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呀,怎麼可能傷得了秦國公?”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微臣的弟弟和秦國公爭風吃醋,就在昨天晚上,秦國公竟然派了一個小衙役,羅織罪名,把我那兄弟抓入了大牢之中。有道是民心似鐵假似鐵,官法如爐真如爐。到了衙門之內,三木之下,秦國公要什麼口供沒有?我那兄弟焉能還有命在?”
李二陛下眉頭緊皺,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你給朕好好說說。”
“是這麼回事……”
其實,郭業這次還真是拿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人家岑文字不僅僅知道自己的兄弟到底是什麼德行,而且對於昨晚的事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過,在岑文字的嘴裡,這件事,就是另外一個版本了。他說那個許元化本來是個市井無賴,利用岑文昭的好色之心,和岑文昭簽了一份典妻文書,和一份鬻妹文書,利用這兩份文書,騙了岑文昭一千貫錢。
然後,他又貨賣兩家,把這兩個美女獻給了郭業。岑文昭去領人的時候,就被郭業預先安排的衙役抓了個正著,扭送到了長安府衙門的大獄之中。頃刻之間,就有性命之憂。
長孫皇后道:“這不對吧,秦國公與令弟無冤無仇,美人也得到了,為何還要陷害令弟?”
“皇后娘娘,這您還不懂嗎?我弟弟人財兩失,豈會善罷甘休,勢必會找許元化的麻煩。秦國公既然收了許元化的好處,豈會不為他遮風擋雨?”
“還是不對。如你所言,這兩個美人,不過是價值一千貫錢。秦國公富可敵國,拿一千貫錢給令弟不就行了,怎麼會弄到如此地步?”
“要是別的事情,秦國公肯定願意出錢來息事寧人。但是此事不同,他這是明擺著要借欺負我弟弟,在那兩個賤婢面前,顯露他秦國公的威風啊!”
長孫皇后搖了搖頭,道:“你這話不能說沒有道理,但總歸是你的猜測之言。本宮還是不大相信。秦國公怎麼可能為了顯露威風,就要羅織罪名陷害一個朝廷命官。”
“皇后娘娘您賢良淑德,當然不瞭解秦國公的陰暗心思。不過,這種事古已有之,您不可不信。周幽王寵褒姒,烽火戲諸侯。商紂王愛妲己,建造酒池肉林。哪一個不比秦國公荒唐?”
“大膽!岑文字,你拿秦國公比國君,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陛下,秦國公在長安城內一手遮天。論起威風來,未必在您之下。微臣拿他比昏君,非是無心之失,而是要勸諫陛下,對於秦國公不可不防呀!”
李二陛下沉聲道:“郭業在外邊真的如此無法無天?”
“秦國公乃是長安令兼領軍衛府大將軍,另外還兼著不良人大統領的職司,有這幾個職位在手,除了大內侍衛,所有的軍權都在他的手裡,還有誰能製得了他?微臣不敢說他在長安城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不過違法亂紀之事他可沒少幹。朝中大臣對秦國公都是敢怒不敢言,這次要不是微臣被逼急了,也不敢挺身而出。”
“此言當真?”
“微臣說一件事,您就明白了。長安府衙之內有個文四海的,原來是長安府的法曹,後來因為貪瀆獲罪,被吏部罷黜。但是後來不知怎麼,竟然得了秦國公的青眼,讓他做了長安府的判官。”
“長安府怎麼會需要判官?簡直是太荒唐了!”
“的確是荒唐。不過現如今秦國公的權勢日隆,誰敢找他的麻煩?難道就不怕被他羅織罪名陷害入獄?”
岑文字說的言之鑿鑿,李二陛下也是將信將疑,道:“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辭。不如朕把秦國公招來,你和他當面對質。”
“假如微臣和秦國公說的並不一致,陛下會信誰的呢?”
“當然是……你們誰說的是真話,朕就信誰的。”
“陛下,您要是這樣說的話,還是不用把秦國公陣找來了。微臣甘願承擔誣陷之罪。”
“那是為何?難道你擔心朕偏聽偏信?”
“啟稟陛下,微臣剛才已經說過了,秦國公現在的權勢太大,基本上他想要什麼證據,就能偽造什麼證據出來,微臣和他打這個御前官司,那是必輸無疑。那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李二陛下道:“那照你的意思是,你說什麼,朕就得信什麼。這也不怎麼合適吧?”
“微臣不敢。不過,微臣有一個辦法,可以讓陛下查明真相,不被秦國公所矇蔽。”
“說來聽聽。”
“還請陛下親自駕臨長安府衙,把府衙之內的人,包括那個文四海,全部制住。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