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在其中。他們的手是那樣相握著,十指相扣,楚清卻覺得他的手是那樣無力,他渾身是傷,傷口尚未包紮,渾身都滴著血,摸樣甚是嚇人和狼狽。
“左如墨,師妹已經醒了,你可以下去療傷了。”楚清聽到末青風的聲音抬頭,見他依靠在牆上,目光遠送著依依不捨離開房間的左如墨,卻沒有看她一眼。
她的心突然一滯。
“你當時和如墨在一起,為什麼不救他,為什麼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抓去!”楚清的聲音低沉沙啞,卻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或許看到末青風完好無缺的站在這裡,而左如墨如此狼狽,她心中的平衡不由地歪到了另外一邊。或許連她自己也忘記了,當時的末青風身上帶傷。
末青風低下眼簾,他不能說什麼。當時那種情況,若他出手必將暴露身份,他苦苦等待多年,又如何能因為
“末青風,你回答我!”
楚清踉踉蹌蹌地走到他的身邊,手指不由拽緊他的衣袖。末青風輕皺了下眉,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推開了她。
楚清瞬間呆住,想看著一個陌生人般看著他。
末青風會推開她?
末青風看著眼前的楚清,只不過一日的功夫,她便像是換了一個人,她對左如墨的在乎,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強烈。
他嘆了一口氣,淡淡道:“我只是來看看師妹的,既然看過了,我就準備離開了。”
末青風的心裡頭泛起一陣哀慼。
其實早知道情況會變成這樣,他寧願被抓去的是他。
師妹,她已經
有時候他費了那麼多心思,就是想要眼前這女人能夠把眼光多投向自己一些。這種心思不該有,因為他的身份,他的使命並不容許他費心這些事情。
而他卻一直執迷不悔。
“最後恭喜師妹,終於除去了楚國的心頭大患,晉王。”
他轉身離去,一如往常的紅衣傾城,卻不見妖嬈,而是難以掩飾的一種悲慼。在楚清看不見的地方,他的手捂在胸口,傷口承受不住他剛才的硬撐,又開始崩裂了,今日他特意穿著紅衣,就是不想讓她看見他的狼狽。
他微微勾起著流淌著血絲的嘴角,俊美的臉上浮現著嘲諷。
師父說回頭是岸。
可何處才是岸。他已經迷茫很久了。那條他只能筆直通往的道路已經扭曲地看不清前方了。
在小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只能一直往下走。即使回頭,也會發現,自己的道路上什麼都沒有。他只能望向前方,為了比任何人都強大而邁步,為了完成自己的誓言而前進,直到站到那個最高頂點。
不相信任何人,步
52、一個情字誤終身 。。。
步為營在那個吃人的地方扮演著他人的角色,為了活下去,為了復仇。
沒有其他,沒有選擇的餘地。那個時候在懸崖上,他曾跪著立下重誓,要以那個女人的血來祭奠那些亡靈。
若不能站到最高,他只有死。
可是從一開始就錯了
他來到那個一如往常寂寞的屋子,他拿著酒壺在崖邊醉酒消愁時,那個瘦小的身影就在他身後。
他回頭,身後不是沒有別人。
他有了想要保護的東西,他有了別的想要擁有的東西。他不敢擁緊她,他害怕自己最後也會伸出利爪,越是伸手,越是讓利爪深深傷害對方,越是靠近越是遠離對方。
“王爺,其實”如畫在門口不由出聲道。
楚清瞥眼道:“你可以跟著你的主子滾了。”
如畫沒想到王爺會把怒火轉移到她的身上,是的,連楚清也不知道為何自己那麼生氣,究竟自己在氣什麼。
如畫的目光一直跟隨著紅色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見,她第一次見主子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語氣中不免有些擔憂:“王爺,公子他傷得不比如墨公子輕。其實很多王爺都誤會了。”
“公子要離開楚國了,或許你們永遠都見不到了”最後一句,她的話語輕輕的。王爺一連串的計劃和動作把公子原定的計劃全部打亂,公子卻樂呵呵地反而幫助著她,把自己一步步地逼緊,那個最終的計劃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提前了半年。
“你說什麼?”楚清的話語不由顫了一下。
“公子他是”就在這瞬間,一支箭以極快的速度直衝楚清,如畫想也沒想,就撲身擋箭。那隻箭就這麼擦著她耳邊,只入如畫的手臂。
“王爺,有刺客。”如畫忍著痛,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