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血了!別走了,快停下!”慕悅音大叫一聲。
前面的人怕她嗓音太大,引來不必要的人,趕緊停下,又伸出手把她的嘴給捂住!
“小點聲!你不想把別人引來看見我們這幅樣子吧?”
這幅樣子是哪樣啊?
慕悅音還沒明白過來,就被一股大力推到身後遊廊的牆上,眼前是那雙熟悉的鳳眼,嘴角輕佻,說著*不明的話。而他們的身體,是貼的那麼近,唯一很違和的就是蕭逸另外一隻沾滿了鮮血的右手。
慕悅音這才反應過來,她這是被壁咚了!
67斷手
“你保證別吭聲,我就把手放開,能做到嗎?”
醇厚的嗓音就在耳邊,熱氣吹到慕悅音的面頰上,燙得驚人。慕悅音嘴巴被堵著說不出話,只好用勁點點頭。
一雙手無處安放,只能抵在身後的牆上,差點把指甲給扣進牆裡去。慕悅音想掄起拳頭揍對方一拳,但無異於以卵擊石,對比倆人的身形體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蕭逸看懷裡的女人不再掙扎,慢慢把手鬆掉。又見她盯著自己右手的血,不禁解釋道:
“這不是我的血。你跟我來。”
說完也不等慕悅音反應再次拽了她的衣服往遊廊外走去,“誒,你走歸走,能別動手動腳的嗎。”
慕悅音拼命甩開了蕭逸的手,她才不管對方什麼身份,三番五次這麼用言語侮辱她,真是受夠了。
蕭逸倒是一怔,他也沒想到慕悅音脾氣會這麼大,無非剛才情急稍微有些莽撞,自己也並非是宵小之輩,能對一個女子這麼靠近,已經算是史無前例了。
被掙扎開的手這會兒空了,倒是覺得少了些什麼。蕭逸扭頭斜了她一眼,發現她默不作聲跟在後面,遂也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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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大夫請來了嗎?”侯安正摁住侯北的傷口,焦急地詢問。
慕悅音跟著蕭逸來到上次靠西邊的墨淵居,她倒不是毫無防備,看蕭逸滿手鮮血的樣子,不是他受傷,那必然是有患者。一下子讓她掉頭離開,不合她的本性。於是她就這麼大著膽子跟著“陌生”男人走動。
只是眼前的情形有點讓慕悅音震驚,剛說話的應該是上次那個侍衛,差點拔刀相向。只是這次他按住另一個男人,一點也沒有之前那盛氣凌人的模樣了。
侯安覺得自己的兄弟命懸一線,當侯北帶著一身傷出現在慕府,剛給蕭逸跪下喊了聲主子,就暈倒在蕭逸的腳邊。
“主子,他怎麼傷成這樣?我去外面抓個大夫來。”侯安不解中透著驚慌,看著蕭逸的右手沾滿了侯北的血。
“你在這兒看著他,我出去找。”蕭逸不等侯安回答,就衝了出去,畢竟在慕府他是貴客,出了岔子還能遮掩過去。
侯安一方面擔心侯北的安危,另一方面又覺得讓主子替他辦事頗為不妥,但壓根來不及攔住他。
等侯安看清跟在蕭逸身後進來的是一個小姑娘時,簡直快要昏過去了,主子辦事也太不牢靠了吧。
“你看看他,還有的救嗎?”
蕭逸讓開道,指了指*上昏著的侯北,又扭頭盯著慕悅音問。
語氣聽不出絲毫情緒,慕悅音也看不出*上的人跟眼前的蕭逸是什麼關係。
今天的事都太詭異了,先是自己被陷害,現在又被抓到這個房間來,慕悅音在心裡長吁短嘆,出門沒有看黃曆啊,今兒肯定不宜出門。
感覺到緊張的氣氛,慕悅音倒也不再作勢,直接俯身仔細檢視。
慕悅音使勁撕開侯北早已血肉模糊的衣服,手上也不怕沾滿血腥,把整隻右胳膊上上下下摸了個來回。
68接骨1
“你究竟會不會看病啊?”侯安實在忍不住,這姑娘不就是上次在假山裡碰到的丫鬟嘛,主子怎麼把她給找來了。但這點不能直接問蕭逸,只能悶在肚子裡。
“他的手斷了。”慕悅音沒回答侯安,而是直接把這句話甩給了蕭逸。
“能接上?”蕭逸還是冷冷地說。
“我看看。”慕悅音答。
天吶!究竟有沒人看到我啊,就這麼無視我,這樣好嗎——侯安搓了衣角委屈地站在蕭逸身後。
一道很深的刀痕刻進了右胳膊上方,撕爛的衣服碎片還有一些殘留在血肉中。而肘關節已經移位,仔細一看都能看見露出的骨頭。
一般人看見這麼血淋淋的場景必定退避三尺,更何況是乳臭未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