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夜宵又略坐坐,便一起睡下了,年若蘭是在第二天胤禛去上朝的空當,方才坐著鳳攆回了的景仁宮。
“娘娘回來了!”眼見年若蘭下了御攆,守在門口的司棋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後宮的嬪妃們在裡面,等著給娘娘請安呢!”
“看我這記性!今兒是十五?”
“是啊!”司棋走上前來扶著自家主子的臂膀,悄聲道:“主子要不要先……”
“算了,就這麼過去吧!”年若蘭搖搖頭,帶著人直接走了進去。
果然就見這景仁宮正殿內已是坐滿了各宮嬪妃,從懋嬪、寧嬪、熹嬪到郭常在、王常在等新進宮嬪聚座在內。眼見,年若蘭前來,眾人皆都起身拜道:“婢妾給皇貴妃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勞各位妹妹久等了,都平身吧!”年若蘭抬了抬手,臉上帶著含蓄而溫和的笑容。
“謝皇貴妃娘娘。”眾人起身落座,就聽那郭常在帶著討好的表情,笑著說道:“貴妃娘娘這是剛從養心殿回來吧!”她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長了一雙笑眼,看起來倒是蠻喜人的。
年若蘭抿了抿嘴巴,淡笑地說道:“昨兒晚上本宮去給皇上送夜宵,後來天色晚了,就宿在那了!”
“皇貴妃娘娘聖寵恩隆,實在是讓我等羨慕。”郭常在倒是直接,上來就是馬屁連連:“那夜宵可不是誰都能送進養心殿的,也只有皇貴妃娘娘可以來去自如了。”
“本宮不過是服侍皇上久了,是以情誼深厚罷了!”年若蘭笑著如此說道。對於眾人或敬畏或豔羨的目光她早就已經習慣了。只是自得了鳳印後,眾人待她越加諂媚討好這倒是真的。
無畏的一些客套話後,年若蘭看了眼一直坐在那裡低頭沉默不語的鈕祜祿氏,挑眉道:“熹嬪妹妹臉色看上去不太好啊,可是生病了?”
“啊?啊……”鈕祜祿氏見眾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臉上出現抹尷尬地表情,趕忙回道:“謝皇貴妃娘娘關心,臣妾只是昨晚上沒有睡好,所以有些精神不濟罷了!”
“什麼昨兒晚上沒睡好,不過是吃了皇后的一頓排揎罷了,你們有注意到熹嬪的手臂嗎?裡面都紅腫了。”
“皇后現在也就能拿她撒火了。”
“活該誰叫她當初朝秦暮楚,現在好了,皇后沒落了,她這個熹嬪也快成擺設了。”
眾人的竊竊私語之聲,毫不避諱地傳到鈕祜祿氏的耳朵裡,霎時就讓她整張臉都漲紅了起來,尷尬與窘迫讓其手裡捏著的帕子都幾乎給撕破了。倒是年若蘭一副完全沒有聽到這些話,也沒有看見鈕祜祿氏此時表情的樣子,施施然地坐在那裡,臉上露出不可置否的樣子。
請了安,眾人皆盡散去。
年若蘭終於露出副鬆了口氣的表情。
“每個月都要聽她們嘰嘰喳喳兩次,真是讓本宮頭痛。”
“這還是娘娘喜靜,各宮嬪妃不太敢過來打擾您的關係,否則的話,咱們景仁宮的門檻都能讓那些人給踏平了。”年若蘭聞言就笑了一下,再不說其他,進內殿洗漱更衣去了,待她換好常服出來時,就看見秀秀正抱著弘賜站在視窗處,指著外面的低下頭對他說著話呢!
“都這麼大了,還讓姐姐抱呢!”年若蘭笑著了一句。
“額娘。”弘賜聞言趕緊踹了踹小短腿,他已經已經挺沉的了,秀秀吃不處勁兒忙把人給放了下來。
“額娘,外面有小鳥……”弘賜眼睛亮晶晶,伸出自個的小白手,十分高興地對自家額娘道:“出去玩,抓小鳥。”
“弘賜要是喜歡,額娘就讓人抓一隻小鳥送給你好不好?”
弘賜聽了這話眼睛頓時一亮,連連道:“好,好。”
“說起來,你額娘當年也養過一隻鷯哥的。它可聰明瞭,還會學人說話呢!”年若蘭很喜歡那隻小鷯哥,還特意給它取過名字,不過後來這鷯哥生病死了,她還蠻難過了一陣的。
“那兒子也要鷯哥。”弘賜眼睛亮晶晶地強調道:“也要會說話的!”
“成!額娘一會兒就讓陳滿到花鳥房中給你挑只最好的!”
“我要親自去挑。”
年若蘭:“……”
秀秀站著一旁看著自家幼弟是如何纏磨孃親的,而孃親又是如何被纏磨到沒了脾氣的,粉嫩的小嘴兒不由微微一抿,清亮的雙眼不由微微一彎,也是笑了起來。好容易打發掉愛纏人愛撒嬌的小兒子,年若蘭招了招手,讓秀秀到自己跟前來。
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年若蘭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