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天涼了,你還懷有身孕,小心著涼!”吳平將外套脫下來,披在岑雪的身上,關切道。
岑雪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懷了將近五個月了,小腹也已經漸漸隆了起來,這段時間若是曲燁鋒沒空,都是吳平陪她去看醫生做產檢,吳平為了她已經放棄了泰國的一切,現在只待在她身邊一心的照顧她,岑雪心中雖是感動,但同是也是愧疚萬分,對這個男人的覺悟,她始終無法回應。
“謝謝你。”回以淡笑,岑雪在吳平的攙扶下,坐回到病房外面的長椅上。
“你們是冷炎哲先生的家屬嗎?他已經醒了,現在可以進去探視!”護士小姐拿著病例走到岑雪的面前,微笑著問道。
“是,我們是,他醒了嗎?真是太好了。”岑雪跟吳平相視一笑,終於輕舒了口氣,急忙衝到病房裡。
冷昊天早已在病房裡守候,見到岑雪,他已經失去了往日的仇恨,透過這件事,他清楚的知道兒子是有多麼愛這個女人,也只有她才能幫助兒子,從這段煎熬的病痛中走出來。
“炎哲,你還好嗎?”岑雪走到病床有,年前炎哲那消瘦的俊臉,心中溢滿了痛苦和自責。
“岑雪——”炎哲將目光定格在岑雪的臉上,有氣無力的叫喚著她的名字,眼中滿滿的都是她的影子,他的心中只有她心愛的女人,還好她安然無恙。
“炎哲,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岑雪咬著唇,淚水就像是決堤了一樣,狂湧出來。
“岑雪,別哭了,孕婦傷心對胎兒不好,能夠救你是我的榮幸,為了你,就算是喪命我也心甘情願。”炎哲心疼的擦拭著岑雪臉上的淚水,他心愛的女人,哪怕流上一滴眼淚,他也會心疼半天。
“不,我不要你為我死,你要快點好起來,聽到沒有?”冷炎哲越是這麼說,岑雪的眼淚就更兇了,他現在還沒有渡過危險期,隨時還是有生命危險的,這讓她如何能不擔心。
“岑雪,我睡好久,你肚子裡的寶寶多大了?”冷炎哲抬眼看著岑雪的肚子,有氣無力的問道。
“快五個月了,等他出世,我讓他認你做乾爹啊。”岑雪撫摸著肚子,眯眼微微笑道,怎麼說冷炎哲也是他們母子的救命恩人,就讓他做寶寶的乾爹吧,寶寶也一定不會反對哦。
“呵呵,好啊。”冷炎哲乾笑幾聲,眸中閃過幾抹失落的遺憾,其實他更願意岑雪讓他做寶寶的親爹而不僅僅只是乾爹,只是這抹失落的情緒,岑雪沒有發現,卻被她身邊的冷昊天捕捉到了。
因為冷炎哲目前的情況還很不樂觀,總是在半暈迷半醒的狀態中徘徊著,除非渡過這段危險期,否則他的情況不會有好轉,而能否渡過這段危險期,靠的還主要是他自己的意志。
探病的時間不能太長,護士小姐很快就進來,將岑雪跟冷昊天等人打發走了。
出了看護病房,岑雪的心裡百感交集,炎哲之所以會出事,都是她連累的,而現在他卻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她卻幫不上一點忙。
吳平跟岑雪打了聲招呼,便出門去買夜宵,平常不太愛搭理岑雪的冷昊天,突然走到她面前,緊緊的拉住岑雪的手,剛毅的臉上竟帶著懇求之意。
“岑雪,你能否幫伯父一個忙,伯父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冷昊天為了兒子,一再的壓低身份,對岑雪幾乎是跪求。
岑雪被冷昊天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大跳,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商場上處事果斷,雷厲風行的冷昊天嗎?
“伯父,有什麼事您請說,能幫的我一定幫!”見冷昊天態度如此,岑雪也硬不起來,很有禮貌的回答道。
冷昊天深嘆了口氣,面色凝重,“岑雪,就當是伯父救你,你能不能跟炎哲結婚?”
“什麼?伯父,你——”岑雪完全呆掉,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冷昊天,她從來沒有想到,這句話竟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他一直不是最恨自己嗎?怎麼還能接受自己做他的媳婦,最重要的是她已經懷了其它男人的孩子,根本就不愛冷炎哲啊。
冷昊天臉色猶豫,神色暗淡的開口道:“我也知道我提出這個要求,你會感到意外,不可否認,我一直很不喜歡你,也曾經覬覦過你們林家的財富,不過這一次,我只是為了我兒子的命,以一個病重孩子父親的身份來懇求你,希望你能夠答應,跟冷炎哲結婚,他一直都深愛著你,只有你答應跟他在一起,才能幫助他渡過這個難關。”
岑雪可以理解冷昊天作為父親的心情,但婚姻大事,又豈能兒戲,如果兩個人不是真心相愛,而是因為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