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咕,”看到了夏悠也蹲了下來後,女人小心翼翼地用那雙完好的眼看著夏悠,她的臉上古怪地抽動了下,拉出了個夏悠看過的最醜陋的笑容。
握住自己的那隻手,出奇地輕柔,不帶任何攻擊性。伸出了隻手,在夏悠的手裡劃出了幾個字:“快走。”寫完那兩個字後,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將夏悠往外一推,夏悠摔在了地上。
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走,這個女人腦子有病的,)小八再次催促著夏悠。
話也不能問,動作又古怪,夏悠被這麼一推,先前心底的那陣感覺,好像被突然掐斷了。再加上小八的催促,她只能是站了起來,在監視器恢復正常運作前,走進了消防梯。
夏悠走後,那名女犯人倚在了玻璃上,剛才那一推,用光了她所有的體力。她的眼裡,曾經讓人驚豔的眼裡,湧出了眼淚來,她嗚咽著,哭著。
突然,她撲到在了地上,抓起了地上不再新鮮的食物,往嘴裡塞著【無限軍路130章節全文字】。塞得急了,她咳嗽了起來,青筋在她瘦弱不堪的手臂上鼓起。
一瓶水丟了進來,一個高瘦的穿著軍裝的女人已經蹲坐在地上。監視器的指示燈已經恢復了顏色,一亮一閃著。
女犯人停止了咳嗽,憤怒地看向了剛來的女軍人。
“不想死了麼?你想著自殺足足想了四年,想不到一見到了零,就不想死了。要是讓看守你的那些審訊人員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吃驚。”女軍人看著女人那雙眼,唏噓著。
“咕。。。咕。。。”女犯人面部的表情很可怕,可是並沒有像往常見了女軍人那樣,有股想將對方撕碎了的衝動,她擰開了水,喝了幾口。
“我負責參與你的審訊,已經有四年了,你已經很久沒有開口了。看來那些逼供的生化藥,沒有摧毀你的意志,只是毀了你的身體而已。你說,如果零知道,她剛才隔著玻璃看到的,那個人不人鬼不貴的女人,是她的好姐妹之一,你猜她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我真後悔,剛剛沒有叫住她,讓她看看,你這副鬼樣子。”女軍人很滿意地看到了女犯人再次憤怒地看向了她。女軍人站了起來,在走廊左右小幅走動著。
“我剛看到她時,也嚇了一跳,她居然沒死,可惜,她把全部的事情都忘記了,那些她做過的事,和她生死相隨的戰友們全都忘記了。只怕,她連我這個叛徒也跟著忘記了,姍姍,你是不是很恨,恨不得殺了我,可惜啊可惜,我現在是中校,而你只是個階下囚。”女軍人說著,轉過了身來。
女犯人已經吃飽了,那些**酸化了的食物,從她的口腔裡麻木地進入到了胃裡。四年來,這是唯一的一次,她肯主動進食。
“咕。。。吳。。。不準。。。告訴。。。”女犯人握緊了水瓶,透過視窗,眼裡沒有怨恨,她像是變了個人般,反覆地說著那幾個字。她像是個學話的小孩,為得只是將話說清楚【無限軍路130章節全文字】。
“閉嘴,”女軍人一拳打在了玻璃上,她劈頭蓋臉地衝著女犯人罵道:“紀姍姍,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這樣,從前任的家長,到聖父,再到組織裡的每一個人,都將丁零當作了寶,連她現在成了這副窩囊樣,你都還想繼續容忍下去。”
“吳月。。。她。。。很好。。。現在,”女犯人再次露出了那副笑容。那樣的丁零才是幸福的,那個已經毀滅了的罪惡深淵,所有的仇恨,所有死去的人,全都已經遠離她了。
在紀姍姍隔了四年後,再度聽到了丁零的聲音,儘管是那麼輕微帶著懼意的一聲,她還是認出了丁零。她們從八歲時,就因為命運牽連在一起。
“很好,既然你也覺得很好,那你就永遠關在這裡面,當你的啞巴好了。她也就永遠當她的國安部小辦事員,一輩子不要恢復記憶好了。我還有小八,也一樣,G8所有的人,都回不去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吳月,也就是那名女軍人暴怒著走了出去。
女犯人還是笑著,她的眼裡跳動著喜悅。一切才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夏悠費了多大的力氣下了樓,就費了多大的力氣上了樓,當她走出消防梯的門口時,一個清潔工注意到了她。
清潔工奇怪著,“消防通道平常都是鎖著的,怎麼會有人從裡面走出來。”
夏悠走到了行政中心的正門口,外界新鮮的空氣,讓過去一個小時裡的一切都顯得模糊了。 最底層的那個女犯人,以後可能再沒有機會進入的消防通道,都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