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羅家灣十九號花園公館,沈醉帶著馮晚直接來到戴笠的辦公室內,彙報上午在朝天門查抄絲綢店的詳細經過。
戴笠聽後異常高興,當面對這次行動大加讚賞。
“蘇少校果然不負眾望,剛剛到任就查處了潛伏在重慶的日諜電臺,我讓魏大銘立即呈報軍令部給予嘉獎。”戴笠非常滿意地打量著馮晚說道。
“多謝戴長官!”馮晚也沒謙虛。
“戴長官,今天要不是蘇少校反應靈敏,關鍵時刻推我了一把,恐怕我今天在朝天門就殉國了。”沈醉打心眼裡感激馮晚。
“噢?這麼說蘇少校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戴笠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眼馮晚。
“蘇少校,我給你放半天假好好休息休息,你這會先去讓魏處長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戴笠吩咐道。
“是!”
馮晚離開了戴笠的辦公室。
“蘇月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沒聽說過蘇明正有這樣一個妹妹?”馮晚離開後戴笠瞅了瞅沈醉問道。
“戴長官,蘇月其實叫馮晚,是上海情報組馮晨的親妹妹,她實際上是蘇明正長官的表妹。”
沈醉毫無隱瞞地把馮晚的真實身份告訴了戴笠,沈醉清楚的很,自己面前的這個戴長官如果想知道某一個人的底細,你是瞞不過去的,素性說實話好。
“她在延安期間是否已經加入了共黨?她之前到底是做什麼的?”戴笠接著問道。
“是否加入了共黨我不很清楚,她之前在復旦大學讀書,淞滬會戰前夕隨一幫青年學生奔赴延安的,當時她在銅川地界還遭遇過土匪,馮晨託我和王新衡幫忙,聯絡了銅川警察局的周順水才把她給解救護送到延安的。”
一直以來,沈醉在戴笠面前什麼事情都不隱瞞,有什麼說什麼,知道什麼說什麼,就是這個原因,他才特別受戴笠的器重和信任。
“人才啊!”
戴笠感嘆了一句。
“戴長官莫非想把她調到軍統局來?”沈醉問道。
“讓我們在延安的人先暗中調查一下她的底細,大銘馬上過來後我們商量一下,最近一段時間先讓蘇月專門負責對日方面的電訊業務,另外,同上海毒蛇情報小組的聯絡也交給她。”
戴笠思考了一陣做出了決定。
“她似乎對馮晨的漢奸身份一直耿耿於懷。”沈醉說。
“我與馮家有緣啊!”戴笠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話來。
“馮晨兄妹三人都是人才啊,馮晨的身份現在不能暴露,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們還沒到告訴她的時候,我在考慮,如果她身份沒疑問的話,還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他辦。”
戴笠向來非常迷信,在用人的時候往往暗中先測算一下那人的八字,看看是否和自己的八字相合,然後再經過層層考察才肯使用。
沈醉的生辰八字據說同戴笠的生辰八字是六合,加上沈醉機靈圓滑,所以戴笠才把軍統局後勤大權交給沈醉負責。
不一會,魏大銘手中拿著份電文過來了。
“報告戴長官,上海的毒蛇剛剛來電,汪精衛偽政府成立的準確時間已經確定為3月30日上午,同時,情報組暗中採購的藥品已經順利運出上海。”
魏大銘把手中的電文遞給了戴笠。
“立即電告常州的鄧仁培,讓他安排常州站的人,一定暗中保護好藥品,如果出差錯一定軍法從事!”戴笠命令道。
鄧仁培是軍統常州站上校站長,戴笠一直秘密授意鄧仁培暗中勾結日偽軍,阻止新四軍的力量在蘇皖一帶發展壯大,戴笠害怕藥品在經過蘇皖一帶時被新四軍截獲。
“戴長官,據說鄧仁培最近一段時間同日偽軍走得過於親密了,種種跡象表明,他有反水的可能,我們是否電令上海情報組密切關注此人。”
魏大銘根本不清楚鄧仁培的行為是戴笠暗中授意的。
“這個我看沒必要了。”
戴笠擺了擺手。
“從今天起,同上海情報組的聯絡交給蘇月上校負責,另外,我分析潛伏在重慶的日諜分子同上海肯定有一定聯絡,甚至就是影佐禎昭的梅機關派來的,所以我們一定要儘快抓住逃走的那女人,徹底肅清潛伏在重慶的日特分子。”
戴笠坐到沙發上,伸出雙手捋了捋頭髮,慢條斯理地說道。
“是否電令上海的毒蛇暗中查一下?”魏大銘建議說。
“我看還是由沈醉和蘇