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業瞪了長孫師一眼,心說這真是丟人丟到外國去了。
金德曼卻不著惱,問道:“平陽郡公,請問這位是?”
郭業道:“這是我的侍衛統領長孫師,粗鄙之人,不識禮數,還請女王陛下見諒。”
金德曼道:“無妨,無妨,本王登基之後,要公告天下,廣納後宮。長孫統領要是有興趣的話,也可以應徵哦!”
長孫師本來是給郭業解圍,沒想到這位金德曼如此“開放”,鬧了個大紅臉,道:“俺生是大唐的人,死是大唐的鬼。這個新羅太遠,俺還是不去了,多謝女王美意,多謝女王美意!”
金德曼剜了長孫師一眼,道:“呸,有賊心沒賊膽。”沒想到,這位新羅準女王的漢語倒是說得挺溜。
對於金德曼如此重口味,長孫師都看得上,郭業也是納悶。難道是身邊的美貌少年太多了,她想換換口味?
郭業知道,對於這種把男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女人,就得單刀直入,道:“不知女王陛下對郭業有何吩咐?若我郭業辦得到的,定然不會推辭。”
金德曼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本宮專為平陽郡公的友誼而來!”
“友誼?”
“沒錯,為了平陽郡公的友誼,本宮讓平陽郡公大發神威,豪賭十萬貫。平陽郡公玩的可還高興!”
郭業心中暗想:我就知道,沒那麼多好事!三把都開滿堂紅,果然是有人放水!
長孫師真忠心,還在為郭業辯護,道:“不可能,我看開最後一把的時候,那個胖掌櫃嚇得手都抖了!”
金德曼沒好氣的說道:“他不是害怕,是累的,把把都開滿堂紅,你以為他搖出個滿堂紅那麼容易呀?”
金德曼一招手,那個胖莊家不知就從哪裡冒了出來,趴下磕頭道:“臣王德福,參見女王陛下!”
“免禮,老王辛苦了,麻煩你再給這位長孫將軍再開個滿堂紅!”她對這個王德福還真客氣。
王德福往袖子裡一伸手,就拿出一個骰盅來,一會兒就開了個滿堂紅。
長孫師搖著郭業的胳膊,大叫著:“我靠,原來還真有賭神呀,可惜不是老大您!”
郭業被他搖的都要散架了,道:“別嚷嚷,沒大沒小的。”隨後又緊忙叮囑道,“這事別告訴斑鳩!”
他還想保持賭神再世的榮譽呢。
長孫師問道:“敢問,請我們吃飯喝酒的,也是女王陛下吧?”
金德曼點點頭:“遼東人煙稀薄,你們大軍行進,難免飲食不周。我派人給你們安排食宿,本來是打算護送你們到遼東城的。沒想到,你們臨時改了道。”
郭業問道:“那我們來聚友賭坊也是您安排的?”
來聚友賭坊可是斑鳩提議的,難道這小子是叛徒?
金德曼道:“我可沒那麼大的神通。這個聚友賭坊原本就是我開的。本來跟丟了你們,本宮還在著急,沒想到你們自己找上門來了。這說明本宮和平陽郡公的緣分啊。”
“莫非女王陛下是想賄賂我郭業?”
金德曼無奈的說道:“賄賂也談不上。本宮對平陽郡公,對大唐都絕無惡意。只是想和大唐結盟,共抗高句麗,此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表。還請平陽郡公玉成此事。平陽郡公若有所求,本宮無不應允!”
說完,又含情脈脈的看了郭業一眼,似乎郭業只要答應了,那真是無所不從了。不知道這位金德曼女王是生性淫蕩,還是假意逢迎。
還沒登基就操心這種國家大事,怎麼都像不太靠譜的樣子。
郭業覺得自己的承諾再值錢,也不值十萬貫吧?這種國家大事,又不是自己能說了算的?關鍵還得看李二陛下。這都投資了十萬貫,那遊說李二陛下得花多少錢?
再說了,政治家的承諾,那跟放屁也差不多。這年頭又沒有什麼國際法,到時候李二陛下翻臉不認,她新羅女王能有什麼辦法?
就為了一句結盟的承諾,值得嗎?
郭業以小人之心暗暗思考,道:“女王陛下,是擔心新羅王位不穩,向我大唐求助吧?”
金德曼胸有成竹,擺手道:“新羅國內的事情,不勞平陽郡公擔心。本王的地位安如泰山。”
金德曼看郭夜還是將信將疑的樣子,不得不使出了撒手鐧,道:“還有一物,可以表明,我金德曼對大唐的忠心!”
“哦?那是何物?”
金德曼瞟了長孫師一眼,道:“此物太過重要,只能交給平陽郡公,不能給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