還邀請她上去坐坐。那當然這只是客套,誰都不會當真。
回到家蘇若童就問他工作調動的事,陸東躍沒有否認,“這也是他們的心意,希望你能體諒。”她低低地應了聲,“知道了。”
晚上睡得不太安穩,她翻來覆去地難以入眠,再次翻身的時候見男人正睜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
曖昧在黑暗中被無限地放大,火熱的碰觸亦隨之而來。陸東躍隱忍數月,這時已經把持不住。任憑她怎麼推拒他也不肯停止,“……已經過了六個月了,我問過醫生,可以的。童童,老婆……”
一邊吻著她一邊哄,手腳更是不安份。她顧及孩子,沒敢用力掙扎。軟玉溫香在懷,他腦子便有些發熱,這時也不哄了,就是低低聲哀求,只差沒有求她可憐自己。
她堅決不配合,“你就不能,不能……再忍忍嗎?”感覺到肚皮上的火熱存在,越發地羞憤,“你,你給我下去。”男人這時就發揮死皮賴臉的本事,她惱怒道,“聽見沒有?”
他在黑暗中咧嘴笑,聽見了,聽見了也可以裝聽不懂。男人像塊牛皮糖一樣黏著她,粘粘地甩不開手。她推他,他就抓著她的手指一根根地吻。由指尖至手腕,再順勢落下……她的聲音高一階低一階地,和身體同時發顫。
他將臉貼在她脖子以下不能說的地方╮(╯▽╰)╭,像虔誠的信徒一樣膜拜著。這裡面是他們的骨血,由他種下又經她孕育的小生命。他喉結上下滾動,正欲俯身和她耳語,冷不丁她突然曲膝。男人的臨場反應很迅速,險險地避開這要命的一記。
他哭笑不得,“你是不是想守活寡!”她不理他,只是卷緊了被子側過身,擺明態度讓他滾蛋。
男人無可奈何,身體又僵硬著不好動彈,緩了好一會兒才挨著她躺下。然而他一貼過來她就往外挪,他生怕她掉下去,便低喝道:“別動!我不做了還不行嗎?”
好歹他是說話算話的,她這才稍稍放鬆一些。經過這麼一鬧她越覺得睏乏,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去。
然而,身後的男人並沒有安分。
她在半夢半醒間被他侵擾,人也像是被連綿的海浪託送著,在潮湧間起起伏伏。男人的聲音像魔咒一般,誘惑著她放棄自制與矜持。肚皮一陣陣地發緊,她仍閉著眼,可眉頭卻是皺了起來。等到身後的男人輕輕顫動起來的時候,滾燙的溫度讓她驀地清醒,手下意識地往後探去,觸及一片膩滑。大腦遲滯了片刻之後才運轉起來,她坐起來,都被雷得有些語無倫次了,“你,你……”
罪魁禍首此時正十分淡定地拿紙巾抹拭自己,“你不理我,我自理還不行嗎?” 蘇若童氣得發昏,再往身後一摸更是欲哭無淚。她拿紙巾盒丟他,又拿了衣物去浴室換洗。
睡裙的下襬髒汙一片,她也不想要了,捲了卷扔到垃圾桶裡去。洗完出來換上乾淨的衣服,眼角掃過垃圾桶又氣上心頭,索性將垃圾袋紮了口,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