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曦兒還是動都沒動一下。
“小花妖,現在已經沒事了,万俟玄已經被本 王關進了萬骨天淵裡,就算他不死也永遠出不來了, 你快醒來、快好起來,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我可以 廢除後宮,立你為後的,求求你看在孩子的面子上, 醒過來好不好?”
虞曦兒仍舊沒有任何反應,這讓南宮天絕憂心 如焚,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不懂為什麼虞曦兒不肯醒來?為什麼沒有了 求生*,難道她想要捨棄他和孩子了嘛?如果她死 了,如果他最愛的小花妖死了,他一個人活著還有什 麼意義?
他向來視女人如糞土,但對她,對這個妖界的 女子,卻是全心全意的愛著;不顧她是万俟玄所派來 的,不顧一切只想愛她、*她、補償她,到底該怎麼 做,才能讓她醒來?他幾乎無法可想了。
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虞曦兒沒有任何動 靜,只是靜靜躺著,彷彿拋棄世間的一切睡著一般, 再也不肯醒來。
可南宮天絕還是天天來看虞曦兒,為她荒廢朝 政,只求她早日清醒。
最後南宮天絕無法可想下,他從巧香那裡得知 小花妖撫琴,每當想家時,她就會彈奏古箏,這是他 所不知道的,看來自己根本不關心她,於是他命人抬 來古箏,親自為虞曦兒彈琴。
夜以繼日,日復一日,南宮天絕希望能喚醒虞
這天,匆匆上過早朝,南宮天絕回到竹瀾軒, 連龍袍都沒脫,便坐到案桌前彈琴。
一曲‘虞美人’彈奏完,南宮天絕又按著彈了 一首‘相遇’。這是他為特別為虞曦兒寫的,她和自 己相遇後的一切在他腦海浮現,她的一顰一笑宛如夢
想到這兒,南宮天絕不覺眼前有些模糊。
突然,門口傳來太監緊張兮兮的聲音:“您不能 進去!帝尊正在為虞姑娘彈琴。您應該知道帝尊最討 厭彈琴時被打擾,所以請您饒了小人這條命,等帝尊 彈完琴再進去可好?”
一道溫潤好聽的男嗓音,不輕不重、清清楚楚 的傳來:“我不是其它人,讓我進去,真要怪也只怪 我一人,不會連累你的!”
“可是……”
南宮天絕砰的一聲,伸手按在琴絃上,低喝一 聲:“讓他進來!”
一道黑色人影瀟灑地晃了進來,“好大的脾 氣,你這個樣子,難怪人家躲著你,寧可死也不想見 你了!”
南宮天絕推開瑤琴站起身,“南宮地滅,你說 這話是什麼意思?”
原來來的人,赫然是南宮地滅。
但見南宮地滅一身黑衫,長髮用一條帶子系 著,瀟灑隨性中,不失溫文爾雅,卻自有一股旁人無 法逼視的威嚴與自信。
見南宮天絕怒氣騰騰,南宮地滅倒也沒說什 麼,只是走到*前,看著*上昏睡不醒的虞曦兒。
“小花妖愈來愈有魅力了,難怪皇兄會甘願為 她荒廢政務,放任百里浪宇獨佔妖界地盤。”
提起虞曦兒,南宮天絕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傷 痛,“我當然知道百里浪宇的野心,但她死了,我一 個人活著有什麼意思?”
南宮地滅搖頭,“可你想過沒?你死了,魔界 其它黎民百姓又該怎麼活下去?你是他們的帝尊,如 果一界之君尚且如此感情用事,那蒸蒸黔民,何以為 生?”
南宮天絕沒有說話,只是坐到*沿,伸手握住 虞曦兒的小手。
南宮地滅不覺輕嘆口氣,“皇兄,你真這麼愛 她?”
南宮天絕毫不猶豫地點頭,“我愛她,打從我 第一眼看到她開始,我就無法自拔地愛上她,所以我 用盡各種方法,不顧眾人的反對,硬是將她留在身 邊,最後卻沒有好好保護她,我……”
“你告訴過她嘛?”
“當然,我不但告訴過她我愛她,原本打算告 訴她,我願意為她廢除後宮,立她為後,沒想 到……”南宮天絕有些苦笑。
南宮地滅又嘆了口氣,坐在琴桌前,有一下沒 一下的撥弄著瑤琴。“唉!你這個人……你這個人什麼 都好,就是霸道了些,很多事情老是理所當然的自以 為是,全然不顧旁人的感受與想法。你想想,虞曦兒 是為了什麼而接近你?”
“她是被万俟玄逼、得。”他愛憐地輕撫她熟睡 的美麗臉龐。
“對呀,万俟玄逼她,羞辱她,現在她的族人都 死光光了,在万俟玄的利用下,她甚至錯殺了自己的 父親,心力交瘁的她應該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