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5部分

響的竊竊私語。

“你聽說沒有,咱三皇子昨兒個在大殿上受封為王了,比二皇子當年受封時可年輕了好幾歲。”

“真的!那三皇子豈不是最得寵的皇子了。”面孔看起來更加稚氣一點的驚訝地睜大了水汪汪的杏子眼。

“那是!誰不知道咱萬歲爺最疼愛的就是三皇子,不然今兒個咱娘娘有這麼受人待見嗎?你是不知道,我以前往冷宮裡送過一回東西,那地方叫陰的,三伏天我都忍不住想打寒戰。”

我在屏風後頭忍俊不禁,她當是陰曹地府嗎?

兩個小丫頭慌成一團,較老成的那個壯著膽子叫了一句。

“誰!”

我見藏不住了,索性大大方方地現身。

“清兒姐,你嚇死我們呢?”杏子眼拍了拍胸口,嬌嗔地埋怨。她的同伴拉了一下她的袖子。

我假裝沒看見,隨手給自己倒了碗茶,略一沾唇,飛了她一眼。

“還知道害怕,這種話咱姐妹私下裡說說還成,要叫旁人聽去了,還得了。腦袋沒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們不也是兩姐妹瞎聊,也沒有旁人。”大一點的有些不服氣。

“沒旁人?”我冷笑,“這進進出出的,你知道個個都是實心好意嗎?”見她們不吱聲,我輕輕地嘆了口氣,“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萬一有居心叵測的人斷章取義,添油加醋報上去,不僅我們吃不了兜著走,連娘娘都會被無端牽連。你們也想娘娘過幾天好日子,要是咱娘娘倒下了,咱也絕對沒好果子吃。”

“清兒姐,我們聽教誨了。”兩個丫頭低下了頭,巴掌大的小臉羞赧的通紅。

我見樹立威信的目標達到,立刻開始親民政策。

“你們在繡什麼?可真漂亮,我連針都捉不住。”我饒有興致地看她們繡的花樣,雖然是了無新意的牡丹之類,可針法可比我在所謂的繡品專賣店裡看到的精緻多了。

“咱娘娘偏好梅花什麼的,你們繡點那樣的,保管娘娘見了心裡歡喜。”

小丫頭高高興興地謝過了我的提醒,聽說我喜歡百合,自告奮勇地要幫我繡一條百合的帕子。我推辭不過,也接受了她們的好意。

晚上的時候,太監總管就傳來了皇上的口諭,恩准月妃在聽風齋帶髮修行。還賞賜了《金剛經》一卷、上好的檀香木佛珠一串、木魚一隻。西邊套間裡的暖閣被收拾出來做佛堂,從此木魚聲聲,青煙嫋嫋。我以為信仰宗教更加容易迴歸心靈的平靜,加上位卑言輕,說了也沒多少影響,從來沒有勸說過她回心轉意。倒是佳顏,煞費苦心地勸,虔誠的程度快趕上《三個火槍手》裡阿拉密斯的忠僕巴贊先生了。不過人家是勸主人獻身宗教,她的目的正好相反而已。

對他們而言,我們的話語是無足輕重,夠不成任何實質上的影響的。我又何苦來哉,去做這等吃力不討好的無用功?

月妃一修行,我們的日子徹底清閒無聊起來。一個佳顏就足夠伺候除了吃穿睡幾乎沒有任何生活上要求的月妃娘娘。不知為什麼,我從火災救出月妃後,她反倒跟我生分了,從來不召見我,每天日醒午昏也是淡淡地一點頭,笑容都吝嗇起來。我沒有心思去研究她的心理狀況,只能將其歸咎為“更年期綜合症”。

幸福各有各的命數,但快樂可以自己創造。

月妃的佛堂在最裡面,所以我們可以肆無忌顧地在前面的空地上玩。聽風齋的旁邊有一大片林子,正好將其與外頭隔開。不擔心有外面的人打攪,我也不介意教他們一些新鮮的玩意。

比方今天,我教的是太極裡的“雲手”。

“全體站好,身體放輕鬆,不要僵直,噯,對,太極講究的是行雲流水,以柔克剛。先從右手開始,手隨身動,腰都給我動起來。仔細手裡的銅板,誰掉了可就歸我了。”

“雲手”裡頭,手掌要求一直是上翻的。當年修武術時,我們常常忘記這一點;教我們的老師就出了個狠招,每人手裡平放一枚一元硬幣,誰要是掉下來就歸他所有。我小心再小心還是損失慘重,同學也多半破財。後來課程結束,老師請我們去食堂的小炒部撮了一頓才平息了我們的心頭之忿。

不過,我們的“雲手”卻這樣練成了。

不時有銅錢落地的清脆聲,金屬砸在青石板上的聲音真是悅耳啊,我賊笑著在小柱子的哭喪臉下撿起一枚光亮的銅錢。臉一板,“繼續練!”後者莫可奈何地重新掏出一枚銅錢放在手裡。沒多久,自然是銅錢的主人又變成了我。呵呵,這可比教他們玩撲克牌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