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也是一朝天子,這般有些意味不明的“丟臉”,是絕對不能擴大範圍的。
烏雅氏一臉冷笑站在地上,看著胤禛,“皇上還真是好手段啊,原來還是騙著我做了個亂臣賊子,篡位之人封的太后呢!”
胤禛儘管已經知道了這個謠言被傳開,卻還是沒料到自家額娘找上門來居然會這麼快。想想十四弟尚且還是按兵不動,額娘卻已經這般光火,胤禛再一次覺得自己十分可憐。
舒敏聽著烏雅氏咄咄逼人的話,卻在心中冷笑。這可能就是偏心猜疑自私之人的想法吧。凡是偏心的父母,必然只會覺得自己看好的那個孩子才應該擁有這世上一切美好的東西,無上的權力,而其他的孩子,儘管也是十月懷胎所生,卻絕對不可能將一絲一毫的愛意分給那個不如自己意的孩子。
可這種偏心的父母,說到底也只是因為圖了自己的一己私慾而已。那個被她看好的孩子,在她的設想中,可以繼承她的意志,遵從她的想法,而那個孩子若是一時沒有做到她規劃好的事情,便很可能會一時之間就從天上落到地下。畢竟,那樣偏心的父母本身就是為了自己而已。
胤禛很有些苦惱的說,“皇額娘這真的是聽了那些小人的無稽之詞,怎麼說,兒子也不可能犯下這般大錯。這等謠言只是聽起來便是荒謬無端的,皇額娘怎能以這般謠言揣度兒臣?”
烏雅氏冷笑,“皇上這話說的有趣。向來是流言止於智者,若是沒什麼風聲,無風不起浪又怎麼會有這般言論來胡說皇上?只怕皇上本就心虛,所以才壓著我要我非要來當這個太后,好證明皇上位置的清白吧!”
胤禛無奈反駁,“皇額娘,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別有用心之人本就是想要用謠言來挑撥我們母子關係,挑撥朕與十四弟的關係,皇額娘又怎能認同這般讒言?便是全天皇額娘別人都不去信,也該相信兒子才是。”
烏雅氏將手中茶盞擱在桌上輕蔑一笑,“皇上這話說的可真好聽!這天下,我就是信誰,都沒法信皇上!皇上搶了十四的位子,還信誓旦旦要我相信皇上,我還真是做不到這般豁達!”
說著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直充當背景板的舒敏,“皇后娘娘也真是好手段,不知這老祖宗幾千年‘後宮不得干政’的規矩,倒是與皇上夫唱婦隨,想要治理出一片河清海晏呢!”語氣不善,臉上的表情也很不好,可舒敏卻笑著微微行禮,“皇額娘謬讚了,舒敏也幫不來萬歲爺什麼,能稍稍分憂便是舒敏的福氣了。”表情沒有絲毫不悅,彷彿得到了很好的褒獎一般。
將兒子氣的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烏雅氏突然覺得,這個媳婦兒這樣的態度讓自己很有些不悅。她原本是想要讓這個兒媳婦越發暴跳如雷起來的,卻沒想到碰到了這樣的軟釘子。“皇后娘娘真不愧是曾被先皇稱讚的妙人,這般情況下居然還能笑得出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舒敏笑笑,“皇額娘這般說話,兒臣不懂了。剛剛是皇額娘誇獎兒臣能與萬歲爺攜手將這天下治理地河清海晏,兒臣雖說愚鈍,但皇額孃的誇獎,總還是得厚著臉皮接下來的。”
這邊原本被自己額娘堵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胤禛,在聽到媳婦兒和額娘這樣唇槍舌劍,居然暗暗地有些不想打破這個局面。卻不料說不過舒敏的太后烏雅氏一下子調轉了槍頭,轉回了胤禛的方向,“我不多說,皇上好自為之吧!”說完一甩帕子,便開啟了坤寧宮的內殿門徑直出去了。
舒敏與胤禛對視一眼,卻看到了彼此眼中不同的神色,胤禛的無奈與舒敏的平靜。舒敏之所以平靜,無非也是因為她本來對這個從來都沒什麼好臉色的烏雅氏並沒有抱什麼希望。而胤禛的無奈,也無非是因為,對自己的親生額娘還抱了些希望罷了。
太后走了,舒敏開口,“不知道夫君這兩日在朝堂上查出些什麼沒,我查出了些有意思的東西。”看著胤禛稍有興味的眼神,舒敏繼續說道,“當初,我專門安排嬌容住在了鹹福宮邊上的撫辰殿,因為鹹福宮是老八親額娘,良太妃的住處。夫君登基之後,太妃太嬪本應住到兒子府上,或是如惠太妃一樣住到專門安排給無子太妃太嬪的住所去,可良太妃卻硬是帶著幾位太嬪堅持留了下來。我當初總覺得,她執意留下來可能會有些問題,卻沒想到,居然賭對了。”
胤禛扶著舒敏坐下,舒敏如今懷了身子,他根本捨不得舒敏跟著勞心勞力,可很顯然,舒敏是將這江山當做了自家,很是盡心盡力。殷勤地幫自家媳婦兒倒了茶,胤禛一臉好學,“那,夫人可查出什麼端倪了?為夫在前朝只覺得老八最近安靜地過分,卻總覺得他似乎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