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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聲吩咐早等候在旁的侍者上了香檳。

王成平奸計得逞,對陳皓的態度好了很多。但陳公子此刻彷彿又陷入某種沉思,對她視如不見一味只對著食物發呆。王成平終於算是佩服了陳皓忽冷忽熱的性格,於是這頓飯吃的悶悶不樂。

到了結賬,王成平假惺惺要搶著付款,掏出錢包良久依舊不見有人攔住自己。她咬牙笑著看向陳皓,卻發現他正若有所思的研究自己的面部表情。王成平手一哆嗦,銀行卡就被侍者拿走,且飛快的結了帳。

踉蹌走出餐廳,王成平尚沉浸在恍惚中:男人啊,他的名字叫小心眼。不,她並不是心疼那東流水般的銀子,她只是由衷感嘆人性:即使宣佈絕交,陳皓他怎麼能連最後一點的紳士風度都裝不下去?還有最重要的是:自己當時為什麼要主動付錢?丟份啊,太丟份了。王成平現在都可以清晰回憶起陳皓碟子裡那一大塊沒怎麼動過的肉(如果陳皓不拿法語點餐,她想自己就能知道那是什麼肉了),孤零零剩在裡面,還有自己杯子底沒喝乾淨的香檳……

思之無用,到此為止。王成平一邊無精打采的坐上陳皓的車,一邊安慰自己。從此銀貨兩訖她與鳳凰一乾二淨。但再靜等片刻王成平一細嚼內心感受,不由詫異想自己目前這該死的失落是怎麼回事?不是一直說不在乎陳皓嗎,不是一直沒有期待嗎。看來她比自己想的更加心口不一、更加寂寞飢渴……

不過拋開這些有的沒的,最起碼絕交這話要讓女方先說出來。王成平揚起鬥志斜睨陳皓一眼,隨後卻驚恐的發現他開向的並不是自己回家的路。而這越來越熟悉的景緻,分明是……

“你帶我來後海乾什麼?又要去酒吧?”王成平動怒,想這廝未免欺負的自己太狠,昨夜相處印象還不夠深刻愉快,現在又拉自己故地重遊有何貴幹。

“去酒吧?幹什麼?你昨晚還沒喝夠?”陳皓不明王成平之意,以為她是在向自己邀約夜遊,不由皺眉:這女人,怎麼盡喜歡去那種地方。

王成平再度無話,而且顯然不想再說話。陳皓大腦溝回和自己永遠溝通有障礙,何必勝之不武。這麼冷笑著,王成平索性放鬆身體,倒要看看陳皓搞什麼把戲。然而車在什剎海附近緩慢停下,她聽得陳皓開恩賜言:“一起下車走走吧。”

陳皓說完後便率先走出,原地等候半晌卻仍舊不見王成平動靜。於是他不耐煩的踱過去,敲敲車窗示意她趕緊下車。王成平此時在車內深呼吸,警告自己不可動怒不可翻臉,否則便淪為陳皓般幼稚。這麼自我催眠了幾次,她才慢吞吞推開車門,不情願的跟著陳皓向湖邊走去。16977。16977小遊戲每天更新好玩的小遊戲,等你來發現!

………【即矣不喜】………

初秋的空氣裡總是可以嗅到非常幹扁而淒涼的乾草味,黑暗裡時時傳來的微弱喧聲也不越於耳。在這種氣氛下,回憶往事似乎最是應景和理所當然。

於是陳皓不負眾望,沉默片刻後悠悠道:“好久沒來這裡,記得我第一次來什剎海還是小學……”

陳皓這廂動情倒述,王成平卻瑟瑟發抖寒毛倒豎,且不完全是為秋日寒風所累。她一向認為回首崢嶸歲月這種行為對青壯年百害無利,因此閉口不語,也期望陳皓識趣的閉上尊嘴。

陳皓卻認為這是王成平鼓勵自己說下去的訊號,繼續道:“那個時候我才從香港回來,一句普通話也不會說,也聽不懂別人在講什麼。不過那年冬天我跟著幾個北京孩子還來這裡滑冰刀。”

王成平緊走幾步,狀似遠眺風景,實則想避開陳鳳凰的碎碎念。但沒眼力的陳皓在自己身邊站定,繼續饒有興趣的回憶,順便問她:“你小時候有來過這裡滑冰麼?”

“沒,我媽管我管的嚴,再說我滑的也不好。”王成平都快煩死了,琢磨著陳皓什麼時候才能說到正題。

陳皓卻彷彿若有所思:“唉,是不是你們女的剛開始學滑冰都滑不太好啊。”隨後他再自己笑笑,主動解釋:“那時候我們幾個男的都不會滑,但上場溜幾圈就成了。但就有那麼一個人,一滑就倒。就這樣還偏偏不讓別人教不讓別人帶,後來自己把臉都磕青了。”

王成平有點幸災樂禍:“喲,這人可真彆扭。”

陳皓卻已經沉浸往事,口氣都溫柔低沉許多:“是吧,我也這麼覺得。當時她在我們身邊滿臉都是眼淚,就這麼一聲不吭的爬起來接著一點點滑,也不讓別人幫……真是倔死了……”

王成平不易察覺的撇撇嘴唇:這人豈止是倔,都可以算上愚蠢。既然明知技不如人,不妨先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