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脫衣服了……
不得不說,林盛的眼睛裡有種錢寧磊不能抗拒的力量,與那目光一相觸,就被吸進了一種叫做服從的狀態裡,甘於沉淪。等錢寧磊反應過來這樣做不太妥當的時候,他已經把上衣都脫了。既然脫了,他想,那就別裝了,破罐子破摔:“那你來做吧。”
現在他說到“做”字還很從容,或者說很純潔。他想不到,有一天,再提起這個字,這句話的時候,一切都會變味。
就按摩水平來說,林盛很差勁。錢寧磊估計林盛這手法還不如選修課考試時那個只會做眼保健操的哥們兒強。因為林盛不是在按摩,他是在摸。是的,緩緩的,不疾不徐的,摸。
最要命的不是林盛技術差,而是錢寧磊作為陪練壓根不想糾正他,因為這種摸,太他媽舒服了!他能感覺到林盛將他的褲沿拉得很低,他能感覺到林盛溫熱滑膩的雙手完全舒展時能覆蓋他的整個腰部,他能感覺到林盛指尖在他側腰和肋部擦過時稍重的力道,錢寧磊覺得自己化在林盛手心的按摩油裡了,他被摸拼命閉著眼咬著牙才不至於哼出聲音。
林盛修長溫柔的大手逆行向上攀到錢寧磊肩頭,稍用力捏著,說:“放鬆,身體別繃這麼緊。”
那聲音就在錢寧磊耳邊響起,近得彷彿耳廓絨毛都被聲波震顫了。錢寧磊不知道林盛什麼時候靠這麼近的,他猜可能是說話的時候剛剛靠過來,因為溫柔的氣息隨著話語沖刷耳根和魅惑的聲音撞擊鼓膜是同步的。要麼就是林盛早就靠近了,但是一直屏著呼吸……然而不管是那種情況,錢寧磊都沒能放鬆下來,反而繃得更緊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下#身,在剛才那簡單的一句話中,徹底硬了。
“你很瘦。那天打籃球不覺得你這麼瘦。”林盛罔顧錢寧磊繃得堅硬的肌肉,又說了一句簡單的話。
錢寧磊把臉轉向錢寧磊這邊回答:“怎麼吃都胖不起來。你還記得和我打過籃球?”
“當然記得,你打得很好。”
“我以為你不記得,之後見過你兩次,你都像不認識我似的。”
林盛靜默了一下:“那應該是真沒看見你。”說完,用一根手指沿著錢寧磊的脊柱畫了條直線下來,一直到尾椎骨。
這一下錢寧磊受不了了,輕輕“嗯”了一聲,擰起了眉毛抵抗著戰慄。他意識到這樣不行,提醒林盛說:“林總,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林盛看著錢寧磊眼角投出的請求,轉身去洗手:“好吧,你等等我幫你清理背後的按摩油。”
“哦,不用!”錢寧磊一躍而起,他等的就是林盛轉身:“我自己弄就好。”說完快速搶進衛生間,嘭一下關上門。
門外,林盛甩甩手上的水,進了更衣室。
錢寧磊在衛生間裡急迫地解開了褲子,沒注意到到底林盛剛才按摩的時候把他的褲子拉低到了怎樣的程度。他背過手揩了很多背後的按摩油,開始快速擼動下面那硬脹的物體……
等錢寧磊終於從裡面出來的時候,看到林盛不在屋子裡,敲敲更衣室的門,林盛果然在:“稍等,我還沒好。”
“哦,不是,我就是確定一下你是不是在裡面,我看屋裡沒人……”錢寧磊知道林盛還沒換好衣服鬆了口氣,他還怕自己在洗手間擼太久讓林盛久等。錢寧磊也不講究更衣室不更衣室的,隨便在床邊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又去照照鏡子,洗了把臉冷卻那片潮紅。
林盛從更衣室出來臉也有點紅,他隨手把一團紙巾扔進紙簍,說:“我們可以走了。”
林盛叫了計程車先送錢寧磊回學校。林盛坐副駕,錢寧磊坐後面,一路兩人都沒交談。錢寧磊看不到林盛的表情,不知道林盛有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常。他能從林盛的按摩裡察覺出一點曖昧的意味,但是那意味實在淡的縹緲,連他自己回想起來都覺得是自己心裡有鬼才有那樣反應。
十一月過去一多半了,天氣越來越冷,自從上次被林盛帶出去之後,錢寧磊再也沒見過林盛,因為擔心自己的一點齷齪心思被猜到,他也不敢再開口問顧懷斌。他心裡有點不平:還說是朋友,這叫什麼朋友,連手機號也沒相互留……果然是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自作多情了,林總只是那天心情不好找個人陪陪,你還真當自己是碟菜啊?可是再轉念想,如果林盛對自己真的有自己對他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近渴望,自己怎麼辦?靠過去?然後呢?他不知道,也不打算想下去,因為他覺得這個假設的前提根本不成立。
這天來了一對客人,女的是個精明幹練的美人,年齡應該介於胡曉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