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為左相,如今的權勢,僅在咄摩支之下。這場謀反,成功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據說咄摩支此人也是一代英主,怎麼會如此信任此人,把軍政大權都交到了他的手裡?”
“對於您這個問題,鄭某人能用四個字來回來——色令智昏。”
“色令智昏?莫非除了明玉郡主之外,薛群還有其他的姐妹?他把自己的妹妹嫁給了咄摩支?”
“不,您誤會了。我所說的色,指的就是薛群自己!”
“他自己?”郭業猛地一拍大腿,道:“你的意思是,這個薛群,是靠賣屁股上位的?”
“正是。此事在薛延陀國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要不然,他也不會說恐怕上位之後,難以服眾了。東突厥以力為尊,讓他們接受這麼一個賣屁股的可汗,實在是太強人所難看了一點。”
郭業沉吟道:“原來我還打算在他謀反之後,翻臉不認人呢。看來,還真不能這麼幹。沒有大唐的支援,恐怕他這個可汗之位做不了幾天,就得被趕下來了。”
鄭元道:“薛群上位定然人心不附,為了坐穩這個位置,他就必須交好大唐,從此咱們大唐再也不用擔心薛延陀的侵擾。還請秦國公成全此事。”
郭眉頭一皺,道:“光給他支援也不成。時日久了,成了氣候,恐怕還是會和咱們大唐為難。這種小人,翻起來來比翻書還快,不得不防!”
“那您的意思是?”
“必須給他埋下一些釘子,有了!”郭業忽然眼前一亮,道:“岳父大人,您是怎麼和薛群搭上線的?”
“這事說穿了其實一錢不值,薛群此人,最是貪財不過。我這幾年依託麗競門,在薛延陀和大唐之間,做了一些買賣,也是稍有積蓄。拿銀錢當敲門磚,很快就成了他的親信。”
“總共花了多少錢?”
“粗略算起來,大概不到一百萬貫吧!”
“行啊你,短短几年,就賺了一百萬貫。你這賺錢的本事,可不在密探的本事之下。”
鄭元苦笑道:“您別忘了,我這上半輩子,就是幫著淵海子闌打理草原上的生意,說起來這才是我的老本行。現在有了麗競門的支援,還有我和您的特殊關係。賺不到一百萬貫錢,才是我的恥辱呢。”
郭業點了點頭,道:“說得也是。不過,你能把賺來的錢財,用在刺探情報上,還真是難能可貴了。”
“您這是哪的話,我都這麼大歲數了,要那麼多錢幹什麼?能為秦國公出一把力,就算再多的錢財我也捨得花。”
再說下去就又要談鄭菲菲的問題了,郭業趕緊轉移話題道:“既然你深得薛群的信任那就好辦了,事成之後,他左相的位置空下來,不如就由岳父大人來做?”
“薛群能同意嗎?”
“他又不知咱們之間的關係,到時候,咱們雙方配合,你又大筆的撒錢,我就不信此事不成!”
如果能當上薛延陀的左相,那鄭元的身份地位,就完全不同了。某種情況下,甚至可以和郭業分庭抗禮。
相應的鄭菲菲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他大喜道:“多謝秦國公!鄭某人定為您效死。”
……
把鄭元送走,郭業就準備就上床就寢了。正在這時,驛站的夥計來報,明玉郡主求見。
郭業道:“這個瘋婆娘,指不定又想出什麼么蛾子了。不見!不見!”
“呦~夫君大人,原來您是這麼看妾身的,真是太傷人的心了。枉我還對您一往情深呢……”
簾櫳一挑,薛心蓮進來了!
第1840章夜會佳人
背後說人壞話,被抓了個現形,郭業也頗為不好意思,他撓了撓腦袋,道:“郡……郡主,你怎麼來了?”
“瘋婆娘?我要是不在外面聽,還不知道夫君是這麼看妾身呢!唉,郎心似鐵,妾意如眠。莫非妾身就那麼照您待見?”
說著話,佳人眼圈一紅,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美人垂淚惹人憐。
薛心蓮這麼一哭,還真把郭業弄了個手足無措。
仔細想想,剛才罵那句“瘋婆娘”,的確有些不大合適。
人家明玉郡主除了逼婚以外,可沒啥對不住自己的地方。就算是逼婚……一個大美女哭著喊著要嫁給自己,要說這是對不住自己,是不是太矯情了一點?
郭業道:“別哭,別哭。我剛才……呃……是太困了,一時糊塗。那句話絕對不是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