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那被覆滅的紐曼家族將所有的冤屈和希望都寄託在了她的身上,希望自己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能夠到來揭開當年的真相……
說是幸運,路易莎在躲避世間一切的時候她的骨肉克里斯特爾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令她享受到了應有的母女之情。
但要說是到不幸,相信在路易莎身上所發生的一切,都堪稱是人世間最為悲慘的慘劇。
心裡如是想著,但雷蒙那毫無生機的眼眸裡終於閃現出了一抹寒光,他的右手稍稍用力握緊了胸口那鏽漬斑斑的徽章,低下頭默默的對著寄身於其中的那依然還在發著脾氣的克里斯特爾開了口。“對不起啊克里斯特爾……是我對不起你和你的母親,但既然我已然來到了這裡、見到了你們母女,那麼揭開當年異常的原因、為你母族討還公道,便是父親現今的職責……”
而彷彿是在回應著他一般,從那鏽漬斑斑徽章中所激射出來的灰色煙氣卻是突然變得猛烈,絲絲縷縷如絮狀的灰色煙氣將他整個右手都包裹了起來。
心裡有著愧疚和歉意,彷彿因此而感受到克里斯特爾怒意的雷蒙卻是越加的心疼,因為克里斯特爾的本體卻是已然陷入了沉睡,寄身於徽章之中的僅僅是她的一縷執念,關於如何將克里斯特爾本體喚醒的方法他還沒有任何的頭緒,但顯然如果任由克里斯特爾的這一縷執念長時間單獨存在,那麼對於克里斯特爾的本體來說絕非好事。
儘量令自己的聲音變得柔和的雷蒙,悄聲的跟克里斯特爾開始了分析和解釋,雖然明知道僅僅是執念所形成的克里斯特爾很可能是無法理解在路易莎身上所承載的那些責任和義務,但雷蒙依然還是將她視為了可以對話的存在。
將緣由講述出來,將其中所隱含的那些因果關係進行分析和闡述,雖然目前還沒有能揭開紐曼家族覆滅的緣由,但記憶定格在分娩之後的路易莎所遭遇的一切,卻是已然有了清晰而明確的解釋。
而隨著雷蒙這將這些道理和緣由掰碎了揉爛了般的進行解釋,鏽漬斑斑的徽章中所激射出來的灰色煙氣竟然威力逐漸減緩,很像是理解了一般散發出了一種微弱但溫潤的氣息,令他本人也逐漸從那種激憤和惋惜的情緒中擺脫出來。
察覺到寄身於徽章中的克里斯特爾執念變得平靜下來,心中有著莫名感動的雷蒙這才停止了講述,將他那已然有些焦黑的右手挪開。
懸掛在左胸口位置的這枚鏽漬斑斑的徽章,竟被一層淡淡的熒光所覆蓋,顯得溫潤而潔淨,便彷如是那白紙一般的克里斯特爾的執念。
仔細的打量著這枚徽章,但彷彿察覺到了他在注視的這枚徽章,卻是突然間光華捻滅,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令徽章恢復了原先的鏽漬斑斑的模樣!
如此的變化令雷蒙愣住了,可是被他抬起的右手腕部卻是突然間出現一圈微弱的紅芒,在那焦黑膚色的映襯之下極其的突兀和刺眼……(未完待續……)
1130命令
不知道何時,從這jing心裝扮出來的花海邊緣便飄起了一種半透明的霧靄。
絲絲縷縷,彷如是從花海中的那些奇花異草中逸散出來的,也彷如是從那肥沃的土壤裡所升騰而起,但這種半透明卻是帶著點溼潤的霧靄卻花海中的小徑給人一種極其飄忽、如夢如幻的感觸。
只是當這種霧靄向著花海深處湧去的時候,之前那如夢如幻的美景便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是蕭殺和殘酷,以及那無可抵禦的威勢。
因為是從花海邊緣所出現,所以停留在最外圍的有些偷懶的年邁花匠便發現,自己彷如是墜入了仙境一般,身邊的一切都變得那麼美妙和令人陶醉!
淡淡的氤氳彷如是成薄紗,鼻端所嗅到的是他從來沒有聞到過的美妙味道,這般的感觸令他抓著手裡那花鋤從花海中直起了身來,想要尋找產生如此效果的源頭。
但這年邁的花匠很快就失望了,因為他那昏花的老眼竟然令他連花海中那些小徑都找不到,更別說尋找那氤氳和香氛的來源。
只是不等年邁花匠再繼續思索下去,他便無法出聲,只能看著那還沒有完全顯露出形狀的半透明霧靄所形成的氤氳將身體覆蓋。
只是看似美妙的景se中卻是蘊含著殺機,芬芳的香氛更是催命的喪鐘,年邁的花匠發現自己的面板開始融化,而面板之下暴漏出來的肌肉卻彷如是被丟進沸水之中的那一小塊黃油,以比面板消失速度更快的速度在視線中消失,令他看到了下面白森森的骨骼。
因為並沒有痛感的產生,所以心裡有著疑惑的年邁花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