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圖賴立即派出大量遊騎,獵殺秦軍的哨探,防止劉猛得到清軍的動向。
同時派人回報多鐸,請多鐸放慢速度。等劉猛大軍北渡滁河後再發動攻擊。
劉猛五萬大軍很快趕到滁河南岸。然而讓多鐸等人大跌眼鏡的是,劉猛並沒有急著渡河。
五萬大軍到滁河南岸瞭望一下後,竟一萬一萬的分開,在南岸每隔十里紮下一個大營。
他們根本沒有過河增援滁州的意思。相反。還在唯一那座浮橋上堆上了柴薪。淋上了火油,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只要清軍去搶奪這座浮橋。他們就放火毀橋。
這是幹嘛呀?劉猛不是急匆匆的趕來解救秦牧的嗎?怎麼不渡河了?難道是因為發現北岸有埋伏的原因?
隱伏在滁河北岸烏衣鎮的清軍白喜歡了一場,寧完我首先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他找到多鐸說道:“王爺,秦軍行動有異,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多鐸眉頭一挑,問道:“哪裡不對勁?”
“王爺,滁州北面是清流關,此關險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東面是來安河,西面是襄河,這兩條河雖然只有十來丈寬,但這寒冬臘月,秦軍只要派兵巡視,阻止我軍架橋,我軍就很難過河。
王爺,如今看來,我軍實際上已經被困在來安河與襄河之間這幾十裡地內了,這兩三天滁州的守軍也有些不對勁,想想在泗州時,閻應元也只有一萬人馬守城,我軍七萬大軍攻猛數日而沒佔到什麼便宜;
滁州的兵力和泗州相當,還有秦牧帶來的精銳,但防禦力卻弱得多,如今看來,秦牧很有可能是是故意示弱,將咱們吸引在滁州城下,給秦軍合圍我軍爭取時間”
不等寧完我說完,這段時間受盡了白眼的圖賴立即冷笑著反駁道:“寧大人莫非忘了來安河東岸還有錫翰一萬大軍不成?有錫翰在東岸,秦軍怎麼可能憑藉來安河困住我軍?寧大人這樣危言聳聽,是有意亂我軍心嗎?”
圖賴原是正黃旗大臣,皇太極死時,曾與螯拜、錫翰、何洛會等八人於三官廟結盟,立誓扶皇太極的兒子繼位,豪格是皇太極的長子,是他們力推的繼位人選。
然而後來何洛會、錫翰等人為了權利,變節投靠多爾袞,入關前何洛會還站出來揭發豪格,害得豪格差點丟了性命,最終雖然保住了性命,卻丟了爵位。
而當初在三官廟立誓的八人,現在只剩下螯拜、圖賴少數兩三人還沒有叛變,依舊不鳥多爾袞三兄弟。
他與螯拜一樣,是很善戰的將領,但幾個月前在黃石磯兵敗被俘,與韓剛對換,得以回來,這一段恥辱的經歷讓他飽受了多爾袞一派人的無數白眼。
這次南下,多鐸雖然帶他來了,卻幾乎沒有單獨讓他領軍,輕蔑之情盈於言表,寧完我是多爾袞一派的忠狗,有機會打擊他,圖賴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圖賴直接將擾亂軍心的大罪扣到寧完我頭上,而且說得有理有據,就連多鐸也覺得寧完我有點危言聳聽了;
如圖賴所言,有錫翰與李國翰一萬大軍在來安河東岸,秦軍就根本談不上合圍,要阻擋自己幾萬大軍離去更是痴人說夢。
寧完我還待再辯駁,多鐸冷冷掃他一眼,大聲下令道:“傳令螯拜,讓他全力攻打滁州,本王倒要看看,劉猛救不救徐州。”
傳完這道命令後,多鐸又對祖大樂下令道:“祖大樂,你立即尋找小船,紮成浮橋,等天黑之後,再命士兵將紮好的浮橋抬到滁河,供咱們的人馬渡河。”
“是,王爺。”
不得不說,多鐸這個方法是極有創意的,祖大樂接下命令後,派兵四處蒐集,結果出動了上千人馬,費了半天時間,好容易才找來二三十艘破舊的小船。
破就破點吧,別挑肥揀瘦的了,有得用就不錯了。
祖大樂讓人先用木頭將這些小船連起來,再鋪上門板,好在滁河也就十來二十丈寬,將這些小船全部連起來後,足夠伸到對岸了。
一切弄到好時,也天黑了。祖大樂並報多鐸後,命上百士兵一齊來抬,象抬一隻巨大的蜈蚣,把這座浮橋抬到滁河邊。
後面跟著的兩千人馬,是準備浮橋一架好,立即過河結寨,守住橋頭,接應後繼大軍透過。
大家也不敢打火把,好在地上都是積雪,視線挺好的,勉強能看見路,浮橋很順利地抬到了河邊。
很好,對岸很安靜,除了嘯嘯的寒風,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見。
“快快快,前頭的輕點,先前頭慢慢放入水中,拿纜繩的,要注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