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他醉得不輕,能
看出被折磨死了,兩條胳膊兩隻腳蜷起來,抱著自己的膝蓋,就這樣被晾了一陣。
門開啟的時候,些許的風吹到了身上,禾奚仰起臉,身體輕顫著又溢位了些,唇齒半張,伸著半露的舌尖,險些被折磨得翻過眼。
禾奚花半分鐘用失焦的目光對上儲應珣,張開唇,淚眼朦朧地喊了聲“哥哥”。
這兩個字他喊了不下一回。
門關上時只喊給自己聽,現下儲應珣終於回來,他半哈氣著抬頭,慢慢收不住哭叫聲,快含糊大叫出聲的時候,被看出不對的男人大步走過去用掌心捂住嘴。
禾奚被捂住嘴巴拉起來,整個人靠在儲應珣身上,重新聞到那陣讓人安心的味道後,肩膀的顫慄稍微緩解了些,他趴在儲應珣胸膛處,張開唇急喘不止。
儲應珣一手牢牢攙住他所有重量,一手反過去關門,臉上風平浪靜,語氣中已經能聽出鋪天蓋地的陰冷:“什麼時候的事?”
禾奚軟倒在儲應珣胳膊裡,嗚咽回:“聯、聯誼會。”
話還沒說完男人就將他抱起,準備把門鎖開啟,禾奚迷迷糊糊地看見,簡直不明白他在幹什麼:“去哪?”
儲應珣忍住心中的情緒,低聲道:“寶寶,你要去醫院。”
禾奚既覺荒唐又覺生氣,扶著儲應珣腦袋就低頭在他脖子上狠咬一口:“不要,我要你。”
他胡亂咬著,很憤怒,但怕真把人咬疼了,咬完一口又委屈地親一親。
“那個噁心傢伙讓我喝完酒,沒多久我就感覺到了,那時候我只想著,一定要讓人把我送回來,你還不明白什麼意思?哥哥……要你。”
摟在腰上的手猛然收緊。
儲應珣:“什麼意思?”
禾奚搖搖頭:“不去醫院。”
半年來他們沒有一個人明確說過彼此的關係,一直模模糊糊得過且過到現在,不高興了抱抱,高興了親親,都能說是兄弟感情深厚,但這件事不一樣,沒那麼隨便能邁過那一條線。
儲應珣紅著眼眶看懷裡的人,他是憑禾奚呼吸都能變畜生的人,這一時刻不會比任何人好過,他從唇縫中擠出聲音:“禾奚。”
禾奚撐住儲應珣的胸膛從他胳膊上下來,雙腳一觸地,就喘著把儲應珣把坐墊上一推。
他臉肉都紅透了,認認真真地站著看人,再晃悠悠地湊過去:“我真的好難受,我堅持不了了,哪裡都不想去。你不愛我嗎?你愛我的,對不對?”
儲應珣抬眸看著禾奚,禾奚湊過來時,近到兩張臉都幾近貼在一起。
禾奚一口氣說完,才發現儲應珣那雙深黑的眼睛一直在看自己。以前這雙眼睛看著他的時候,通常都會像一陣軟綿綿的風,現在卻像看不透的霧。
禾奚呼吸越來越輕微。
在快要生出後悔情緒之前,男人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禾奚呆呆地被翻一個身,正對廁所門,花著一張淚眼斑駁的臉坐到了兩條腿上,因為有點緊張,手腳都不知道
該放到哪裡。
這個姿勢根本不能抓住人,禾奚不敢亂動,老老實實端坐著一點不敢出聲。
後面伸過來兩根修長的手指,放到他唇邊,禾奚垂落眼睛很聽話地含進去,一邊握著男人的手掌心,一邊渾渾噩噩掉眼淚。
連儲應珣什麼時候親上他後脖子也渾然沒感覺到,禾奚忍不住伸手扶住前面的門,哭叫了一聲,嘴唇合不住,涎液落在兩條腿肉上。
儲應珣不讓人面對自己,因為他此刻眼睛佈滿了紅血絲,叫人見到指不定要怕成什麼樣。他看著前面的白脖子,輕聲:“以後你去做什麼、參加什麼聚會、聚會有哪些人,都要先和我說。”
禾奚根本不在乎這些,他沒沾上富家子弟那些壞習慣,不怕和人彙報行程,但他被弄得害怕,胡亂罵起來:“神、神經病……你管我,我才不會答應。”
哆嗦地罵完一句,被抱住的身體猛然弓起來,禾奚囫圇哈了一口氣,微微翻了一下眼,被釘住的身體開始劇烈溢水。
禾奚沒經歷過,簡直害怕又惶恐,哭噎著蜷縮起身子,心想別人中招的時候怎麼都選擇這樣尋求幫助,明明他感覺這樣做只會加快他的死亡。
只乖了一會,又開始哭叫,一邊哭,一邊罵。
嘴裡罵的東西每一句都不重樣,又完全不惡毒,聽者不痛不癢,將他拉起來,踉踉蹌蹌扶住門板,連續幾次狠坐回去以後,就被治得什麼話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