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薪多少?有無固定房產或移動資金?健康狀況是否良好?家裡有無兄弟姐妹?父母是否健在?是否有把握給我女兒幸福美滿的婚姻並且忠貞不二、矢志不渝?”
凌深默默地嘆口氣,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未來的生活堪憂啊……他打起精神從容應對未來的岳母大人。
“很抱歉沒來得及登門拜訪及時讓伯母瞭解到我和柒柒的現狀,這次留宿在這裡實在是由於天氣狀況,不得已而為之。我叫凌深,今年25歲,是深度創意室內設計的負責人,月薪……、月薪不定,有自己的一處房產以及跑車一輛,我每年都做體檢,健康狀況良好,家裡並無兄弟姐妹,父母健在,我不敢保證未來會如何,但我保證我會盡最大努力去給她一個幸福的家。”
他的回答非常完整,一字不落地答全了於媽媽的每一個問題。
於媽媽眼神犀利地打量他半天,最後笑眯眯地開口:“年輕人記性不錯啊,總體來說回答得挺好的。不過……”她清了清嗓子,再撩撩頭髮,最後目光一凜,“關於收入這一欄,能不能具體解釋一下【不定】是什麼意思?”
= =、
果然是……一家人,對於收入這個問題抱有執著且不屈不撓的堅貞態度。
凌深非常正經地回答:“我是室內設計師,收入視工作量而定。”見於媽媽還欲發問,他乾脆再具體解釋道,“一般來說,一張設計圖可以有幾萬元到幾十萬元的收入,這要視房型大小以及裝潢風格而定。當然,這些收入還要分配給團隊成員。”
工資很高,氣質不凡,談吐矜貴,從容得體。這種男人……很明顯,自家女兒釣到寶了。
於媽媽眼珠子一轉,笑眯眯地拍拍凌深的肩,“賢婿啊,柒柒這孩子挺不懂事的,以後就拜託你多多照顧了。”
賢婿?——這個跨度確實大了點。
凌深一邊默默擦汗一邊笑得溫文爾雅,“伯母您先坐一會兒,我出去找找柒柒。”
那隻狐狸穿著睡衣就跑出去了,她是皮厚不怕冷麼……
他一邊從衣架上取下她的外套,一邊朝於媽媽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後快步走了出去。留下於媽媽異常歡脫地給於爸爸去電,“老於,你女兒要嫁人了!”
那中年婦女特有的潑婦嗓音穿透力強、劃破長空,然後直達門外的凌深耳裡,他淡定地抽了抽眉角,然後大步流星地走下了樓。
剛走過樓道轉角處,就看見某狐狸穿著棉質睡衣站在路邊一邊搓手一邊縮著脖子,本來睡衣就大了一號,再加上她整個人又縮著,那件粉色衣服罩在她身上顯得怪可憐的。天空中還飄著小雪,她在這裡已經站了好一會兒了,黑漆漆的頭頂都沾上了一層白糖。
凌深走近些,發現她在嘀咕著什麼,本欲把大衣幫她披上,不過手伸到一半時又突然停住。原因是他聽見她在說:“死凌深,臭凌深,叫你不回家!叫你睡我床上!叫你摟著我!完蛋了這次,捉姦在床!非法同居!哪一條都足夠我被我媽千刀萬剮、碎屍萬段,你個害人精……妹的,冷死我了!鬼才要嫁給你……”
某人念得正歡時,突然聽見背後悠悠地傳來一句:“我是該多謝你時時刻刻把我放在心裡掛在嘴上好呢,還是該實施封口大法封住你這張不積口德的嘴呢?”
“……”於柒柒一點一點僵硬地轉過身,然後看見了他手裡的大衣,於是那雙眼珠子霍地一下亮得跟探照燈似的,立馬歡脫地奔上去抱著他,“凌哥哥你最好了,還是你知道心疼人!”
然後……
然後凌深手一抬,於柒柒正欲奪過的大衣就移形換位了,於是她撲了個空。
“誰說這大衣是拿給你的?”他抖了抖手裡的衣服,從容不迫地將之搭在手上,“我又是死的又是臭的,像我這種害人精哪裡會拿衣服給你穿呢?”
於柒柒哭喪著臉:“大哥我冷,能行行好把衣服給我穿下麼……”
“上樓。”他簡單地命令道,語氣冷冰冰的,臉也繃著,但說到底還是擔心她著涼。
她一把拖住他的手,“不上去!上去我會被我媽打死!”
於是他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淡淡地瞥她一眼,“不上去也行,就在這兒等著被凍死吧。”
她死死地拽著他,一臉不屈不撓抗戰到底的表情,他盯著她,無動於衷好整以暇的模樣。
最後她投降,“我就是隨口說說,又不是真的怨你……”
他挑眉不語。
於是她苦著臉走到他身旁,賊頭賊腦地左顧右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