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呆,果然是有不詳的事,媒婆來了,她真的要娶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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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言語多做考慮,阿笙急急的催促道:“走。”
這時外頭已下起霏霏細雨,雪松拿來油紙傘遞到她手裡。她跟在阿笙的身後,沿著青石鋪就的小路往院子外走去。
涼風夾帶著雨滴拂到臉頰上泛起陣陣涼意,路旁的紫薇樹被風雨吹打的東搖西擺,花壇裡萱草被雨水打落了花瓣碾落進了泥土裡。
兩人一路無語,踏著雨水來到了丞王府的前廳,陸予騫並不在,廳裡坐著陸予騫的貼身太監任震和一個裝扮鮮亮的女人,應該就是媒婆。
言語甫一踏進廳裡,任震起身拱手相迎,笑模笑樣地說:“言公子,您來了。”
任震今年四十歲左右的年紀,身形中等長相喜氣,甭管與誰說話都是一副笑模樣。陸予騫還沒出宮建府那會兒他就跟在陸予騫身邊伺候,後來跟著陸予騫出宮後掌管著丞王府的大小瑣事,府里人都尊敬的喊他一聲“任大叔”。
同時,他也是阿笙的乾爹,阿笙大名叫任笙,是任震給取的名。言語聽說他們爺倆的名後覺得很有意思,諧音認真人生。
太監因自身原因無子無後,認養年齡小的太監做乾兒子是常事,不過阿笙並不是小太監。據說阿笙是陸予騫和任震從街上撿來的小孤兒,阿笙長得合任震眼緣,陸予騫感念從小任震對他照料有佳,為人也忠誠對主子絕無二心,因此特別恩准任震把阿笙帶回了丞王府收做乾兒子。
阿笙舌頭不利索,腦子卻很是機靈,也是塊練武的好材料。現如今他們爺倆一個照料陸予騫的日常起居幫他打理府裡瑣事,一個跟在他身邊做貼身小侍衛,可以說是陸予騫絕對的心腹。
在一些文字記載裡太監因自身的一些經歷,基本都是陰險黑暗變態的一類人,但任震不是那樣的人,他周身似乎圍繞著一團和氣。身為陸予騫的心腹自然人人高看他一眼,但他從不侍寵生嬌,即使是府裡一個打掃的低等下人,他說話也是和和氣氣的。
言語來了丞王府以後,更是對她畢恭畢敬。人與人相處就是那樣,你待我恭敬親厚,我自然也回以尊重親近,也因著陸予騫的關係,他們兩人現在的關係還算熟稔。
見任震拱手相迎,言語也依樣還禮。還未等她開口說話,就聽到媒婆尖聲笑語地高聲吆喝道:“喲,這位就是言公子?妾身給公子見禮了。”話說著她微低頭,略略納福,而後抬起臉,繼續笑道:“瞧瞧言公子這副面白如潤玉,俊俏倜儻的好模樣,委實是位偏偏佳公子。就這副好相貌,若被姑娘們看到還不哭天喊地的要嫁呀!”
媒婆臉上的笑容像是一朵盛放的菊花,目不轉睛的盯著言語上下打量,那雙閃著光芒的眼睛像看砧板上待宰的小魚一般。
言語被她張口就來的漂亮恭維話說的哭笑不得,她面露無奈,微蹙著眉頭詢問式的看看任震。
任震笑的一臉燦爛,拱著手笑說:“老奴在這裡先給公子賀喜了。”說罷,目光轉向一旁花枝亂顫的媒婆,“這位是柳三娘,是咱們峪京有名的媒人,由她牽線搭橋保成的良媒,婚後小夫妻一準和和睦睦,日子必定過得風生水起一派紅火。公子把親事交給她,就擎等著算準良辰吉日娶佳人過門吧。”
柳三娘聽到任震的溢美之言,絲毫不知道謙虛是怎麼回事,她繼續添油加醋自吹自擂,“不是妾身說大話,咱峪京城裡城外有一大半的婚事都是我促成的。妾身這雙眼睛看人最準,誰與誰有夫妻緣最登對,婚後是否夫妻和順敦睦,我打眼一看便能看準七八分,把婚事交給妾保您一輩子家順和睦,兒孫滿堂。”
兒孫滿堂?!言語無奈至極反而笑了,讓她娶妻生子,這不是吃飽了撐得瞎胡鬧嘛!這個陸予騫真是混鬧的沒邊沒沿了,著實不知輕重。
她直言拒絕,“有勞夫人為在下的婚事受累了,只是我自小身子孱弱,姑娘跟了我怕是要受委屈。況且我眼下還有事在身,成親這事日後再說罷!”
保媒是柳三娘維持生計發家致富的行當,給丞王的貴賓保媒,好處自然比想象中更豐厚,她如何能讓到了嘴邊的肥鴨子跑了。
三寸不爛之舍是一個好媒婆首要具備的條件,只聽她說:“哎呀,公子,妾身知道您這麼金玉樣兒的人做的是大事,想的也比咱們這等俗人長遠。可這普天之下,哪樁哪件能比的上成親這事大?俗話說先成家後立業,有小娘子給您操持家務,保您在外做大事後顧無憂。您瞧您這年紀也該成親了,孔聖人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妾身看您身子骨健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